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理想这么容易满足,就注定他一样容易快乐,也亏得他那点做饭的能力和愿意给人做杂活的跑堂精神一点都没有白瞎,都是他实现他梦想的享受过程。还有什么可抱怨,还有什么可说的?一个温暖的家,疼他的老婆,一群在乎他的朋友……他的梦想已经实现了吧:老婆他已经选定,一定又是要陪伴一辈子的,以至于,在人走楼空的放学后,他可以把她按在墙角,用他的身体在她身上没有规律地来回蹭,我引以为傲的,身为他大哥才可以接触的他的身体,已经无可选择地献给了未来的弟妹;爱他的人,看起来应该不只一群;还有他更钟意的他要做的网络,更不在话下了,老师看得再严,也能找到机会和借口,后来的夜不归宿,我的小窝也成了他的常栖之地。他差的只是一份简单的工作,建一个不需要奢华的家了,带着他原本丰润有余的爱妻,一起托着更突显的肚子,在二十几岁就明白并可以天始尽享天伦的美妙。
哪还有什么需要让他像我们这群庸俗的人为名利费那么大的气力,扼杀自己的青春。
羡煞旁人……
眼里的他,只剩心无旁物地跟他的兄弟们讨论怎么样躲避又战胜游戏里的血雨腥风,一本正经地让人心中生畏让人退避三舍,他曾给我解释过,游戏是他在高考这没有一点生命气息的土地上的最好放松剂;在她的X那里混来的闲暇之际,不忘挑逗近乎歇斯底里的胡灵,用他的食指掀起她的娇小的下巴,和她分享他的桔子。
歇斯底里的胡灵,从她放弃哥哥的那刻起,就开始向癫狂的方向踽踽行进,从她在小弟身上重新找到爱的光线,从小弟没有选择她的那时起,她的神精就一直紧张到她身边的所有人都在暗地里算计着怎样孤立她残杀她。每个她有哥哥消息的机会,她都想亲自用一种庄严的方式通知我,然后期盼着会有什么事情要她来介入才能安抚,世界上怎么可以少了她这样一个人。
她这样一个人,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不知是她真的做了什么不得人意的事,还是以前的她太风光,受太多的人宠了,现在非得要她尝一尝什么是沮丧,用生活固有的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