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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武技

“不,不对,短短几个月时间,竟能提升这么快?”

东方易谢绝了一切其他世家的邀请,专心在住处研究武技。

从白天到了现在的晚上,半天的时间里,他不知想了多少种武技,其中大部分还是从龙家的藏书阁中得知的,但没有一种能跟樊清樊文两父子所用的武技对应起来。

那看似很寻常的武技招式,东方易思量只要很简单的方法就能将其破解,但樊文的一掌让他胸口气血翻腾,而樊清与他对的一掌使他忍不住吐血,那还是在对方没使用任何冥力的情况下。

而樊文几个月前还是他手下任意宰割的羔羊,现在凭一手武技就能让他几乎受重伤,这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变化如此大?

身为一个武者没有十几年的苦练是绝对达不到樊文现在的水平,其中定有蹊跷。

“那完全是武者纯正的气,先前并没从樊文身上看到过,难道跟冥武师有关?但,冥武师他们又是怎么训练的?”

“龙家藏书阁中这么多冥技跟武技杂合在一起,之前我猜测冥兽师配合相应的冥技和武技,这样才能最大限度发挥出冥兽师和冥兽的力量,我一直找不到两者间的结合点,只能让晓雯她们学会武技中的一些皮毛,却无法使她们将武技的精髓发挥出来,但樊清父子似乎做到了这点。”

要不是和樊家有过节,东方易还真想好好地向他们请教这个问题,但这永远都不能成为事实。

关于武技的事,他还从老怪物那听来一些事,那是樊家不知从哪得来的消息,想要抓到舞,而据老怪物说,舞曾被樊家劫走,但数分钟后又被救了回来,在舞的手臂上发现一个细小的针孔,好像被抽走一些血液。

“可惜舞走了,不然还可以查出点眉目,可惜……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东方易突然听到外面喧闹声大起,他才想起身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没想到有人野蛮地一脚将门踹开闯了进来。

整个炎龙庄内有资格踢他门的人很多,但是会来踢而且这么没礼貌的踢法,只有一个人能做得出,而且无论什么时候,无论什么理由都能成立。

他替龙家感到可惜,数日内竟有数扇门牺牲,难道花销不大?

东方易苦着张脸笑道:“龙二小姐,这次是要找龙家的什么圣物?”

“圣你个头,姐姐让我找你出去,庄外出事了。”龙晓佳对他的揶揄话早已习惯,交代完头也不回就走了。

“喂,说清楚到底什么事啊?”东方易追了上去。

好半会,他才从这个倔犟的女孩口中问清,原来大赛的场地栖魔谷有冥兽师发现了武者的踪迹,而被冥兽师尊为圣地的栖魔谷只允许冥兽师进出,武者是这里的禁忌,所以发现武者的踪迹后,双方马上就起了冲突。

听完这些话后,东方易奇怪地问道:“冥兽师该比武者强出许多才对,为什么会惊动这么多人?”

龙晓佳答道:“不清楚,大概武者人数太多才发出了警报。”

东方易哦了一句,随口问道:“是谁发现了闯入的武者?”

“听说是戈家的人……喂,喂,你要到哪去啊,出庄的路在这边。”

东方易没听完就转头朝另一方向跑去,龙晓佳一急,马上也跟了上去,但是没几下就被甩开了,他哪会让她这个麻烦女跟着他坏事。

“这位小兄弟,能带我去见龙家吗?”

正当东方易在庄内奔走时,突然迎面走来两人,一高一矮,高大的那个不过四十岁左右,小肚虽拱起但整个身体看来十分壮硕;而矮小那个花白胡子,十分瘦弱,目光看去十分猥琐,却不是很讨厌那种,这眼神让东方易想起了老怪物和蓝大老头的结合体,将一切不良的东西全部集中到了一处。

更让他感到惊奇的是,两人身上都穿着冥装,而且都是极品,品质甚至能比得上凌若璇所制最好的冥装。

这些足以说明这两人的身份十分高,至少在协会里的身份十分高,因为能穿得起冥装的人跟冥兽师级别不相应,只有协会中人才能得到冥兽师工匠配给的冥装。

因为从不曾在庄内见过这两人,东方易责问道:“你们是谁?”

那矮小的老人道:“我是协会派来的冥兽师天愁,协会一级管事,前来监督大赛进行,你是?”他从东方易身上感觉不到冥兽师该有的冥力,而这里不该有这样的人,他一下警觉起来。

东方易一听到他们是协会来的人,马上联想到樊清对他所说的事,但现在已没工夫跟他们闲扯,他道:“你管不着!”之后便迅速往前跑去。

“等等,你是武者?”天愁伸手挡住他的去路。

东方易笑道:“是武者又怎样?”

天愁凌然道:“这里不是武者的地界,要是不想惹出麻烦就赶紧离开这。”

东方易大笑起来,道:“谁规定武者就不能来这里,你们协会莫非吃饱了撑着,连这些事都要干涉。”

天愁脸色一变,却被身旁的人拉住耳语几句,接着脸色一变,问道:“你认识东方易吗?”

“东方易?谁规定我必须认识他?”东方易笑道:“你们好像没资格问我。”

“没资格?好大的口气,一个武者敢对冥兽师这么说话,你胆子倒不小。”天愁吃的惊不小,但转而大怒,身形向前一移,双手向东方易双肋拍去。

东方易一笑,没有冥兽的冥兽师比一般的武者还差,这老人大概平时自持太重,对他这小辈根本不屑使用冥兽。

东方易猜得没错,天愁确实不屑使用冥兽,他不相信自己会输给这么一个小子,但他显然错了,对武技颇为精通的东方易单单身法就胜过他太多,几个挪移就躲过攻击,之后趁对方还未使用冥兽前就已最快的速度向远处奔去,对他而言,现在可不是打斗的时刻。

“可惜,让他逃了,狡猾的小子。”天愁气恼道,没想到对方的武技不下于他以往见过的任何一个武者。

“还不是天管事你太自大了。”旁边的高壮男子小声道。

“虎疡,你说什么?再给我说一遍看看。”

“没,没什么。”

东方易暗道侥幸,不过想想对方总会知道的,也就无所谓侥幸的问题了,现在摆脱了他们,他赶紧去了他预感到出事的地方。

冥兽室,东方易第二次到这,他认为庄外的武者只是混淆众人视线,真正目标却是这里。

自从龙纹刀失去之后,龙铠为了确保不再失去,就将其放到了冥兽室内,但到底是在第一层还是第二层,就只有龙铠自己知道了。

包括东方易在内,谁都不认为有人能通过这里盗取龙纹刀,连东方易自己都承认不行,因为龙铠告诉过他,这两层的冥兽中,有一部分是真正的魔化冥兽,除非哪个家伙笨到连这道理都不懂就进去自杀。

当他到了阴深深的山崖边,冥兽室口悬挂的几盏灯将四周照得昏黄,暂时看不到什么意外的现象。

“不会真的进到里面了吧?”

东方易念头才起,就发现远处一个人影朝这边奔来,正想避开,却发现对方大喊不要跑,声音有点耳熟,他于是停下,等人到了跟前,才发现那是洪一。

他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人都到了吗?”

东方易曾要求老怪物将洪一等人在大赛期间借给他,以备不时之需,但现在人到这也有点异常。

洪一却奇道:“原来是东方你,我是追一个人追到这的,你没看到人?”

东方易摇摇头,接着向他问清了事情缘由,原来洪一带着几个影队的人赶到这里,意外地发现有人鬼鬼祟祟潜进峡谷,分别朝两个方向前进,洪一让其他人追人多的那一拨,而他自己则追着一个朝庄内来的人去,没想到在这遇到了熟人。

东方易讶异道:“另外的狂战士往哪里去了?莫非庄外栖魔谷的争斗就是你们引起的?”

洪一点头道:“应该就是,不过奇怪的是,我发现那几个人不过是几个武者罢了,能力远胜于武者的狂战士应该能很快解决他们,不应该拖延这么久,还闹了这么大动静。”

东方易同意他的说法,要仅仅是武者的话,一个狂战士大概就能解决好几个武者,可现在看来情况似乎不如他们想象的那样。

“洪一,你看清你追的那个长什么样了吗?”

“没有,他速度很快,远超一般武者,可能是修习某种腿功的武技。”

东方易发觉洪一说的话将他之前猜测的东西连贯了起来,武者真的介入其中,而且极有可能是阳家,而根据那人朝这来的意图,大有可能是为了龙纹刀而来。

到底这把所谓来自武圣的遗物,拥有什么样的秘密才让这些武者不顾生死想要得到呢?

“洪一,我们走吧!”想到其余狂战士会和其他冥兽师起冲突,东方易就想赶紧回去,免得到时两边为难。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怒瞪着眼睛的洪一轰的一声砸在身旁的青石桌上,怒极而生的掌力使得坚硬的石桌应声断裂,骇人的力量让一旁的冥兽师都感到惊心,那可是近半米厚的青石,这要是砸在自己身上,大概身体都断成了两截。

暴怒的洪一此时只想在房内找到什么可以泄愤的东西,青石桌只是第一件牺牲品,旁边的人不想去劝他,不仅仅是怕惹祸上身,而是都能理解此时他现在的遭遇。

宽大的房间内,几点血滴在地板上显得格外夺目。

威尔和爱丽丝以及其他几个狂战士满身染血躺在地上,从威尔和爱丽丝起伏的胸脯上可看出他们还活着,但其余两人却没那么幸运,身体早已凉透,再也救不活了。

他们是让洪一发狂的原因,亲眼看到几十分钟前还活蹦乱跳说着笑话的兄弟转眼间阴阳相隔,说不出的痛从心底深处慢慢滋生。

东方易也不想见到洪一这个样子,虽说私交不深,但对他的为人还是十分敬服,应该想出点东西帮他发泄一下。

“洪一,我们出去!”

吼!吼!吼!

深邃的夜空下,猛兽般的嘶吼不停回荡,每个人都能感受怒吼带给他们心灵的压力。

但……更给他们压力的却是那一声声重物捶击在肉体发出的撞击声,一下接着一下,好像怒雷,震得他们的心也跟着一下一下颤动。

一头近达三米高的人形怪物矗立在众人视线下,身上衣物尽碎,狂战士第三阶段的狂化让洪一仅有的一丝理性也全部毁去,成了完全的怪物,此时大概只有冥兽能跟其相比了。

这样的怪物还有谁敢去硬碰,大概只有向来做事出格的他了。

东方易为了让洪一心中的愤怒发泄出来,完全将自己当做一个沙包,说起来简单,但这个用肉做成的沙包要承受的却是等同于冥兽的攻击力量,他会没事吗?所有人都怀疑,可事实却让所有人震惊地张大了嘴。

足以将山岩击成粉末的一拳,却被一个人的肉体硬生生挡住,并且若无其事地承受住下一次攻击。

“他还是人吗?”有人惊叹。

“不是人,但另外一个更不是人,他们都是非人一族!”

无可否认,第一次见到狂战士狰狞外表和恐怖力量的他们,无法相信一个人的力量能发挥到这种极限,但看到东方易的表现后,他们的感觉是更加地惊讶,能承受狂战士雨点般的狂轰乱炸就足以说明一切。

这是另外一种极致,防御与攻击的极致,他们都在想,要是两种结合到一起,那该是怎样骇人的情景,到时他们的冥兽还能有什么用处。

在洪一的思想里,狂化的状态让他无法分清眼前到底是敌是友,唯一所想就是全力发泄、全力将眼前的生物杀死。

杀!

洪一像狼般引声长啸,身形突然降低下蹲,双手以迅猛之力捶击地面,发出断裂的声响。

东方易一愣,只觉脚下一沉,某种无形力量从地底升起缠住他,让身体再无法动弹,等到他挣脱开时,洪一已飞身到前,兽形人手猛然将他脖子掐住,使他整个身体悬空。

不好!他暗叫,脖子的剧痛和窒息的感觉同时涌起。

这时,他已有点后悔当沙包了,他高估了自己的承受力和洪一愤怒狂化下的惊人实力了。

杀死你!

洪一模糊不清的口音吐出,让东方易第一次感到死亡的错觉。

“二哥,不要!”

突然出现的呼喊声让洪一杀气腾腾的眼神一滞,紧掐着东方易的手也松了下来,他转头瞧出,看到威尔不知什么时候醒来了,他左边衣袖空荡荡的,手臂早已失去,他是强撑着身子出来的。

听到兄弟的声音,洪一瞬间回归了人性,巨大的身体也慢慢恢复了原状。

“太好了,你醒了……”他一句话没说完,就因使力过度颓然倒了下去。

东方易上前扶住他,然后将其交到龙家人手里,他则走到威尔身前。

“你没事吧?”

“还好,死不了,我知道你要问什么,在那个山谷我们遇到的是武者,就是他们杀了我五弟跟六弟。”

“他们有很多人?”

“不,只有四个,我们不到十分钟就搞成现在这样。”

“这怎么可能?狂战士第二阶段的狂化就足以杀死他们。”东方易置疑道。

“我也不知道,一进到那个山谷内,就感觉身体像压了座山喘不过气来,能用的力量只有平时的一半不到,根本不能进行第二阶段的狂化。”威尔想到当时的情景就后怕,就好像遇到传说中的恶魔附身,根本由不得自己控制身体。

“栖魔谷有蹊跷,威尔,你先去休息吧,我会查清楚的。”

东方易刚将威尔劝回房内修养,准备离去时发现天愁站在面前。

“你的武技果然别具一格,能将不逊色于冥兽力量的拳力卸得分毫不差,武者里你可以说是出类拔萃了,一代宗师也不过如此。”

“那不是武技,而是冥技。”

“冥技?”天愁一愣,他的印象中冥技大多数是辅助冥兽,而不是像他这种纯粹以技巧取胜,武技中盛传的以柔克刚就是这种道理。

“别废话了!”东方易不耐烦道:“既然你见过龙伯父,应该知道我就是东方易,有话快讲!”

龙伯父?从这称呼上天愁不难听出他跟龙铠之间关系亲密,他对此也略有耳闻,知道要为难东方易的话大概会引起龙家不满,不过他不很担心,协会要做的事他相信龙铠不会干涉。

可现在看来似乎不是那么回事,单单看龙家人看东方易时不时露出的尊敬眼神就知道他在龙家的地位,甚至从其他世家的流言碎语中,他亦晓得这个处于武者和冥兽师之间的奇怪男人并不像看起来那么简单好对付。而刚刚看到那场震撼人心的“沙包”打斗,他完全被他的实力折服了。

至此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人,开始思索要不要让协会加派人手前来。

好半会,天愁才出声问道:“樊清向协会提交申请,要协会全面调查你的所有事情,至于你要遵守的详细条则我明天会交给你,现在请你回答我几个问题……人呢?”

他问到一半才发现东方易人不见了,而四周空荡荡的也不见一人。

“不尊敬协会的家伙,更不懂尊重老人家,决定了,这家伙我一定要查到底!”

“天管事,应该要求协会加派人手,要不,请地灭管事出马吧?”

“虎疡,你认为本管事不能搞定那家伙?还有,为什么要叫地灭那个老家伙出来,难道你认为我比不上他?”

“不,不是,我只是认为这样把握大一点,何况以天管事的实力,要想解决一个毛头小子也是很简单的事。”虎疡摸摸额头的汗水,知道再不说点好听的就惨了。

“这还差不多,对了,那个跟他对打的怪物是狂战士吗?”

“看样子很像,不过听说狂战士这个族群的人很少,好像绝大多数都被一个人网罗过去了。”

“你说的是那个人?”

天愁愈发觉得这次大赛玄机重重,压力前所未有的大。

第二天,冥兽师世家大赛正式开始。

比赛会所在场地是距离炎龙庄不远处的一个名为栖魔谷的山谷,这是一个四面围着小山的地方,山谷有用石头堆砌成数个圆圈,一条小河将山谷划割为两个半圆。

比试可以根据双方冥兽师的情况选择就带石圈内比试或者以整个山谷为场地,但无论是哪种比试,场地四周都不用再加禁制防止力量外泄伤人了。除了在场的冥兽师都能自保外,另外一个原因就是这个山谷独特的奇异之处了。

十个世家早已在各个山丘上摆好位置,转眼间数千人将整个山谷围了个遍,黑压压一片,天空和地面随处可见各种各样的冥兽,或翱翔于天际,或蹲坐高处昂首,或盘踞着做漠不关心状。

东方易和洛天市的队伍是最后才到的,洪一等人的事让他们一直放心不下,一直拖到大赛开始前才在洪一拍着胸脯说没事的保证下赶来。

从山谷狭小的入口处走进去,东方易马上停下脚步不再向前走,眉头紧皱起来。

凌若璇问道:“东方,怎么了?”

东方易疑道:“这个山谷很奇怪,有种让人很不舒服的感觉,身体也有点异样,你们呢?”

凌若璇等人听他这么一说,是觉得身体并不像往常那样轻松,有点压抑的难受。

这时,龙晓雯从山谷内见他们还没到,就出来找他们,结果在入口处发现他们满脸不解,于是解释道:“你们肯定很难受吧,这就是栖魔谷的特色,只要进到谷内的冥兽师,其本身的冥力就会被压制一半下来,这么多年来就是这样,传说谷内栖息着魔鬼,谷名也是由此而来。”

东方易灵机一动,心道:“难道昨晚威尔他们就是受到这山谷的影响而发挥不出?可他们是狂战士,并不是冥兽师啊,为什么那些武者没受影响,莫非魔鬼也挑人折磨?”

他可不相信魔鬼之说,但也从没见过这样的事情,只侵扰冥兽师而不干扰武者的地方,他想只有将某人亲自请来大概才能弄清楚。

他们随龙晓雯进了山谷,东方易是最后一个进去的。

“这是怎么一回事?好浓的血腥气!”

浓烈刺鼻的血腥气迎面扑来,东方易赶紧捂着鼻子,但发觉没用,气味不是由鼻子进来,而是从心底产生,除非失去自觉,否则血腥气会一直存在。

他瞧瞧身边的人,发现他们除了受到身体不适的影响不时扭动身子外,并没其他不对。

到底怎么回事?这股血腥气从哪来的?

“东方老兄,你没事吧?”白翼关心道。

“没事,就是身体有点不适应。”东方易宽慰地笑道,转头时无意瞄过数米外的浓密草丛,骇然发觉郁绿的色彩有一丝丝妖艳的红色像虫般快速蠕动,转眼间覆盖了草丛,几乎在一瞬间,他感到漫天遍野都是红色,是那种妖异的血红之色。

可似乎又是在一瞬间,诡异的色彩消失不见,同时连那种刺鼻的血腥也没了。

“东方,你真的没事吗?”凌若璇感觉东方易的样子有点奇怪,很恍惚,心不在焉的样子。

“没事,真的没事,原来这里就是栖魔谷!”东方易对这里的第一感觉就是一般,紧接马上就感受到了数千人的注视。

原本热闹非常的山谷乍时静寂下来,每个人的目光都紧盯着入口处进来的东方易等人,之前的一连串事件让他的知名度大增,也让他所在的每个地方都成了被众人关注的焦点,包括龙家,以及洛天市代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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