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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古代篇(囚禁,庄主,白衣男子)

在白云山庄的一间屋子里被囚禁了一天了。滴水未进,粒米未食。武师们开始发起牢骚。

昨夜到达白云山庄,山庄大门紧闭,门内无人回应。云锦固执地要在门外等候,直到门开为止。余人无奈,只得守护她。

深夜里,一人突现身,猝不及防之下,顷刻间将他们尽数擒下,然后大门打开有四人冲出来,用绳子结结实实了把他们绑了起来,关进了这间屋子里。

悔不该为了钱财,而护送凌大姐来这白云山庄,遇猛虎,两武师丧命,如今又被擒下,关起来,不给吃喝。武师们开始后悔了。但事已至此,后悔也无用。只能接受现实。

一抹残阳从一仅有一扇窗户里投射来,才不至于让屋子里完全陷入一片昏暗。但眼见着这一抹残阳很快就要消失了。

直到残阳消失,完全陷入一片漆黑后。才听到外面脚步声传来,随即门哗啦一声打开。两人提着两盏灯笼走了进来。其中一人正是深夜擒拿他们之人,另一个青年正是绑他们中的一人。

那人对青年道:“小风,给凌小姐松绑。”

“是。”叫小风的青年走向云锦俯身解开她身上的绳子。

武师们开始嚷嚷了,但听那人又道:“小风,把他们看紧了。”

“是。”小风道。

“凌小姐,之随我去见庄主。”那人冷冷道。说完就转身出去。

夜风阵阵袭来,透着凉意。云锦不禁打个寒战。那人不声不响,在前领路。灯笼只能照亮眼前,四下看不甚清楚。但见他带着自己穿过一道道回廊,一座座院落。也不知道走了有几道回廊几重院落。只是觉得这山庄好大好深。夜色里,也不见什么人出现,每一处院落皆是黑漆漆一片,不见灯火。

难道这偌大的山庄,就没见个吗?

一直这样沉默走着,夜色里,忽闻一阵清香袭来,令她精神一振,已来到了一座别致精雅的院落里。一扇窗户透着灯火几许,隐约可见院落里种着许多菊花。中间一颗海棠树,树上果实开始渐熟,透着果香。

她望向那透着几许灯火的窗户,沉沉夜色里,夜风清冷,那隔窗的一盏灯火竟是让她能感到一丝温暖。

“你在这里等着。”这人这才开口道。然后向那亮着灯火处走去。走到窗下,他轻轻叩了两下,轻声道:“庄主,这姓凌的小姐带来了。你这要见她吗?”

须臾,屋内传来一个平静之中却带着暖意的声音,“华天二叔,以后发生了什么事情要立即告诉我,可不要再擅自作主张了。”

“是,庄主。只是他们一伙人伤了我的三只老虎,我气不过,这才令小风小光小雷他们将这些人给绑了起来。”

“我知道了。你这就请凌小姐进来吧!”屋内的人道。

“可是庄主,我们白云山庄历来是不与尘世之人打交道的,他们伤虎一事即使就此算了,但是你为何还要见这……凌……”

“好了,我知道了,我自有主张,华天二叔,你这就去吧!”屋内那人声音仍是平静地道。

华天似有犹豫,但终是道:“是,庄主。可是一会这凌小姐如何安排?”

“一会儿你令小光过来,我交由他来负责,你也累了,这就歇息去吧!”

“是,庄主。”华阳不再说什么,转身而来,走到云锦面前:“凌小姐,你这就进去吧!”

“嗯。”云锦点头答应。

华阳迈步出了院子。此刻云锦望向那窗户上灯光,心中暗道,这庄主是何等人,听那声音像是一个随和之人,心中略有些忐忑,却也没有那么多的顾虑和惶恐。不过这短暂犹豫间,屋内那人又道:“这白云山庄的天气可不比墨阳城,夜风寒冷,凌小姐怎么还不快进来。”

听了这话,云锦更无犹豫,迈步过去,走到门前,便即伸手推门。吱呀一声,门应声打开。

眼前骤然一亮,顿时只觉一股温暖气息扑面而来。夜的寒凉仿佛在门被推开的一瞬间消失殆尽。

烛火里,一个年轻男子正坐在的案前。一袭白衣,面若冠玉。双目如星,熠熠生辉。他手里端着一个紫色的茶杯正在饮茶,杯子里热气氤氲,在烛火下氤氲散开。

好俊美飘逸的男子。在看到他的一刹那间,竟是有些怔住了。这世间竟有如此出尘脱俗的男子。

他自然就是华阳口中的庄主了。因为这房间一目了然,除了他之外,再无第二人。但见这般相貌,如此年纪,竟像极了小萍口中所描述的陆少羽。同时夏薇薇的残存印象里的小说里的陆少羽的形象也朦胧浮现。

难道他就是陆少羽?白云山庄的庄主就是他?

“怎么?愣在门口做什么?夜风寒冷,莫要冻着了。”白衣男子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茶杯,望过来。

他面容平静,这一笑也仿佛是静极了。但分明是含着深情。烛火映照下,那俊美的容颜,当真算得上是世间少有。可与祈佑一争高下,怎么突然间又想起了祈佑?

烛火的映照下,他身上也仿佛笼上一层暖意。见她仍站在门口发愣,轻轻抬手一招,道:“来呀!”

面对如此风姿绰约的人物,心下竟是莫名忐忑起来,同时又是一阵欣喜从心底泛起。

“怎么了?”他又是一笑。

云锦不及再去想什么,不由自主地迈过门槛走了进去。

之房间很大,因为摆了许多物件,竟是显得很充实。四周皆有书柜,每个书柜上都摆放着书本画卷。除此一角还有一道屏风隔开一片空间,许是他的休息室。

屏风是上等红木制成,其上雕刻的是山水风景,一如他的人,看去恣意洒脱。再看这四周的许多书本画卷,人虽年轻,却又分明是一饱学之士。

房间内不见一丝凡尘气息,果真是不与尘世俗人交往的出尘潇洒之士。云锦暗暗赞一句。

只是他这般年轻,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出头,何以会如此超然世外?

云锦小心翼翼轻移脚步走到他面前,道:“庄主你好,墨阳凌家之女凌云锦是特地来拜会陆少羽公子而来的,救命之恩定当亲自言谢,否则心下难安。恳请庄主令云锦面见陆公子。”他虽猜测他就是陆少羽,但仍这般说。

他听后微微一笑,却并无什么确切的表示,却是道:“来坐下来,喝杯热茶先暖暖身子,刚才在外面一定是会被凉气侵扰的,这白云山上不比墨阳城,风很大,尤其是夜里。你这样一个弱女子哪里能经受得住。快快坐下来。”

“谢谢,庄主。”云锦见他如此谦和,便坐下下来,但心下仍是感到有些拘谨。

“你不必如此紧张,来喝了它。”他拿起茶壶在一只干净的与他一模一样的杯子里倒一杯热茶,放在她的面前。

烛火微微跳跃,他的脸在烛火的跳跃下愈加显得俊美。突然又想起昨夜亦曾与祈佑灯下相对,只是情形又有些不同。虽同时世间俊美的男子。

她仍是有些紧张得不敢去看他。

“快快喝了吧!”

之才端起茶杯,嗅到时一阵清香扑鼻而来。喝下一小口,湿热且清香的茶水顺着喉咙滑落,唇齿留香,有股淡淡的菊花香。

“这是白云山上特有的茶,叫做云菊茶。因为这菊花终年被云海笼罩而得名。这可是在世间任何地方都难以喝到的。好喝吗?我可是终年都在喝它,而且它还有药效,可以清火明目。”

“好喝。”云锦忙道。

“哦,光顾着让你品茶,忘了华阳华天他们把你关了一整天都没有给东西吃。”他说完向着门外望一眼,“这小光怎么还不来?”说罢站起来。云锦看到他身姿挺拔,玉树临风。刹那恍惚,竟是心生几许痴迷。

他到底是不是陆少羽?抑或是同胞兄弟吗?她暗暗猜测。

他一直走到门口,把门打开,朝着夜色里喊:“小光,你在做什么呢!还不出来。”

随即一声:“庄主。”黑暗中那小光出现在门口。

“你一个人躲着在外面怎么也不吭一声?是要做什么?”他问道。

“庄主,我,我怕打扰你,在这里等着你吩咐呢!”

“你立即去取些热饭菜来,如果没有,便令厨房的人即刻去做。做好了就端来,还有给那些随凌小姐一道而来的人也把饭菜都送去,记住不要再绑着他们了,把他们全都放了,而且安排好他们的住宿。”

“庄主,华天师叔说不准放了他们,因为他们伤了三只老虎。华天师叔说要好好惩罚他们,还得作出赔偿。”小光道。

“放了他们吧,今夜先安排好他们的食宿,一切事情待明天再说吧!”陆庄主声音温和道。

“可是,华天师叔之前就吩咐过了,我……我……”

“怕他责罚你吗?好了好了,你这就把他叫来。”

“是。”小光领命退入夜色里。

他闭上门转身走过来。云锦暗道,他竟什么也不问我,不问那三只老虎上是如何被伤的。于是道:“庄主,那三只老虎被伤一事,其实是另有原委。可是我又不想说它们到底是怎样被伤的,你要责罚就责罚我一个人吧,求你令那华天师傅放了他们吧!”

“你别担心,不会有什么事情,至多也就是让他们多饿一会,我向你保证他们绝对不会受到什么伤害的。华天二叔因为那三只老虎是他一手从小喂养大的,对它们很是有些感情,所以见他们被箭射伤自然是心疼不已。一会他来了我会让他放了与你随行的人的。”

“谢谢庄主。”云锦忙道。

不一会儿功夫,门被敲响。

“进来吧!”白衣男子朝门口温和道。

门被推开,果真是华天。

“华天二叔你来了,小光把我的话都传给你了吧!怎么着他们来到这里也是客人,我们怎么能之般对待客人。”

华天一愣,随即道:“庄主,他们可是把我喂养的三只老虎给伤了。怎么能放了他们,我要重重地惩罚他们一通。”

“华师傅,不是这样的。事情不是你想像的这样子。老虎不是……”云锦要说老虎其实不是他们的人伤的,但是又不想说出是祈佑的人所伤,忙改口道:“是你的老虎出来要吃人的,才会被射伤的。我们的两名武师正是命丧于虎口。”

“贸然进入虎啸林,引他们出来,如何能不伤你们,你当我的老虎是吃素长大的吗?那两名武师是咎由自取。”华天道。

“可是,它们要吃人,难道我们就此坐以待毙吗?你看看我们的武师都被它们咬伤了。”云锦道。

“可是,你们把它们射成重伤了,尤其是我的小猛失血过多,到现在一直处于昏迷之中,还没有醒过来呢,若它死了,我便把你的武师们活活给扒了皮来祭奠它。”华天道。

“你……总之是你的老虎伤人在先。”云锦不知该如何再与他争辩去。

“你当知道我白云山庄向来不与尘世之人交往,擅闯我白云山庄的领地,就算老虎吃了你们也是活该。”华天道。

“好了,好了,你们不要争辨了。华天二叔,其实那三只老虎并非是凌小姐的人所伤的。”庄主打断他们的争辩。

“庄主,你又没有亲眼所见,又如何能断言?”华天瞪大眼睛问。

“那几支从老虎身上取下的箭你不是给我看过了吗?看他们上乘的质地,皆是世间一等一的好箭,你试想一个小小的墨阳城又如何能有那般能工巧匠造出那样质地上乘的箭来。它们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再说了你觉得就凭他们那些三脚猫功夫能伤了你的三只威猛的老虎吗?”

“这,”华天仔细想一想,“庄主如此说来,倒也很有道理。这些弓箭的确非普通的弓箭。但且不管弓箭从哪里,既然他们手中有弓箭,那就绝难逃伤虎之嫌,除非凌小姐能给出一个合理解释。”说完望向了云锦。

云锦自是不愿说那弓箭是祈佑临别赠送的,“这其中原委,云锦实在不便多言,若华天师傅硬是说是我们的武师们伤的,我也无话可说。”

“你,你,你这个小丫头竟然敢如此与华某说话,信不信我把你们通通……”华天更是变得气愤,但碍于陆庄主的面还是没有把狠话摞出来。

“好了,华天二叔,你就信我一回吧,凌小姐一定有难言不隐,不便说出来。但是相信我,老虎绝不可能是他们伤的。”

想想也的确如此,不由得华天不信。那些弓箭的确非同一般,那些武师的功夫也着实太过差劲了些。

“但是我要知道伤虎之人到底是谁?”

“华天二叔,我们世外之人怎么也如此斤斤计较起来了,你放心好了,小猛的伤包在我身上了,我保准他会像以前一样虎虎生威。你就听我这一回吧,给他们松了绑,让他们好好地休息一夜,一切等明天再说吧!”白衣男子始终都是一派温和。

华天心有不甘,叹一声道:“好吧,我就听庄主的。不过庄主,我们向来不与尘世之人交往,伤虎之事就此不提,不过还是让这些人尽早离开才是。包括她。”华天指向云锦。

“我知道了,你这就去吧!”

“好吧,庄主。可是……”华天如此说,却是望向了云锦,他心中疑惑,难道这少女要在此度夜吗?嘴上不便明言。

庄主明了,道:“待会她吃了东西,小光就会给她安排住处的。”

华天听了这才恭敬退出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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