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蹲在那里抬着头看着我笑了起来,“瞧你,联想的那么丰富。他只在这里租住半年时间。他是一个漂泊不定的生意人,如果不是因为他有几笔生意要在这里做,而这里又离他所工作的地方很近的话,他完全有能力在北京买上一套很像样的房子。”她重新站起来用手摩挲着我的头发说,“我知道你是一个重感情的人,张明理的死我也很难过,但我们不能总沉浸在已经过去的伤痛回忆中不是么?我不想开导你什么,但这些话都是你在前不久刚对我说过的,我听信了你的话,并且已经从那个阴影里渐渐地走了出来。”
“田城。”她把我的脸用手抬起来对着她,“知道么?你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朋友,更是我的知己。你或许认为我很自私,为了能够把你留在我的身边而让你委屈求全继续呆在一个时常令你回忆起某些往事的房子里。可是,你也许不能明白,你几乎已经成为了我唯一的精神支柱,唯一活下去的理由。”她把我的头搂在了她的小腹上,我看不见她的表情,但却感觉她在凝咽,“我这么说并不是要和你建立某种特殊的关系,我的意思是只要你在我的身边,就会让我有一种踏实的感觉。你曾经说过,前面的路是不平坦的,甚至更大的坎坷正守候在我前行的路上。我知道,我如果在某一天遇到它,我很可能还会退缩甚至放弃。”“但有你在。”她用那双有些颤抖地手抚摸过我的脸,“我知道,只要有你在,我即使退缩了,摔倒了,我也不会放弃,因为你在另一条离我很近的路上正默默地注视着我,你灼灼的目光会把我从地上托起。你步履如飞,意志坚定而又充满希望的在前面为我领跑,我还担心什么呢?我知道,每当我跌倒的时候,你一定会停下来等我,等着我从地上站起来。”
“田城。”她把我搂得更紧了,泪水顺着她的面颊低落在了我的头发上,“我不能一个人跑,我已经习惯了有你的陪伴。我不能想象如果在某一天我再次跌倒,而当我抬起头寻找那熟悉的身影和目光时,眼前却茫然一片,你早已离我远去而不见了踪影。我无法再使自己重新站立起来,就如同一个襁褓中的婴儿,当刚刚适应了他吮吸的****和那令他无法再舍弃的香甜的乳汁时,母亲却离他而去。”“当然。”她用手擦了擦眼角得泪接着说,“你有选择离开的权力,我不能勉强你做什么或不做什么。我说这些只是想表达一下我对你的依赖,而这种依赖绝不是对你庸俗的纠缠,把你留在我的身边而在某种不能遏制的欲望来临时看着或抚摸着你在冥想中为自己的精神和肉体自渎。而是对你真真切切的需要,在我前方不远处,在灿烂的阳光下,你那鲜艳的黄色领骑衫永远能够在我生命中闪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