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前的那个冬天他和他们班的那个我还没来得及认识的人分手了，就跟我们的高考我们的分别一样不痛不痒。据胡灵介绍，这是哥哥十九岁之前的第四任了，我问哥哥时，他说不是。
在高考结束的当间，在哥哥宴请宾客之前，他身边又出现了个女生，在我们学校周围，我和哥哥的相约，何真不在。我和哥哥出银行进商行，他一直在摆弄电话。后来在路边我们的暂停，那个女生来到了我们队伍。
还是漫无目的地走，在这片不大的马路胡同间，还是三个人，我看着他，她看着她。我走我的路，我不看她，她像不存在的，我不喜欢她。
这样高频率高成功率的转换使我又一度怀疑多情的意思，怀疑这个世界是不是都像我看到的解释一样。我也反复的压抑伤心过，可能是因为吃醋。
因为不解，我问过哥哥这个问题，它太棘手，没人敢过问，我不怕，他是我哥哥，我们应该无话不可说，除非我们不想。
我说，哥，这么多女生，你到底喜欢哪一个啊？胡灵真的彻底过去了嘛？如果有一天她回过头来追你会怎么样啊？
问关于胡灵的事情，不仅因为她给哥留下的反应最剧烈，还因为我能看出她，真的有可能吃哥哥这棵回头草。当一切都向着和她相反方向的时候，她会想到对她最坚持的那根稻草。并且，她已经这样想了，只是一切还都不对，哥哥也一直不是孤单，她做不了。
他的回答是这样：我到现在，最喜欢的一直是胡灵，并且对她的感觉不但没有因为什么事情而消减，反倒随着时间过去，那份爱越来越深。她将永远都是我的最爱。
大体就是这样。他没有说现在的状况，没提胡灵反追他那一幕真发生时他要怎么样反应。
我，留着他回的那封信，好像是什么证据一样，保留在一个盒子里。我还想，如果胡灵看到了那封信会是怎么样的场景……
想到胡灵，自从我深夜诊所探她以后，就没有她的印象了，她也平静地过活，习惯低头。“我”字到处是尖尖角角，生活却终要把它们一个个磨平。她就是从一个海胆形被磨成了鹅卵石形，但与鹅卵石不同的是，她还不够光滑，没有鹅卵石漂亮，所以也就不像鹅卵石一样讨人喜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