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得了便宜卖乖的赵乐忙前忙后的帮虎子从车上搬拜年的东西的我也不敢怠慢,虎子一如既往的懂事,见虎子不要我给的红包我暗叹了一声无那之下也不好在矫情,小菜子和赵可可过来帮忙却被妈妈给拦住,妈妈笑脸迎人心疼小菜子和赵可可不肯让她们帮忙,见妈妈便左手拉着赵可可右手拉着小菜子一脸溺爱的进了屋我暗暗发誓下辈子我要做个女人。
一边搬东西一边我问虎子怎么和赵乐搅在了一起的,虎子听了我的话笑呵呵的跟我解释道,“显子哥你是不知道啊!小菜子和赵可可是高中同学,赵乐的女朋又是尚老师家的邻居,后天小菜子他哥哥结婚,赵乐借着送妹妹下来给闺蜜帮忙的空当来女朋友家献殷勤,这不他女朋友那边人不领情。“
看了看赵乐又看了看正在嗑瓜子唠嗑的妈妈她们,我刚想打听尚老师的念头却被哗众取宠的心思给压制住了,于是我大脑一热脱口便调侃道,“哎呀!他女朋友不领情,这个情咱替他女朋友领了不好吧!”妈妈骂了我一句缺心眼后便被现场的气氛给感染了,赵乐被作弄的有些无语,只顾闷头干活,赵可可和小菜子却被逗笑开了怀,热闹的氛围将北方的年味烘托的淋漓尽致。
忙完后把大家请到家里招呼忙前忙后的妈妈歇着,后我赶忙屁颠屁颠的给大家端茶倒水削苹果,闲下来的妈妈拉着赵可可和小菜子偷偷的给她们塞红包,妈妈的小心思我和虎子已是见怪不怪了,赵乐不是小孩子如果他要耍小孩子脾气的话那就让他见怪好了。
将削好的苹果递给赵乐,赵乐很是客套的将苹果推了一圈后,看着又回到自己手中的苹果发呆,女士优先将从房里的三位女士伺候好了后我便将最后一个苹果递给了虎子,虎子和我客套了一番后无奈的啃起了我塞到他手里的苹果来。
见妈妈跟小菜子聊得热火朝天,我和虎子久别重逢的尴尬慢慢体现了出来,为了掩饰内心的不安我赶忙去给大家上板栗和花生,将花生端上桌看着啃着苹果的虎子我心中分外酸涩,自责与内疚的尴尬一波一波的涌上心头,安逸的生活连爸妈都给忘却了的我哪里还会想起虎子来,见妈妈问起虎子浩子婚礼筹备的进展,不知所措的我便偷偷逃下阵来,献上香甜板栗后的我见桌子上已经没有一席之地逃无可逃,逃无可逃的情况下我只好硬着头皮在虎子旁边坐了下来,虎子回答完妈妈的问话就终于轮到我出场了。
面对虎子我有些不知所错,狠揪了自己一下,埋怨自己嫌弃妈妈啰嗦而不肯听妈妈啰嗦家长里短的耳朵,看着虎子想问虎子结婚没,但想想他跟我差不多大,应该孩子都有了,刚想开口问虎子孩子的事情的我又不敢确定虎子有孩子,想到这里到嘴边的话又被我生生的咽了下去,气氛有些不太融洽不想因为唐突的问候而暴露了自己对虎子忽视的我,无奈之下叹了一口气后便含糊其词的向虎子问道,“虎子啊!这些年家里都还好吧!”
虎子被我这不痛不痒的问题弄得一愣,愣了愣后虎子不敢怠慢的赶忙将他家里的事情一一跟我道来,听着虎子的回答我想要的信息一条条接踵而至,奸计得逞的我并没有以像往自作聪明小人得志的洋洋自得,心里的谴责比以往来要更早一些,内心的嘲讽戳穿了我虚伪的内心露出厚厚油脂,虚伪的怕自己腌臜的内心见光的我便赶忙着手掩藏自己的用意,翻腾着油脂将掉在显得更加肮脏的内心包住,拾回本心本以为可以重新做人的我太高估自己的能力,控制不住的内心再次悸动起来,看着一心作死跌在地上的内心我胸口一阵剧痛,强忍着疼拾起摔的四分五裂的内心,看着自私,自利,虚伪与无知在心里游荡我大吃一惊,慌忙去扒自己的内心,内心刚一扒内心里的欲望,贪念,虚伪便掉一地,内心空空如也我一阵心慌,看着陆陆传承的勇敢忠诚越滚越远我慌忙的追了上去。
将摔得四分五裂的勇敢和忠诚塞进了我那不堪重负的内心,然后回到原地在地上翻找着内心缺少的东西,爸爸总教育我良知是立身之本,得到了爸爸的传承有了使命便有了足以立身,揣起自己的内心在地上翻找着不能背弃的东西,背弃的东西被我弃之如履,看着内心的收货我满心欢喜,藏不住的喜悦将内心里的东西拿到人前一阵显摆,显摆因为虚荣心被抛弃而的我得不到满足,得不到满足不甘寂寞的我内心再次不安起来,看着不受控制跌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内心我一阵焦急,慌忙将摔的七零八落的忠诚和勇敢往内心装,捧着内心看着刚才自满的内心又空虚起来,我的心里一阵失落。
翻开内心寻找着失落的东西,深扒自己的内心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原因,面对虎子我自责得低下无知的头颅,低头间看着虎子脚边散落的良知我替良知的主人一阵惋惜,看着良知上的脚印我一阵懊恼,懊恼自己只顾去拾陆陆的传承却没有顾及别人的良知,一阵惋惜从扣出被践踏入土的良知,捧着良知一股亲切感使得我一阵心慌,慌忙的扒开内心却发现自己的心里根本就没有良知,看着被子践踏的良知我悲由心生。
拾起良我一阵内疚,心里一阵懊恼,这些年确实忽略了太多,对父母对亲人我只是个形同“摆“设,看着虎子强烈的自责压过了压制住了自己的小心思,我不再为了顾及面子而惺惺作态,一阵自责皱了皱眉头冲虎子道,“那个,虎子啊!哥这些年确实是对不住你啊!在外面这么多年连一个电话都没给你打,刚才要不是小菜子叫你虎子哥,我真就认不出你来了。”
我突如其来的话弄得压抑的气氛更加压抑了,妈妈见我实话实说也没有责怪我,虎子听了我的话叹了一口气然后笑呵呵的说道,“显子哥你可别这么说,在这么说就显得有些见外了,这些年我不是也没主动联系你么?“
小菜子人小鬼大几句话便把我和虎子安抚下来了,妈妈看了看小菜子白了我一眼道冲我骂道,”瞧瞧你这哥当的还没有做妹妹觉悟高。“
我被妈妈骂的有些招架不住,虎子赶忙为我打抱不平起来,虎子冲妈妈笑着说道,”大姑你可别这样说显子哥,显子哥对我怎么样您又不是不知道,当年小舅妈给显子哥做的衣服显子哥一下都没碰便送给了我。“
虎子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小菜子给打断了,小菜子打断了虎子的话冲虎子埋怨道,”虎子哥这事你还好意思提啊!显子哥的衣服到你手上你还没穿一个星期便让你烧的到处都是洞。“
虎子不敢苟同小菜子的话,不甘感寂寞的道,”小菜子你也好意思说,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哥有多能惹事,你哥当年打不过隔壁村的肖狗子趁人下河洗澡偷偷的用火柴将人家的新衣服烫的到处都是洞,最后人家家里人找到学校我怕你哥回来挨打,便将自己的和他那一模一样的衣服赔给人家了。”
小菜子揭人短却没想到被人揭了短,虎子看着与浩子荣辱与共羞的满脸花,却满脸质疑的神情后卷起自己的胳膊露出一道伤疤冲小菜子道,“小菜子你别不信,你看看我这当年被我爸打的伤还在呢!”
看着虎子胳膊上残留的伤痕我可以想象当年虎子被打的参半不忍睹的场景,妈妈见小菜子有些尴尬便赶忙替小菜子解围道,“虎子啊!你就别逗妹妹了,她那时候才多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