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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书摊偶遇说书者

夕阳已近西山,那红彤彤的火球仿佛走完了整个人生带着不舍,带着些许的遗憾缓缓向着地平线驶去,晚霞异常的美丽,灿烂夺目的光辉照耀着整个镇子,仿佛给它披上了一层彩色的蝉翼,晶莹剔透,如梦如幻。

此时的风轩心情异常的低落,楚阳的遭遇让他心里有难过,他从记事开始身边就没有了亲人,是镇子上的人将他养大的,后来又被英四娘收留成了太和酒楼的伙计,他对镇子上的人民是充满了感情的,他清楚的记得六岁那年,大雪纷飞的冬至,他蜷缩在墙角里瑟瑟发抖,是王二叔将他背回了家,并端上了热气腾腾的饺子,那时他那冰凉的心瞬间便被碗里冒着的热气融化了,眼泪也不争气的流了下来,那是他第一次感受到什么是温暖,什么是亲情。还记得八岁那年和常五爷去山上采药,不小心脚底一滑滚下了山坡,跌的双腿骨折,常五爷抱起他狂奔了十几里路回到了镇上,回到家整个人都虚脱了,而常五爷夫妇照顾了他整整半年直到能下地走路,这些事情还有很多,深深地扎根在他的心里,他不能忘,也不敢忘,青阳镇是他的家,这里有一直照顾他呵护他的父老乡亲。

想着想着风轩的眼睛就湿润了,他突然想起了他那狠心的爹娘,他想不懂别人的孩子为什么可以在父母的怀抱里衣食无忧,而自己却要从小流浪,忍饥挨饿,“也许他们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吧”这样想着风轩的心里渐渐平静了。

“卖书喽,卖书喽,这里有上古奇闻,也有仙家传说,走过路过不要错过……”路边的一声吆喝打断了风轩的沉思,抬头看去,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庞。

“哎,你不是说书那老头嘛,怎么改行卖书了,怎么?被雷劈怕了”原来是那日里的说书先生,此时正在大街上卖力的吆喝。

“你小子怎么说话呢,知不知道要尊重老人家呀?我卖书怎么了,老头子我兼职好几样呢,你管得着嘛”说书先生不忿地说道。

而风轩这时却注意到书摊的旁边还摆放着一副卦摊,一杆黄旗插在旁边,上面写着“算命看相”四个大字。

见此风轩顿时乐了,说道:“老头,你这买卖还真多啊,还兼职算命呢,能算准吗?不会是坑人吧”

“哎,你这小娃娃怎么说话呢,我这叫技多不压身你知道吗,多种手艺就多种吃饭的手段,老道我师出龙虎山,专门修炼奇门遁甲易经八卦,怎么是坑人呢,你要不买书不算命的话就赶紧走哈,别耽误我生意”老头显得有些不耐烦。

“你这里都有些什么书呀”风轩一本正经地问道。

“我这里的书虽然不多,但我卖的都是绝品,你在别的地方绝对买不到”老者自信地说道。

“你看你这胡子都一大把了还这么爱吹牛,怪不得会被雷劈呢,你这分明就是些民间传说和神话故事而已,还别的地方绝对买不到,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呀”风轩一脸不屑的说道。

“切,你看仔细了,这本说的是女娲补天的故事,这本说的是黄帝和蚩尤涿鹿之战的故事,这本是神农尝百草的故事,这本是伏羲创八卦的故事……这些书你在外面找一本来看看”老者边向风轩展示边念叨着,如数家珍一般。

此时风轩陷入了沉思,老者说的这些故事他多少有些耳闻,但具体说的是什么事情他却不知道,看来眼前的这老者不像是说谎,或许这些书在青阳镇真的不好买吧。

“好了老头,我知道你这里的书很珍贵了,还有没有其他类的”风轩问道。

老者闻此略一思考,向着大街四周打量了一下见没人注意这里便凑近了风轩耳畔神秘兮兮地说道:“我这里还有一种压箱底的书,从来都不会轻易向人展示,年轻人,我看你勤奋好学,今天就让你开开眼”

风轩闻此顿时来了兴趣,虽然他感觉眼前这神神叨叨的老头有些不靠谱,只见那老者转身从后面的包裹里掏出几本破烂的黑皮书说道:“年轻人,我看你武艺非凡,这里有几本失传的武功秘籍,今天便宜卖给你”

风轩闻此眼神怪怪地看了老者一眼,他总觉得眼前这老头在忽悠人,接过书随便翻了几眼,还真是些练武的书,上面写着:鹰爪功,五步擒拿法,烈日剑法,金刚不坏身……,全是些拳脚刀剑功夫,而且书磨损的很厉害,看样子被不少人练过了。

见风轩不为所动,老者有些着急,眼珠子咕噜咕噜转了几圈,好像有了主意,对着风轩说道:“小伙子,我知道你武功练的不错,这些不入流的秘籍可能看不上,这样吧,你知道这江湖上有一种功夫叫做气功吗”

“气功?没听说过”风轩不解。

“小伙子见识还是有些浅薄呀,这武功分为外功和内功,外功是你们平常练的拳脚功夫,只是一些招式而已,而内功也称为气功,却是练的人体的内部,它能改善人体内部结构,使人体周身与自然循环往复,进而提供生生不息的力量,如果练到最后真的能做到刀枪不入,水火不侵“老者一脸自豪地说道。

此时风轩有些目瞪口呆了,他从小就跟着镇上的猎户练一些拳脚功夫,到现在武艺精湛,在镇子上也是小有名气,但他从来没听说过什么气功,虽然有些怀疑这老头是在忽悠他,但他说的那些话却是很有诱惑力。

“小伙子,心动了吧,爷这里就有气功的修炼法门,想不想练呀”老者一脸坏笑地看着他。

风轩见他这样不禁犹豫了起来,这老者确实看着不靠谱,可那气功也确实很诱人,片刻后像是下定决心了说道:”你先拿来我看看“

老者见此咧嘴一笑,从后面的包裹里拿出一本蓝色封皮的书递给了风轩,接过书后摩挲着书皮,风轩感觉这书确实不一般,竟然不是纸质的,但他也说不上是什么材质,只见书皮上写着几个大字,遒劲有力,古朴而又沧桑。

“天罡练气篇”风轩嘴里嘟囔着这几个字,将书还给老者。

“老头,多少钱?”风轩问道。

“我这本书呢,是绝品,你在别的任何地方都买不到,属于有市无价,这样吧,既然你想要的话,看在你勤奋好学的份上,十两银子便宜卖给你”老者一脸不舍得说道。

“你大爷啊,你这老东西坑我啊,这么一本破书卖十两银子,你怎么不去抢啊”风轩愤怒地说道。

“小伙子不要骂人,要有风度,这书本身不值钱,但他的内容却是无价之宝哦,这样吧,看在你勤奋好学的份上,你要买了这书,我免费给你算一卦,怎么样,我这卦钱也不低呢”

“我没钱,你卖给别人吧”说完就预离去,他现在确实拿不出这么多钱来。

老者一把拽住了风轩,“年轻人不要急嘛,我知道你拿不出这么多钱,咱么可以商量呀,这么好的功法,不要不就可惜了。”

风轩停了下来,说道:“我现在就是穷小子一个,怎么商量”

此时老者正眯着眼上下打量着他,看得他心里发毛,急忙说道:“老头,你那什么眼神啊,我告诉你啊,别打我身体的注意啊!大不了你那破书我不要了”说完两手交叉抱紧了胸部。

老者一听眼顿时瞪了起来,说道:“臭小子说什么呢,我可是正经老头,这样吧,你给我弄一壶青帝酒来,这本书就归你了”

风轩一听就急眼了:“还说你是正经老头,竟然敢打青帝酒的主意,一壶青帝酒那是上千两银子,你那破书也就值个十两银子而已,况且皇上马上就要来青阳镇了,青帝酒早就被皇室预定完了,就连太和酒楼都没有,你让我上哪去弄去啊?“

“这样啊,那就退而求其次吧,一壶叶纯酒,不能再讨价还价了,我知道你是酒楼伙计,这点小事难不倒你”老者捋了捋胡须说道。

“你这老家伙,还真是难伺候,好,成交,什么时候交货”风轩咬了咬牙狠心说道。

“就在今晚子时,咱们阡水河畔见”

“好”风轩说完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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