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换好衣服出了校门。
现在是11月初,再过几天就是我的生日了。
冬天要来了。
我裹紧衣服,看了看表才2点,坐公交吧。
下了车朝目的地走去,这里离家很近,我在想一会儿要不要回家一趟给爸妈一个惊喜。
深秋,风很厉害,树叶几乎都掉光了,满地的落叶加上凛冽的寒风一派萧条的景象。我漫步在通向美术馆的路上,不知是我太过薄幸还是怕触景生情,从上次离开到现在已经2个多月了,2个多月我都没有来过这里。
再有一个弯路就到了,抬头望去,这里还是那个美术馆的所在地吗?
只见前面停着几辆施工车辆,没有工人。原本3层楼高的美术馆已经被夷为平地,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了。
这里,原本是大门的位置,这里,是赵姐刘姐坐着的地方,这里,是原来的那个小仓库,这里,是通向2楼的楼梯,这里是大展厅,这里是卫生间,这里是小展厅,这里是……
这里有太多的回忆。
我看到旁边垒了很多砖头,便找了个地方坐下看向四周。
这时,有一些工人来了。我问其中一人这里是不是要重建,他回应我说:“这里好像要从美术馆改成艺术馆。”我点了点头,那人示意我离开这里,他们要干活了,我略表歉意后起身准备离开。
想了想,既然都来了,就回家一趟吧。到了路口我又回头看向这片空地,无论这里将来变成什么样子,在我的心里,它永远是那个美术馆。
到了路口转弯的地方我发现前面停着一辆非常吸引我的车,是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我无意多看了几眼,一边看还一边幻想:会不会有个帅哥摇下车窗找我搭讪呢?
我正沉浸在自己的幻想时,车门真的打开了!
吓我一跳!
难道我的第六感应验了?我瞬间心跳加速放慢脚步,这时,我看到从车上下来俩男的,又高又膀,目测身高在1米9以上,穿着一样的黑色西装戴着墨镜,一脸严肃的朝我走来。
这……这……这……
我下意识的回头,发现周围就我一个人。
我好像没欠谁钱吧?这俩哥们怎么看怎么像社会人,我正在想要不要逃跑的时候,他俩已经到了我的面前。
这时我才注意到,这两个都是外国人。
“Hellolady,yournameiskangli?”
“ye……yes.”
嗯?他们怎么知道我叫什么?那俩人其中一个手上有个照片,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照片,“OK,followme.”说着就要带我走,我当然不同意,我又不傻谁带我我都走,幼儿园小孩还的拿块糖哄着呢他们连糖都没给我就想带我走?
我本能的退后一步说:“hi!what’swrong?”其中一个说:“youwillknow,pleasecooperatewithme.”一边说着一边就“请”我上了车,我还没反应过来,车就启动了。
这时我才发现车上还有一个人,是司机,我被扔在后排座椅上,那俩男的一左一后坐在我旁边。
前面的那个司机也是一身黑西服戴着墨镜,看我上了车对着后视镜笑了笑,应该是在跟我打招呼。
可是这时候的我哪有闲工夫跟你扯这个!我在脑中盘算,我这是被绑架了?不能啊,我家也没钱啊?我还没这辆车4个轱辘值钱呢,难不成他们是人贩子?可是……这几个都是外国人再加上这辆车,如果是拐卖,那也太兴师动众了,就算给我卖到拉斯维加斯的赌场也不够赚回本钱的啊。
如果不是绑架,不是拐卖,那这是什么情况?难不成认错人了?这也不太可能,他们有我的照片,知道我的名字,显然是有备而来,明摆着冲着我来的。就算有重名的,难道还有重脸的?
再想想看,貌似我也没和谁结仇,结仇也结不到国外去,我怎么也想不到我和外国友人能有什么交集。
要是硬说,我能联想到的只有赵姐,她的组织大部分都是外国人,难不成赵姐反悔了?觉得我终究是个威胁,要铲除这个不安定的因素?
我说:“Iszhaozhaoletyoucometome?”我左右两边的大哥没理我,目不斜视的看着前面,就像没人问他们问题似的。
那个司机通过后视镜看着我,竟然用中文说:“你认识赵曌?”我点点头追问:“你会说中文?”那人笑笑点头。
我心里合计:旁边这俩人属于油盐不进的类型,别说让他们放了我,想从他们口中套出有用的信息都不可能,而这个司机看上去和气点儿,看来把他当做突破口是最佳的选择了。
我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用眼神乞求他,希望他能帮我,但他并没有理会。
我瞄了一眼左右两边的人,用中文可怜巴巴的说:“放了我吧。”开车的对着后视镜做了个无奈的表情。
我心想:我真是脑子不够使的,就这么直接说放了我有哪个坏人能真放人的?要是这么和谐哪里来的绑架案勒索案。
我想了想,还是换个方式,先拉近下关系加个印象分吧,看看能不能套出点儿有用的,再看看有没有可以跑的机会。
这么想着,我马上换了副嘴脸,笑着问:“咱们这是去哪啊?”我话音还没落呢,车就停了。
就看左右两边的人同时打开了车门,做出准备下车的样子,我没明白怎么回事,眨眨眼睛看着窗外,我靠,这是哪啊?这地方我没来过啊!这时,那俩人已经下了车,示意我也下车。
我下了车,看向四周,除了刚才开进来的路之外,其它三面都是山。
刚才这一路上,我光盘算怎么跟他们斗智斗勇了,竟然都没有记着来时的路。我左右瞄了瞄,这里除了我们4个再无他人,估计我就是喊破喉咙求救也不会有人知道。
他们带我来这干嘛?
这时那个司机也下了车,把车钥匙交给其中一个人。怎么着?这是打算在这把我解决了?我现在该怎么做?跑?还是求他们高抬贵手?
只见那司机朝我走过来说:“followme.”之后就径直的往前走。
“啊?follow你去哪啊?”
我看向他走的方向,前面是山啊,不会是要爬山吧?!没拿钥匙的那个人示意我跟上,我只好乖乖的跟着走,一边走一边想对策。
快走到山体下面时,我无意的回头发现,拿着钥匙的那个人没有跟上来,我身后只有另一个人。
也就是说现在坏人只有2个了,我认为这是个好机会,我得想个什么办法再支走一个,这样我逃脱成功的几率会更大。想了半天,我最终决定以上卫生间为理由,如果能同时支走他们两个最好,虽然我知道这不太可能,所以哪怕就支走一个也算是好的。
我对自己跑步的功力还是有点儿信心的,跟他俩拼力量肯定打不过,但是如果能拉开一段距离,以这样的山路,我还是有点儿希望的。虽然我知道借上卫生间为理由有点儿老套,但这是目前我能想到的最好的方案了。
这里地势陡峭,树木众多如果能拉开距离找机会躲起来,不是没有可能的。想到这儿我已胸有成竹,不自觉的嘴角上扬。既然计划已经有了,那就要找机会实施。
现在我们已经走到半山腰了,再跟着走我的体能会消耗太大,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保持体能。当即我就捂着肚子蹲下,那个司机停下回头看我,我身后的男的想给我扶起来,我就是不起来,我说:“我要上卫生间。”
那俩人对视了一下,司机耸了耸肩说:“OK.”然后就看着我,我眨眨眼说:“就在这?”
“anyproblem?”
“I’mlady!”
那司机做了个那有什么关系的表情,我真想上去踹他,还是我身后那人表示他带我去。
我们往旁边的山路走了一段,他停了下来,我回头看看距离不够,就说:“ON!”径直又往前走,一直走到那个司机不在我的视野范围,我才停下,对他说:“youturnarounddon’tlook,I’mfinishwilltellyou.”那人什么也没说就转过去了,看他转过去,我就一点点的往远处挪,一边挪一边盯着他,看他有没有转过来。
还真别说,那个人就一直背对着,我心想这个面瘫还真是一根筋,我正暗喜,突然,感觉撞到了什么东西,一回头,那个司机正笑着看着我,我这个尴尬啊!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抿着嘴眨着眼睛看着他,我们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瞪了一会儿,终于他开口道:“finished?”
我点头。
他说:“OK,keepgoing.”
这时,那个面瘫也过来了,我只还乖乖的跟着走。一边走一边回想刚才那个场景,那个画面,靠!太丢人了!我都想扇我自己大嘴巴了。
快走到山顶时,我突然又捂着肚子蹲下,他俩以为我又在闹什么幺蛾子,那个面瘫掀开西服掐着腰,我看到他腰上别着把枪,这是故意露给我我看啊!可是这回我是真的肚子疼。
那个司机蹲下说:“Areyouok?”
我思索了一下用中文说:“我岔气了。”
实在想不出来岔气用英语怎么说。
我是真的岔气了,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是疼的要命。那个司机看我好像不是装的,摸摸下巴转过身说:“我背你,comeon.”
我……
太受宠若惊了!
但还是趴在他的背上,瞬间觉得他们不是坏人。
又走了5、6分钟,我们终于到了山顶。
我一抬头,彻底惊呆了!
为什么?
因为我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东西。
在我面前是一片长长的开阔空地,重点是,在空地的一头,停着一架飞机!现在的我只能用目瞪口呆来形容,直觉告诉我,他们带我来这不是要我参观这个飞机的,而是要用飞机带我去什么地方!
我长这么大还没坐过飞机呢,普通的民航客机都没坐过,更别说这种私人飞机了。瞬间觉得他们不光不是坏人,而是好人,大大的好人。
我是一个喜形于色的人,想到这里,我的嘴角都咧到耳根子去了,什么绑架,什么拐卖,什么暗杀,这些假设现在统统被pass掉了!现在我能做的就是尽量让自己不要笑出声。
我们现在是在山顶,想要到那片空地还得往下走一段,往下走的路都是山石瓦块没有树和植物。刚才在我后面的那个面瘫现在走在前面,司机跟在后面准备往下走。
本来这样的路就挺难走,还是下坡,而且背上还多了个人……那个人就是我。
我从喜悦的情绪中出来,瞬间觉得这样太不合适了,虽然肚子还在疼,但我实在不好意思,就说:“我好了,可以自己走了,放我下来吧。”但没想到那个司机却说:“这里不好走,到下面再放你下来。”说着,就继续背着我往坡下走去。
长这么大除了小时候家里长辈之外还没有其他人背过我,可想而知我有多不好意思。
终于到了坡下还没等他站稳,我就跳了下来连忙道谢。
虽然我不是那种小女生,但我属于要脸的那种。
这样的事情以后还是不要发生的好。
可能看出我的窘迫,那司机笑着问我:“Areyouok?”我麻溜说“OK!”,当然OK,能不OK吗,我们对话的时候,面瘫男已经往飞机那走去了,我们也跟上。
我强忍者肚子疼,装的跟没事人一样往前走,但速度明显跟不上他俩,现在我是垫底的了。那俩男的看上去年纪差不多,目测差不多3、40岁,也不知道我猜的准不准。说来也怪,现在我真的一点儿不觉得他们是坏人,我都不知道他们要带我去哪,干什么,但就是这么跟着去了,非常安心的理所当然的跟着去了。
不仅如此我还有那么一丝小激动,我的潜意识告诉我要快点跟上,如果错过了,那将是我一生最大的遗憾。
飞机离我们还有50米左右的距离,刚才在山上看还觉得飞机不大,现在看来着实不小。
我问那个司机这飞机能装几个人,他说9个,这么大的飞机怎么只能装9个人?我以为怎么不得坐下二三十号人呢。
到了眼前,那个面瘫先上去坐在驾驶的位置把机门打开,机门变成个梯子缓缓落下,我再也抑制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一个箭步就窜了上去,这会儿都不记得自己肚子疼的事了。
一进机舱我就知道为什么只能坐9个人了。
在我前面有个单独的位置,后面是3个连在一起的座位和我右手边3个连在一起的座椅是相对的,每个座位都很大,不用坐,光看就知道一定很舒服。机舱前面还有两个位置,就是主副驾驶,面瘫男就在主驾驶那里,看来一会儿是他开飞机。
我坐到了机门对面3个连着的座椅中间的位置,那个司机在我身后,我坐下后他坐到我对面的座椅上。我前后左右的打量着机舱里面,在我旁边有个柜子,对面也有个柜子。对面的柜子有玻璃窗能看到里面好像摆着各种酒,还有杯子。
再往里面看,好像还有3个门,但是不知道是干嘛的,那个司机看我很好奇的样子就说:“你待会儿可以进去看看,现在把安全带系上,我们要起飞了。”我“哦”了一声,看到座椅两边的安全带,可是扣了半天也没有扣上,最后还是那个司机帮我扣上的,又丢人了。
面瘫把舱门关上示意我们坐好,要起飞了。
我抓紧安全带,之前听别人说飞机起飞的时候噪音很大,我还在纠结是用手捂着耳朵还是用手抓着安全带,那个司机看我的样子不由的笑着说:“don’tbeworry.”
我意识到自己过于紧张,不免又有些尴尬。
飞机启动了,一点点的由慢至快,我看着窗外,前面就是路的尽头了,我在想飞机会不会没飞起来直接摔下去,当然这是我想多了。
只见飞机开始倾斜,一点点的离开地面,到了路的尽头我们没有掉下去而是直冲云霄。
当飞机彻底离开地面的那一瞬间我的心跳都不正常了,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刺激太棒了!
我就看着地面的东西越来越小,飞机越飞越高,兴奋的说:“我们一会儿是不是就能在云层里穿梭了?”因为我看过小伙伴们坐飞机时拍的照片,白云就在窗外唾手可得的位置,我也很想身临其境。不过那个司机耸了耸肩说:“这个飞机的飞行高度并没有那么高。”我点了点头,心里有点儿小失望,但看着白云就在飞机上面还是可以让我心旷神怡。
现在是傍晚,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以这样的角度看夕阳。
现在飞机上升到了最高的高度非常平稳的飞行着,那个司机放下手中的pad示意我可以四处看看。我解开安全带慢慢的站了起来,我怕会摔倒所以格外的小心翼翼。
他让我放心的走,我才放开胆子,好像确实如履平地,这种感觉真是前所未有。脚下是近万米的高空,而我正走在天上,感觉一抬手就能够到云彩碰到太阳。
我朝机舱里面走去,发现那3个门左边的是卫生间,右边的是个小厨房,天啊,这里不光有卫生间竟然还有厨房?!最前面的那个门里好像是个小仓库,看完之后我又走了回来,问他这个柜子是干什么的?
司机说:“冰箱,里面的东西你可以随便吃。”
我正犹豫要不要打开,是不是不太好,会不会不礼貌。他又补充说:“里面有冰淇淋。”
我果断打开了柜门。
打开的一瞬间我差点笑出声,里面有好多冰淇淋!大部分都是我没见过的,幸福来得太突然了,我都不知道选哪个好。最后拿了个我最喜欢的哈根达斯巧克力口味的,哈喇子都好流出来了,打开之后先来一大勺,哇塞太好吃了!感觉比在店里吃的还要好吃。
我一边吃着一边看着窗外,忽然我想到了驾驶舱,很想过去看看。
征得同意后我颠颠的跑过去,在驾驶舱看外面更加清晰,让我在恍惚间觉得真的是自己在飞。
我好想坐在驾驶的位置感受一下,心想:要是我能开飞机就好了,哪怕就一次,就一下我也心满意足了。我一边舔着冰淇淋一边这么想着,这时,那个面瘫转头看我一眼。我一低头,发现冰淇淋都滴到副驾驶的椅子上了,连忙一边道歉一边擦干净,然后火速退出了驾驶舱。
回到座位上之后,冰淇淋也吃完了只能干坐着。
我很想再吃一个,但是又不好意思去拿,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冰箱。
从上飞机之后那个司机就一直拿着个iPad,不知道在干嘛。
我正看着冰箱呢,他正好抬头看到我在看冰箱,然后放下手中的pad到酒柜,问我喝什么。我没注意原来下面那层还有矿泉水和饮料什么的,我说我不喝酒,他就取出一瓶矿泉水顺便又去冰箱拿了个冰淇淋一起给我。
我这个心里都快乐开了花,第一次遇到这么体贴的人,赶紧接过水和冰淇淋,都忘记了道谢。
他又折回酒柜,取出一个红酒杯,拿了一瓶葡萄酒回到座位上。坐下之后他按了座椅边上一个按钮,然后就有东西从侧面自动出来组成个小桌子。
我靠,这么高科技?!
这时的我左手拿着冰淇淋右手拿着矿泉水,正打算把水先放在旁边座椅上呢,赶忙也想按出小桌子,可是这时我发现座椅旁的小按钮不止一个,我不知道该按哪个才对,随便点了一个结果从我头侧面探出了一个小LED灯,又丢人了……
那个司机过来,点开了桌子的按钮,我非常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在心里默默的祈祷这样的糗事不要再发生了。
我把水和冰淇淋放在小桌子上,“Cherryrumflavour”我还没吃过樱桃朗姆酒口味的呢,嗯~真好吃!
没2分钟这一盒又被我干掉了。
冰淇淋吃多了有点渴,本想喝点水,可是,我真的不舍得打开这个瓶子,更不舍得给喝掉。因为他递给我的这个是玻璃瓶的依云,在我们那的商场都没得卖,我也就是在网上见过,上面的印花好漂亮,我觉得这个瓶子都能当艺术品了,真想带给带回家。
可是我真的渴了,只好忍痛把瓶子打开,就感觉自己这不是要喝水而是在破坏一件艺术品一样。尝了一口,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在作祟,就感觉这个水很甜很纯净,比普通的水要格外的好喝。
看看窗外,我们已经飞行了很长一段时间了,我得找个机会套套近乎,至少也得知道我这是要去哪。
当即开口道:“那个,现在你能告我咱们这是要去哪吗?”
“America”
“what?!”听到说要去美国,我这一口水差点喷出来!
对于我这个长这么大都没离开过大连的人来说,这个消息和告诉我咱们现在要离开地球去月球没什么区别。
“那我们现在是不是已经离开中国了?”司机看了看手表点头,我又问道:“那还需要多久可以到?”
“9个小时。”
“那我们飞多久了?”
“3个小时。”
我扒拉手指头算了算9+3……12个小时?我记得我是3点多到的美术馆,被他们拽上车又翻山越岭了好一会儿,上了飞机怎么也都4点了。我赶忙掏出手机,7点多了,也就是说明天早上4、5点才会到。
我突然想到个问题,我得给陈晴孙雪打个电话啊,要不她们不得以为我失踪了,说来也怪,这俩人怎么不找我?她们回到寝室发现我不在都不给我打个电话问问我在哪?
我问那个司机可不可打电话,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拨通了陈晴的电话,电话通了我听到那面很吵的样子,“你们回寝室了吗?”
“没啊,我们在外面,刚想打电话问你吃没吃饭,没吃的话给你带点儿回去。”
“你们在哪?”
“学校后面的小吃街啊,我、孙雪和社团的人在一起,我们活动完了就一起出来了,忘告诉你了,给你发微信你也没回,我们一会儿就回去。用不用我们带点儿什么?”
“不用,那个,我不在寝室,下午的时候家里突然有事,我现在在家呢,那个……明天我回不去哈,你们给我兜着点儿,上课点名的时候能帮我就帮我喊声到,谢了啊,我还有事,就这样吧。”没等陈晴反应过来,我就挂断了电话。
可能是听到她们在吃东西条件反射我也觉得饿了,本来想忍一忍的,结果肚子也不挣个气咕噜咕噜叫了好几声。
那个司机起身问我说:“想吃什么?”
“啊?呃……随便。”他点头朝厨房走去。
“那个,需要我帮忙吗?”
他笑笑说:“再好不过。”
之后,我们就一起去了厨房。
那里有半成品的披萨汉堡意面之类的,他做这些东西,我在旁边打杂。最后的劳动成果是他做了一张披萨两个汉堡一份意面,我拌了个沙拉,碎了一个盘子一个碗……
做好之后,我以为我们要在座位上的小桌子吃呢,结果他回到前面又按了个按钮,凭空就变出了一张大桌子,太高级了!
往桌子上摆餐具的时候我还在想那个面瘫男在开飞机是不是就不能吃饭了,结果等我上好了所有东西,那货竟然从主驾的位置过来了,我瞪着眼睛说:“飞机现在自己飞着呢?”
面瘫男没有理我,司机解释道:“没关系,这架飞机可以设置自动驾驶。”“哦”坐下之后我还是感觉不安,时不时的看向驾驶舱。
意面是面瘫男的,我和司机吃汉堡,一个汉堡下去我再也吃不下什么了,披萨一块也没碰。司机吃了一块,面瘫男吃了三块,真能吃。沙拉什么的我也一点儿没吃,也不知道我拌的如何,反正他俩都给吃了。
吃完饭之后,也不知道是怕我再弄碎餐具还是觉得我是客不便我干太多的活,他俩并没有让我收拾。我看了眼手表,已经9点多了,外面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望向窗外只能映照出自己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