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出于自私,我把《幻城》推荐给哥哥,已经看过的他也想重温一下那是怎样的感动。然后我再去给自己买一本。我找到了一种让自己幸福地信服着那样活的迷魂药,时刻死心踏地准备为一个人死。
我有一个信仰,我要和哥哥在上海相聚,我有一份责任,我要挣许多的钱,许多钱要用来供养哥哥。这好像是万吨巨石从山顶滚下带来的惯性,想牛顿也没办法让我停下。
我会为讨哥哥欢喜在课堂上分神,老大每次猜的时候都会一语破天机,“又是你哥?”
同样和我一样在课上神游天外的还有我们的群体,我们从前的群体,只不过每个人游的都是各自的一片天了。
老二不自觉地常把眼睛定格在她的忠心不二上,也在偶尔没有和他一同在梦中的闲暇寻思着怎样讨他怜爱。她的爱,不用广播,早已由全人类扩大到整个生物界都知晓了:在他生日的她的生死关头,如果一切方式都不能让她觉得能有应有的效果,还有个最简单的办法——用让她自己痛苦的方式使那一个人发现她的难得她的可怜。对一个惯性月超族来说,钱是怎样的珍贵,而且对现在的许多为来说它都是无二地最豪放的礼品。所以她给他交话费,一次交一百,这是怎样的决心,史无前例!上帝照顾,她送的礼物输错了号码。生不如死,但是为了她的爱人,死了都值得,又岂怕这一点小挫折,这样的经历坎坷的爱才“珍贵”。于是,一条道走到黑,爱人还在电话那头,让他开心就要对自己再狠一点!她又跟同学借了一百块重新交一遍。因为不想跟家里再伸手,她发现吃饭到是个颇费资本的行当,就一点一点减少餐量,直到日进滴水。她说,反正她的胃已经不能再坏了。这时,班里会不时有慈善人士浮现,跟她分享一口中餐。
老三已解脱,她的表哥永远是她面对单身时的不二心灵后补。课上总有一块神秘又不可到达的天,让她放松眸子,充满力量和精神的她依然会主动抢别人手中的食物,阳光明媚的春天总频频光顾她的天灵盖。与之俱来的,还有男人和女人的口水:朝三暮四,朝秦暮楚,一片朱唇万人尝。有人是对自己不幸遭遇的报怨,有人是课余饭后的三八。不得不承认的是,懂得有秦有楚的人才是懂生活的人,要能有万人尝,也要有过人的朱唇才行。相比之下,只闲来嚼嚼舌根的人倒更显得可怜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