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笑漏着满意。
这放学之后,我像对付早餐一样简单解决了自己的晚饭,然后带着伞出去买另外的一份。
正如所料,回来时,唐志乔还是一样趴在桌子上睡眼蒙胧。看到我来了,他有点惊奇。不等他说话,我先问道,“怎么样?好点了没有?肯定还是没有吃饭吧?这个是老四吩咐我给你买的。”
他无奈一笑,可能是我一口气说的有点多了的缘故,“呵,没事了。辛苦你了!……”
“哎,我无所谓的,为人民服务一下也是番功德,况且还不是一般的人民。”
他先是扑嗤一笑,又点头继续笑着,“是,是,这倒是。”
他一身的憨气,给人感觉绝不是个坏人。并且,他让我感觉到他散发着我没有的东西,或是气质中的,或是心里对生活的感受和体现,很抽象,但感觉很真实。
不是很熟,没有多话好说,“那这样,你好好养着,早点康复。逼着自己多吃些东西吧。”
大约是夕阳回窠的时分,天空倒有一点放亮,可是小水滴依然续写着它长流的童话,三五一群,从天空信步走来,徜徉在它们不可占据的神圣领地。
借着昏暗的天色,和点点小雨的运载,我畅游到了江南的梅雨时节,看到了长江在两岸高山的夹道下走出一条单纯的翠绿,偶而有个形神模糊的白鳍豚向着天空展示着顽皮的身影;看到了老上海才有的巷子,在本已阴霾的气氛中升起一道夹杂几句争吵的饭菜香;还看到乌镇的一条小河上,几艘船懒洋洋在下河的几蹬和坐着才能渡过的桥洞之间,一个穿着花衣,带着斗笠的年轻姑娘慢慢摇着船桨,明亮地唱到……
是上课铃响了,突然回过神来,收回放在窗外的眼睛和托着下巴的笔。老四气喘吁吁,踩着铃声的最后一个音符冲了进来。见老师没在屋里,她一手伸过来要摸弄我的头,我熟练地一躲,避过了。大约一分钟不到的时间,就有她的纸条传过来。
“怎么样啊?告诉你的事做了嘛?他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