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雨霏所在的医院,当我下班的时候,也早就停止了探视。
忙碌的一周在我的焦躁中终于结束了。周末一大早我就坐上了去医院的车。
当我走到雨霏所在病房的门口时,看到房门敞开着。我伸头往里面看了看,发现雨霏正半躺在床上,头上戴着一顶紫色的毛线帽,闭着眼睛,正在那里听着MP3。
她似乎非常的陶醉,嘴里发出很细微的声音,跟着乐曲不停地哼唱着。
我轻轻地走到了她的床边。她似乎觉察到有人,但依然闭着眼睛。
“城子,你来了。”她柔柔地说道。
我心里吃了一惊,坐到了她的床边。
“你怎么知道是我?”我看着她那双仍旧闭着的眼睛问。
“当然,我一听脚步声,就知道是你来了。”她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我发现她的脸色比上次更加苍白了,那双黑黑的眸子明显的比以前黯淡了许多。
“怎么样,感觉好些了么?”我把身子往前倾了倾。
“嗯,好些了。”她点了点头,冲着我笑了笑。那笑容显然有些勉强。
“听听这是什么歌?”她说着把耳塞从耳朵里取下一个,递到我的手里。我把耳塞塞进耳朵里,一首熟悉的旋律便萦绕在了我的耳畔。
正是那首我喜欢的贝特希金斯唱得卡萨布兰卡。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在我和雨霏的脑海中飘荡着。
由于耳麦线的长度问题,我和她的脸靠得很近。雨霏转过脸用眼睛静静地看着我。
“好听么?这一星期我几乎一直在听这首歌。你喜欢的歌,对么?”她嘴里的热气呵到了我的脸上。
我感觉鼻子酸酸的。“嗯。”我点了点头说,“是的,是我最喜欢的歌。你不是说也是你最喜欢的么?”
“但我是因为你喜欢所以我才听的,其实我喜欢的歌还有好多,但这一首现在已经成为我最钟爱的歌了。”她的声音很弱,甚至有些微微的气喘。
我的脖子因为长时间歪着,开始酸了起来。雨霏似乎看出来我的别扭了。她把耳塞从我耳朵里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