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爱你的人会那样渴望你的垂青,那怕只是一只手的触摸,尽管他想要的不仅仅这些。她在你身上做的事,那是她迫切想要你对他/她做的事。
她希望我给她做点事,为她而做的事,只要一点的事,哪怕只是握着她的手,是幸福,是奢侈。
高三的快步伐,让我们更清晰地看到了离开这里的希望,让我们感受到为我们潜藏着的美好未来;也有人看到了我们匆匆行态下的力不从心,看到了不得不面对的扬分道,和她不想分开的人,还有,不知为自己孕育着什么的不久未来。
于是,对所有不明事的不舍、不甘,和着不可计量的无奈,让她变得郁郁寡欢,她下乡姑娘的质朴和纯情天真被遮上了一层厚厚的阴霾。真实舒畅的自我被这层莫大的黑暗势力压制得不能喘息。她无力地倒在一了晚自习明亮的课桌上。
“何真,你怎么了!?”突然的叫喊声引来了原本不太安的教室的阵阵骚动,更有等待着下课,等待着理由可以活动的人早在第一时间里赶到了事发现场。
我也随之被惊醒,并且后来居上,占了他们送同学回家的先机——因为倒下的是我的媳妇,何真。连那个老师也知道我们这样的称呼,知道我们过份的交往频度,但是却对我们的一切活动放心的交待,好像在他眼中我们是最纯真不懂事的孩子,或者,我们就让他感觉是永远不会犯错的好同志。
她是那样虚弱,她像我曾经那样困难地呼吸着,脸无力地向着地面,甚至,连站立都是我们两个人搀扶才可以做到。老二殷切的问候,只能偶尔换来同样的,同样微弱的“没事”。我紧张生硬地抓着她的胳膊,不知手该往哪里放。
到家里,惊恐不安的妈妈简单地招呼我们坐下。何真被平放在她的床上,回家却让她有了些许说话的力气,让我们在她的小屋里陪她坐着,这会让她舒服许多,我们也舒服许多,直到要下晚自习才想起回去。
她没事,一天的休息之后她重回班级。
病过之后的她变得娇柔了许多,不再上间操,不再乱蹦乱跳,也不再那样顺畅地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