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又做错了什么?他苦笑,然而悲伤。
微漠静静的拥着怀中的素衣,也静静的看着脸色苍白的徐君。
他的脸真的很白。微漠想,白得就像在坟墓里埋了很久再挖出来一样的白。死白死白,白里透着淡淡的青色,僵尸一样的白。
是的,僵尸。
身体都像僵尸一样站在那里,眼神发直,面无表情,肌肉有些扭曲,像是在强行的控制着自己一般。
微漠想笑。
于是嘴角就扯了起来,弯成了一个诡异的弧度。
“我说过的。”微漠直直的望进徐君的眼里,“如果你让我看到你,我就死给你看。”说着,笑得更加婉转了起来。
徐君也在笑,肌肉的弧度扭曲了起来,仿佛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拉扯着一般,比哭还要难看上不知道多少倍,“子真……”他说着,几乎带了哀求的色彩,“我求你,只要你让我在一旁看着你,你要我怎样都行……”
微漠打断了他的话,“那么,你去死吧。”
徐君叹了口气,没有扭曲的微笑的脸显得比刚刚好看了很多,“你还是那么恨我。”没有疑问,没有丝毫的疑问。
然而微漠笑了,“我怎么会不恨你呢?”他笑起来很好看,徐君想,一如当年那样的好看。
人还是当年的人。
只不过,物已经不是当年的物。
连心,都不再是当年的心。
忽然就开始可悲。
素衣的指甲陷入了他的皮肤。有点疼。微漠抬起头来,却不知道为什么要抬起头,疼痛不是很剧烈。素衣的指甲还很锋利……他想着,又觉得自己很可笑。
纵然素衣的指甲再锋利,可又有什么意义?
毫无意义的疼痛,毫无意义的思想。
连活着,都是毫无意义的活着!
徐君站在他的面前,沉默里的疼痛几乎要撕碎徐君,他不敢说疼,他生怕一张口,就会失去这仅有的相见。
他近乎于贪婪的望着微漠,他的眼睛已经自动的忽视了素衣的存在……他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如此的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