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给妈妈语音聊天,说最近的近况。其实还真的如她所说,在信仰上软弱了。
虽然我从小就是基督徒,但是由于从来没有从主观上思考这件事,所以一直是个遗憾和缺陷。
可是,谁不知道,我的人生其实已经和基督有了某种微妙的关系,也就是不是说甩开就能甩开的渊源。
妈妈说,没有上帝你去城镇看病就不可能结果为没有病,如果没有上帝你也不可能现在好好的,还可以去上课。如果没有上帝,你的精神病也不会好的。
我没有告诉她,我正在吃药,也没有告诉她,我有没有祷告,更没有告诉她,我有多么难过。
但是,我却在骨髓的每一个神经里,默默的,悄无声息的,与她的思想达成了吻合。
因为我也曾经相信,我不住的念它,它就住在我心里,我不住的想它,它就赐给我力量。这个信念曾支撑我,走过多少凄凉的雨夜。这个信念,曾让我勇往直前,曾让我心胸澎湃。这个信念,曾是我不能因为抑郁而去死的主要原因。
我曾嘲笑自己,连去死都没有勇气,都不得不活着。因为,上帝,是我人生浓墨的一笔,我无时无刻都会想,那样我会下地狱的,我当然会怕。
我知道,我是一个废人,如果不是上帝,我也不可能完成那么多事情。虽然我是在函授,虽然,我没有坐在大学的教室,虽然我只是和那些与我年龄差异千奇百怪的人坐在一起,虽然,我谈笑风生,虽然,我看上去健康无比。
可是,我不能忘记,那些下着雪的寒冷的冬季,是妈妈一步一步把我拽到了学校,不让懦弱的我因为寝室关系而放弃也许是人生中唯一的出路。事实证明,她是对的。她是对的,她因此保全了我的人生。没有让我因为高中辍学而封死了所有的成才之路。
因为这,我常常觉得自己被包围起来。总是安慰自己,又总是证明,为了证明自己也可以干脏活累活,不顾风霜雪雨,去水果店打工,为了证明自己在进步,去KTV当收银员,日子一天天过去,在脏活累活结束的那一刻,我穿上工装的时候,我以为一切都平静的时候,我被开除了。很显然,他们早已观察到我的心不在焉,和心事重重。
再次启航是很久以后,我因为纠结自己的病,一方面是姐姐的认为我没有病,让我倍受委屈,非要证明,虽然爸爸说,我相信你,你状态不好就不要去上班了。我把房间弄的非常乱,我哭过好几回却还是坐上了公交。那一刻我和他说,我觉得,我没有理由因为一个还没有被确凿的病情而苟活一世。我承认,那个瞬间,我觉得我对了。
在经历了一个多月至两个月的服务生期间,我每天都要上11个小时,因为心理原因自己申请上晚班,每天凌晨才能顶着月色,为了舒缓压力常是一支香烟,萦绕指尖。
为了缓解自己,我把那本红皮的赞美诗带上身上,上班前看,上班后看,总是在索取力量,总担心自己会趴下。
时间已经过去,我如愿检查出了自己的抑郁强迫症。
我知道,我再也支撑不起那些用脑细胞的浪费和强迫观念的循环,去工作的日日夜夜。
随着环境的熟悉,表面上我越来越熟稔,却也病入膏肓,到了不得不辞退的时候。
我才知道,若没有这个病啊,我真不知道要在服务业,被这泥潭陷到什么时候。
我发自内心的讨厌服务业,我讨厌那单薄的薪水,我讨厌那永无休止的客人,我更讨厌,我那到后期就不听使唤的睡眠神经,总是上班时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