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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4御前献艺

霍莫尔提着阔背剑抱拳目注全场:“还有谁要指教。”

霍特尔王子端着酒杯看着信:“久闻三将军部下猛将颇多,不知肯下场赐教否?”其他王子的家将本有不少跃跃欲试,听霍特尔王子居然主动向欧森威尔家族叫阵,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

信当然知道霍特尔王子因为把自己父王身边的几员猛将都带在了身边,因此才打算借机会灭一灭骠骑军的威风,好达到在持国天国群臣面前显示自己王国实力的目的:“谁想下场同霍特尔王子的家将切磋一下?”

秃豹一笑:“我们几个一见比武就手痒,谁都想第一个出去试试身手,但又不想伤了兄弟和气。三将军,还是您来分派吧。”

信微微一笑:“好。敖天霸,你去如何?”

敖天霸欣喜的走上前向信施礼:“谢三将军。”说完迈步来到霍莫尔面前:“出招吧。”

霍莫尔提剑在手,瞪着敖天霸:“你难道打算空手和我交手?”

敖天霸摇头:“不是。需要拔刀的时候我自然会拔,尽管出招。”

霍莫尔觉得恼火,心说:既然你如此张狂,我就一刀砍伤了你,好给你一个教训。反正这是在比武,即使失手杀了你,也没人说的出什么来。想到这里霍莫尔怒喝一声纵身跃起来,双手握剑迅猛无比的向敖天霸迎面砍了过去。

刚才霍莫尔一剑震退了银城王子的家将大家都亲眼见过,此时见他纵身跃起双手握剑,不少人发出惊呼。

在霍莫尔跳起来的瞬间敖天霸的右手迅速的握住阔背战刀的刀柄,单手拔刀迎了上去。刚刚败在霍莫尔手下的那个银城王子的家将喝道:“接不得。”三个字刚喊完,随着一声尖锐的兵刃撞击声,敖天霸单手硬接住了霍莫尔的全力一击。

霍莫尔双手握剑,吃惊的看着单手握刀就挡住了自己战剑的敖天霸,双脚落地之后大喝一声运力压过去,但敖天霸的身子就和铁塔一样一动不动。敖天霸喝了声:“果然有些力气。你也接我一刀。”说着双手握刀大喝一声震臂一挥把霍莫儿震的倒退两步,霍莫尔才稳住脚步敖天霸跨步上前一刀劈了出去。

霍莫尔双手握剑横挡,‘当啷’一声被敖天霸一剑震的又倒退了两三步,敖天霸大喝一声有若猿猴一样矫健的跃起来,身在半空的敖天霸横三竖四连劈出八九刀,速度快的如同时生了八九条胳膊一样。霍莫尔挥剑格挡,勉强当了三刀,第四刀的时候阔背剑被敖天霸砍落,刚好后退,敖天霸的战刀已经架在了他的肩膀上。

敖天霸冷淡的扫了他一眼收刀后退一步,接着转身举起战刀对着霍特尔王子背后的家将:“不是要领教三将军部下家将的武艺吗?我是三将军部下家将敖天霸,谁来!”四周惊呆了的人此时才发出赞叹的欢呼声。艾哲莫鲁尔和俄尔德互望一眼,边鼓掌边发出会心的微笑,显然都知道霍特尔王子急于在天国群臣面前显示自己,结果找错了对手。

敖天霸刚喝了一声,黑杀鬼跟着吼了一声:“喂,有架打也不能你一个人都包办了吧?”

敖天霸‘哦’了声把战刀收起来:“忘了。”说完跨步走回彩棚,回到信旁边站好。

黑杀鬼跨步上前,来到信面前施礼:“三将军,我来请战了。也让我出去演练演练,是胜是败没关系,全当认识一下天下英雄。”

信微笑点头:“去吧。”

黑杀鬼施礼:“谢三将军。”然后一正背后的两把阔背战刀迈步走到较场中间:“喂,谁来。”

霍特尔王子背后走出来一个佩着双剑的精悍武士,一直来到黑杀鬼面前一抱拳:“我来领教阁下的双刀。”

黑杀鬼看着他:“你一个人?”

那人冷冷的道:“难道阁下还想以一对二么?”

黑杀鬼刚好说话,秃豹喝道:“喂,罗嗦什么。来对手就开打,打完好换人啊。”

黑杀鬼喝了声:“好。”说着拔出一对阔背战刀:“你出招吧。”

那人拔出双剑,横剑在胸前盯着黑杀鬼,猛然大喝一声挥剑攻了上去,只一瞬间就接连砍出十几剑。四周观战的人刚好喝彩,黑杀鬼握刀在手并不格挡,粗壮的身体灵活的闪过了对手这连绵砍出的十几剑,这才舞刀攻了上去。一瞬间黑杀鬼有若升了几十条手臂一样,那个使双剑的霍特尔王子的家将吃惊之下飞身后退,脚步才刚落地这才发现胸前盔甲已经被砍开了十几道口子。

黑杀鬼还刀入鞘,颇有些遗憾的道:“比完了。”说完转身走回来,依然站在信的身后。

敖天霸一笑:“黑鬼,出手确实满利索的啊。”

黑杀鬼瞪他一眼:“你不会把中间那个‘杀’字加上?”

信微笑道:“好了,没什么可吵的。天下英雄一看品行、二看胆识、三看本领,样貌和名字根本不重要。”

疤虎上前一步施礼:“三将军,也让我出去演练演练。”

秃豹急道:“疤虎,我等半天了。”

信微笑道:“不急,不过是切磋技艺而已。”

疤虎看了秃豹一眼:“行,让你先上了。”

秃豹欣喜的施礼:“兄弟,够意思。回头谢你。”说完迈步走到较场中间:“喂!还有人比不了?我叫‘秃豹’,在三将军的家将里本事最普通的就是我了。”说着四下看了看,走到旁边捧过一块足有西瓜大小的青石:“喂,谁来!”说着举起青石大喝一声向自己脑袋砸去,‘啪啦’一声那块石头被撞了个四分五裂,而秃豹的头红都不红:“上来一个,我和他试试身手。”

霍特尔王子心中暗暗吃惊,但表面确尽量装出镇定的神情看着信:“这几位是?”

信说:“他们是我的几员家将,言语失礼之处还请见谅。”

莫芙不动声色的看了自己的一名家将一眼,那个体魄精悍的家将立刻迈步上前:“秃豹将军,我和你切磋切磋如何?”

秃豹好奇的转过身:“你?”

那个莫芙的家将微微一笑:“今天是御前献艺,为的是切磋武艺给天王陛下、皇后、皇妃、公主以及诸位群臣、王子公主们祝酒兴。输赢不重要,纯为了以武会友。不如我陪将军练几招如何?”

秃豹淡淡一笑:“我秃豹是个粗人,我既然向主子请令走出来了,不论是输是赢总得比出个结果。”

那个莫芙的家将说:“不如这样!为了不伤和气,我们也不动刀子也不动拳脚,文比如何?”

霍特尔王子感激的看了莫芙一眼,心知这是莫芙帮自己下台阶,免得自己因为刚才的一语之失而和欧森威尔家族结下仇怨。

秃豹被莫芙家将出场这么一‘搅和’,原本寻事的心思大减。先是看了一眼莫芙的这个家将,又看了一眼持国天王身边站着的莫芙:“文比……怎么比?”

那人说:“我们比箭法。”

秃豹看了看他:“比箭法,好啊!”说着抬眼看了看天上,正好有一群大燕飞过,秃豹立刻摘下铁弓,从背后箭囊里取出两只铁箭来搭在弦上,双箭齐发向天上的大雁射去。两只铁箭去势快若闪电,每一只箭各射中了一只大雁,随着两只大雁都掉落在地上,四周立刻传出一阵喝彩声。

那人喝了声‘好’也取出两只箭来并从肩膀上摘下弓,双箭齐发射向天上的大雁,随着两只箭各射中一只大雁,四周又发出一阵喝彩声。

那人看着秃豹:“好箭法。”

秃豹摇头:“这算什么?比起‘疤虎’我这就算是不会射箭的了。”说完把铁弓挂回肩膀上走回来依旧站在信身后。

持国天王含笑道:“好,这一局算是平手。”莫芙的家将也退回原位,原本有些压抑的气氛大见缓和。

敖天霸看了秃豹一眼,赞叹道:“兄弟,你好硬的头啊。”

秃豹一笑:“没什么,就这么点本事。”

霍特尔王子微笑着看着信:“骠骑军果然卧虎藏龙,小王今日大开眼界啊。”

信微笑摇头:“哪里,王子殿下客气了。”

持国天王看着信:“三将军,刚才看你身后还有许多家将都跃跃欲试,不知他们都有何本领?”

信施礼:“我这些家将临阵杀敌、练兵狩猎还可以,若轮席间献艺非是他们所长。蒙天王陛下垂问,末将就选一二人演示一下,全当是席间博大家一笑吧。疤虎!”

疤虎领命上前,一直来到较场中间,取下铁弓拿出两只铁箭四下看了看:“三将军,无物可以当靶啊。”

艾哲莫鲁尔站起身走出来,从怀里取出一枚金币:“这位将军,此物借你当靶如何?”

疤虎说:“有何不可?”

艾哲莫鲁尔看了看疤虎,转头将那枚金币远远的抛了出去;疤虎弓开如满月、箭去如流行,连射出两箭,后一只箭射中前一只箭的尾巴,两只箭快如闪电般把艾哲莫鲁尔元帅投出去的那枚金币射成了两半。

持国天王、皇后、天国群臣以及在场的王子、公主纷纷鼓掌,四周喝彩声此起彼伏。艾哲莫鲁尔惊讶的看着疤虎:“你叫什么名字?”

疤虎淡淡的说:“疤虎。”说完背好铁弓走回信所在的彩棚内,依然侍立在信身后。

艾哲莫鲁尔走回座位,赞叹道:“三将军部下能人实在是不少啊。”

信说:“元帅夸奖了。”

显道神走上前施礼:“三将军,也让我出去演练演练。”信微笑点头。

显道神走到较场中间,他四下看了看:“既要演示,总得有个对手啊?”正说着的时候,远处树林中发出一声咆哮,一只健壮的黑熊形如疯狂般冲出树林一直向信这个方向冲了过来。

‘钦法王国’王子看了一眼自己旁边放着的一只小熊的尸体,喝了声:“放箭。”他旁边的几个家将刚拿起弓,显道神欢喜的大吼一声:“对手来了!”说完并不拔刀而是张开双臂冲了上去。

那只黑熊见显道神冲过来,立刻咆哮着向他扑过去。信喝道:“不可惊了皇后、皇妃和公主,不能见血。”

显道神冲到那只熊面前,闻言纵身跃起闪开黑熊的一扑:“那怎么办?”

疤虎喝道:“你摔死它不就得了。”

众人以为疤虎在逗显道神,有几个胆子大一点的公主忍不住掩口笑出来。显道神喝了声‘好’,张开双臂抓住了黑熊再次扑过来的两只前腿,接着猛喝一声将这只少说有七八百斤的黑熊凭空轮了起来摔到一边。四周禁军将士、持国天国的文武群臣、各个王国的王子、公主和家将们立刻齐声喝彩。

那只黑熊翻身爬起来又向显道神扑了过来,显道神吼道:“地这么软,怎么摔的死啊。掐死它算了。”说着侧身让开胸的扑击胳膊一伸将黑熊的脖子搂住,大吼一声侧身将它按翻在地。

那只黑熊咆哮着、怒吼着、四肢奋力的蹬着但就是挣脱不了,俄尔德元帅喝了声:“好神力。”

显道神双手掐住了黑熊的脖子,大喝一声奋力一扭,‘格’的一声把熊的脖子硬声扭断,那只巨大的黑熊身体颤了颤,就一团泥一样趴在那里再也不动了。显道神对四周潮水般的喝彩声理也不理,翻了翻熊的尸体‘哈哈’一笑:“没流血。”说完一把抓起那只黑熊,把它扛在右肩膀上,步伐稳健的走回信所在的彩棚,将熊的尸体丢在一边。

持国天王鼓掌赞道:“好。”

皇后也赞许的点头:“此五人真像是五只猛虎啊。”

持国天王吩咐道:“来人,赏刚才所有下场献艺的武士、将军们每人宝石一颗。”说完目注全场:“还有谁要献艺啊?”

霍特尔王子身后走出一名看起来貌不惊人的武将,一直来到较场中间施礼:“我来。”说完摘弓取箭,握了三只箭在手里。霍特尔王子身后又走出一名家将,从怀里取出三枚金币向无人处的空中远远抛了出去。那名看起来貌不惊人的家将立刻弯弓搭箭,三箭齐发分别射中了三枚金币,四周立刻传出一片喝彩声。霍特尔王子满意的微微一笑,刚刚丢失的颜面因此找回了不少。

此时有内廷官员拿这五枚宝石走到信的彩棚内施礼:“五位将军,这是天王陛下的赏赐。”

敖天霸等人看也没看他,信边跟着鼓掌边转过头看了他们一眼:“这是天王陛下的赏赐,接着吧。莫辜负了天王陛下的美意。”

五人这才施礼,各接过一颗宝石确不揣起来,握在手里揉了揉把那几颗宝石都揉了个粉碎,依然侍立在信身后。

持国天王微笑道:“好箭法,也赏赐你一颗宝石。”那名霍特尔王子的家将施礼接过,谢了恩后走回彩棚。

秃豹淡淡的说:“疤虎,那人箭法也不错啊。”

疤虎说:“手稳力弱,看来他这箭法是苦练来的,本身的臂力并不如何强劲。你没看他连发三箭,虽然都射中了金币,但并没把金币射穿吗?”

秃豹等人点点头,黑杀鬼不服气的道:“苦练来的……敖家的人死都不怕还怕吃苦?三将军,回去之后所有家将也都这么练。”

亚欧斯说:“不错。”

信微笑道:“这些年大家苦练兵法,排兵布阵等各方面都颇有长进。这些东西虽然席间献艺的时候用不上,但阵前交锋的时候确都是作为一个将军必须掌握的东西。而这,才是一个将军最重要的本领。”众家将听到信的夸奖,心里都觉这几年的努力没有白费。

其他王子和公主的家将见信和霍特尔王子的家将都得到了赏赐,纷纷出来献艺,有的耍刀有的舞剑,刚刚拔剑张弓的紧张气氛荡然无存。

直到所有王子和公主都派出了得力的家将出场献艺之后,持国天王才将目光看着信:“三将军,听说欧森威尔家族不论男女妇幼都是能骑善射的勇士,三将军可愿下场演练一番?”

信起身施礼:“恭敬不如从命。”说完迈步走到较场中间,从背后取下宝弓又从箭囊里拿出一只箭来。

艾哲莫鲁尔取出一枚金币:“三将军也用此物当靶?”

信四下看了看,指着一个手持长矛的禁军:“麻烦这位兵士把你手中的长矛插到我背后树林边的大树前,我要射你枪尾端的圆环。”

所有人都吃了一惊,那名禁军兵士看向莫芙,见莫芙点头这才快步跑到远处树林边上把那只长矛深深插进土里,只露出一多半在外面,这才转身跑到一边。

除了欧森威尔家族的家将外,所有人都将信将疑的看着信。从信站着的地方到树林边的距离有一百多丈,那枪尾巴上的圆环是装饰用的,中间的小眼比金币还小一圈;别说射,一般人连看都看不见。

信并不转身瞄准,而是向持国天王先施一礼,然后豁然转身,弯弓搭箭一箭射了出去。那只铁箭迅疾如电的射向百丈外大树前插着的,那根长矛尾端的圆环,一箭正好穿过圆环深深的射进了树干里。

刚刚那个插长矛的禁军士卒欣喜的举起双手高声喝道:“正中圆心!”四周所有天国群臣、王子公主和家将们齐声喝彩,呐喊声欢呼声此起彼伏。持国天王和皇后一齐鼓掌,俄尔德元帅边鼓掌边赞叹:“三将军好箭法!”

彩棚内的敖天霸惊叹:“三将军真是神箭手啊。”

孤行狼道:“那是当然。三将军和大城主、二城主刚起兵的时候以几千兵马杀败了几万敌军,那是真刀真枪拼杀出来的本领。”

信把弓背好,向持国天王和皇后施礼:“献丑!”那名禁军士卒拔出那只铁箭跑过来送还给信,信接过来重新插回箭囊里。

持国天王从龙椅上站起身走到信面前,赞赏的看着信:“好箭法。来人,赐御酒。”有宫女拿过一只装满美酒的金杯,持国天王接过来递给信。信施礼之后双手接过来,一口气把杯子里的酒都喝了交还金杯。

持国天王这才走回彩棚内坐下,信也回到自己的彩棚里归座。其他想急于表现自己的王子们都无奈的坐在那里,信刚才展露的箭法就连他们手下最善射的家将也难做到,更别说他们这些养尊处优的王子了。

皇后见大家虽然不住口的称赞但没一人站起来继续献艺,就知道信刚才这一箭已经震慑全场,所有王子都自愧不如,因此才会有这样的表现。

持国天王见无人看再站起来献艺也已心知肚明:“天已临近正午。来人,赐酒宴款待所有王子、公主,并取上好的酒肉赏赐所有王子、公主的家将和随从。”众人纷纷起身道谢。

信回头看着疤虎等人:“你们各带一队亲兵去林子里狩猎,稍时天王陛下要赐酒肉,快归快归。”

敖天霸施礼道:“三将军身旁不可无人护卫,我留下吧。”

信微笑摇头:“无事。既然是狩猎自然都要放松一下。去吧。”众家将这才欣喜的施礼,各带了一队亲兵翻身上马先到树林边一字排开,这才一起纵马冲进了树林。

持国天王宣布赐酒肉的时候,两侧侍女再次下场表演歌舞,狩猎场上的气氛更加热烈起来。持国天王微笑着看着信:“三将军,既然朕已赐酒肉,你的家将亲兵已无需打猎充饥。将他们招回来同赏歌舞吧,少时酒肉就可齐备。”

信起身施礼:“天王陛下恕末将之罪。末将传令让家将、亲兵进树立狩猎并非为了充饥,只是想让他们也体验一下狩猎的乐趣。如今将令已出,将士们并无猎到任何猎物之时就召他们归来实是不妥。”

持国皇后看着信:“三将军此言不善。为了充饥狩猎,乃是养生之道也还罢了,怎可纯为娱乐就杀伤这许多生灵?”听持国皇后语带责怪之意,所有王子均心中暗自得意,因为如此一来信刚刚在持国皇后心里留下的良好印象已经大打折扣。

信并无惶恐不安之感,而是按礼节恭敬的施礼回话:“皇后千岁息怒。狩猎不但是子民谋生之道,也可锻炼步卒将士们的意志,使子民百姓养成尚武之风。今日狩猎打来的猎物,即使当天吃不了,明日、后日也可食用,因此并非纯为了杀生取乐。末将刚才说的狩猎的乐趣是指,今日乃天王陛下大宴天国群臣自己诸位王子、公主的喜庆之日,既然宴请之地选在狩猎场,自然也应让部将们借此良机狩猎演武,好使众人心里都无任何遗憾。”

持国皇后面色略缓,持国天王微笑点头:“三将军坐吧。既是狩猎自然应该主仆同乐,三将军这是体恤下属之意,朕怎会怪罪与你?”信施礼道谢然后坐下,坦然欣赏歌舞。

这一曲歌舞过后,敖天霸等家将各自带着打到的猎物先后赶了回来。有打到野鹿野羊的,有抓到山鸡野兔的,也有射到大雁、野鸭的……前后不过一只歌舞的时间,信派出去的家将、亲兵人人都打到了猎物。所有亲兵带着各自打到的猎物猎队站好后,家将们提着他们打到的猎物进来向信献功。信四下看了看:“怎么不见疤虎、秃豹、黑杀鬼和显道神四人归来?”

四人带出去的亲兵有一人上前施礼:“报三将军,疤虎将军发现了野兽踪迹,让我们先回来,他带着另外三位将军追着野兽踪迹去远了。”正说着的时候树林中隐约传来虎啸之声,各个王子、公主带来的家将们的战马听到虎啸立刻惊慌的嘶叫起来,勉强被主人拉着才不至于四散奔逃。持国天王默默的看着全场,惊讶的发现信统帅的亲兵和家将的马匹全无惊慌之态,各个钉子一样站在那里就和什么都没听到一样。

信抬头看着禁军骑兵骑着的战马,虽然有不安的骚动但确并未惊慌失措,心里暗赞莫芙治军的本事果然非同一般。虎啸之声刚起就停了,不一会儿就见疤虎、秃豹、黑杀鬼、显道神四人提着一只猛虎的尸体牵着各自的战马走出树林。四人一直将死虎的尸体抬到信的桌前才放到地上,然后恭敬的施礼:“三将军,我们打到一只虎。”

信欣喜的起身:“好。众位将军和亲兵都辛苦了,少时都可放量,只要不醉酒就无事。”众家将亲兵一起欢声道谢。疤虎等人回头要抬虎尸,见他们的战马正闻虎的尸体,上前拉住缰绳:“走,这可不是你们吃的!”说着抬着护尸牵着马到了后面,将虎尸丢在猎物堆里,然后回到彩棚内站好。

持国天王和所有天国群臣均惊讶不已,各个王国的王子家将们也都暗暗吃惊。

持国天王问:“三将军,你部将骑的是什么名驹?为何居然不惧虎啸,而且还凑前闻虎尸啊?”

信起身施礼:“回天王陛下,他们骑的乃是骠骑军的战马。”

此时持国天王身边侍立的莫芙对持国天王耳语了几句,持国天王含笑道:“三将军,朕身边的莫将军对你如何训练战马很感兴趣,不知你可坦言相告么?”

信施礼:“莫将军部将的战马同样不惧虎啸之声,莫将军的训马之术同样令末将觉得好奇。”

莫芙微微一笑:“这些战马听惯了刀兵之声,因此不惧虎尸并不足奇。”

信也坦然一笑:“骠骑军的战马闻惯了战场上的血腥之气,听惯了刀兵之声,自然也不惧虎尸。”

持国天王含笑道:“两位将军均不肯将练兵之法示人,这早在朕的预料之中啊。”

此时侍者上前施礼:“回禀天王陛下,酒宴和御赐的酒肉均已齐备。”

持国天王点头:“好,赐宴、赐酒肉!”众人纷纷起身施礼谢恩。所有王子和公主的家将们开始纷纷拾柴升火烘烤猎物,信回望了众将一眼,微微一笑:“御赐的酒要喝、肉要吃,猎物也要烤。”众将欢声道谢,分头带领亲兵取砍柴烤猎物去了。

天王一声令下,众多侍女进如场中,将持国天王、皇后、嫔妃、公主、群臣以及王子公主面前的水果等物全部撤了下去,换上了较大的桌面随即摆上了山珍海味;与此同时许多禁军抬来一坛坛美酒和一包包烹好的肉,分赏给了王子、公主们带来的家将和亲兵。

持国皇后见信的亲兵还抓了不少活的猎物,于是道:“三将军,令你的亲兵将那些活的猎物放生如何?”

信起身施礼:“是!”随即转身:“把活的猎物都放了。”将令一下,那些亲并立刻解开捆猎物的绳子将那些猎物全放了。绝大多数猎物都惊慌的跑进树林,只有一只毛色灰白相间的兔子不但不跑,反一跳一跳的到了较场中在吃青草。

持国皇后见此情景,比看到刚才那优美的歌舞还开心:“别惊动这只兔子。”

持国天王本想传歌舞,听到皇后这么说随即打消了念头。所有王子、公主和群臣纷纷举杯向持国天王和群臣道贺,各个王子、公主所在的彩棚周围一堆堆篝火燃了起来,各种猎物在上面烘烤着,发出滋滋的声音。疤虎等人带着亲兵去树林里把那只虎处理干净,抬回来架了一个大火堆,把猎物整个架火堆上烘烤起来;那些信的亲兵十人一堆,边拢火烤猎物边喝酒吃肉,丝毫不因为持国天王在场而拘束。

一个亲兵吃了几口肉,看着正烤着的鹿,起身来到信旁边恭敬施礼:“三将军,御赐的肉要是都吃了,这烤好的猎物就谁都吃不下了。这如何才好?”

一句话把持国天王、天国群臣和各位王子公主门的主意力又都吸引到信这里,所有人都会认为信必然叱责这个亲兵无礼,但信并不责怪这个亲兵而是微笑道:“这是御赐的肉,如果你舍不得吃,就切下一半包好留着下顿吃就是了!”信不说‘如果你吃不了’,而是说‘你舍不得吃’,一句话把持国天王逗乐了。

那个亲兵欢喜的施礼:“是!”然后转身走到自己战马旁,把自己那一大块肉切了一半包起来,妥善的收好。

那个亲兵见到自己问话的时候所有人都看着信,其实心里也知道自己问的卤莽了;这只因为平日信一向广听众人之言,日久养成了习惯,所以即使是亲兵士卒有什么想说的,也都可以直言禀报。

大家见信并不责罚这个亲兵,并不因为有持国天王在场而改变自己一贯的做事风格;那个问话的亲兵对信固然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其他亲兵见主帅如此礼贤下士,也均暗自庆幸自己遇见了明主。

虽然酒宴的气氛一直很融洽,但是因为那只野兔始终不走,少了歌舞总显得冷清了些。持国皇后心里明知如此确并不出言,静观所有在场的王子和公主如何对待此事。

她不动声色的观察着每一个人,当她看到信的时候,发现信正瞧着那只跳来跳去的野兔微笑,心里觉得好奇;因为所有王子都不理会那只野兔,只有信看起来似乎那只野兔比歌舞还有趣的多一样:“三将军为何专注的看着这只野兔?”

信施礼回话:“末将是在看这只野兔跳舞。”

持国天王首先忍不住开怀而笑,用手指着信道:“好你个三将军,朕没敢说的话你都敢说啊!你就不怕皇后降罪?”

信起身施礼:“皇后问话,臣子自然如实回答。”说着他微笑着指着自己面前的一盘兔肉:“末将刚才看到桌上有盘兔肉,刚夹了一筷就看到了那只活蹦乱跳的兔子,想到这只兔子居然有胆量在较场里留这么久,所以才忍不住笑出来。”

持国皇后微笑道:“三将军刚才说了,本后问话你要如实回答,可对?”

信施礼:“为臣之道自然是如此。”

持国皇后点头:“天王陛下问你的时候,你是说看到盘中兔肉又看到了那只兔子,所以才笑的;而本后问话的时候,你说是在看那只兔子跳舞。不知这两句话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啊?”

信施礼:“都是真的。皇后问末将之时末将确实觉得那只一兔子一跳一跳的很有趣,但是末将所以笑出来,确是因为觉得这只兔子有胆量在较场中停留才笑的。”

持国皇后微笑摇头:“你这分明是在狡辩,心里想着让本后派人把兔子赶走好看歌舞,但又不肯直说。想看歌舞不难,只要三将军能站在那里不动地方、不发出声音、也不丢任何物件打那只野兔,在本后弯曲五根手指的这段时间内能使这只兔子离开,本后就传歌舞。否则,作为处罚,三将军要亲自下场表演歌舞才行。”

信抬眼看了看天上,刚好有两只雕在半空中盘旋:“好!”所有人都好奇的看着信,看他如何把那只兔子赶走。

持国皇后弯曲一根手指,轻轻说:“一!”

信摘弓取箭看着天空盘旋的那两只雕,此时很多人也都注意了天上有两只雕在飞舞。

持国皇后弯曲第二根手指:“二!”她这声‘二’刚说完,信弯弓搭箭,弓开如满月、箭去如流行,一箭射中了天上的一只雕;这一箭射中了那只雕后去势未衰,而是接着又射穿了另外一只雕的身体。

见到信一箭落双雕的高超箭法,众人立刻发出一片喝彩和叫好声,那只野兔被这喝彩声吓了一跳,转身逃向树林片刻不见。此时那只穿着两只雕的尸体的铁箭落在较场中间,保国大将军俄尔德元帅喝道:“三将军好箭法!”

持国皇后微笑点头:“果然机智。你自己不发出声音,确露了手箭法利用众人发出的喝彩声把兔子赶走。来人,传歌舞!”

信施礼:“谢皇后!”说着走出来拿起那穿着两只雕的铁箭:“末将把这两只雕和这只箭敬献天王陛下!”说完单膝跪倒。

持国天王微笑点头:“好,朕收下你这份礼物!”说完有宫女走到信面前接过来那只穿着两只雕的铁箭。信这才起身回到彩棚内,重新坐下。

持国天王看着那被铁箭射穿的双雕,将铁箭拔出来然后吩咐:“把这双雕妥善的掩埋了,这只箭放在朕随身的箭壶里。”有宫女过来,接过双雕和铁箭,按持国天王的意思把铁箭放在了持国天王随身的箭壶里,把双雕拿去找土地松软的地方埋了。

此时歌舞已经上来,持国天王传令的时候声音不大,所以只有他身边的皇后、皇妃和公主们才听的到。坐在持国天王身旁的持国皇后好奇的问:“陛下最喜爱这对双雕,为何刚才不责罚射雕之人?”

持国天王微笑道:“朕心爱的双雕死了,自然心痛。但是朕虽失去了双雕,但是得到了足以震慑邻邦的利箭!所得大过所失万倍,因此虽然心痛,确并不责怪射雕之人的无心之过。”

持国皇后微笑点头:“陛下英明。欧森威尔家族经过几年发展,领地子民已过百万而且俗尚武雄;如果引导得法,确实足以震慑边陲。”

持国天王微笑着不再沿着这个话题继续说,而是悠闲的观赏歌舞。酒宴过后,持国天王赏赐了群臣和所有到场祝贺的王子、公主,这才统帅百官和王子、公主尽兴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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