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她。
武殿秋试,他赏了那人两鞭子。
也不算徇私,过七关,哪能不挨打?
当孤高绝伦的太子人收起鞭子时,仿佛还听到摇摇晃晃站起来的人嘀咕着什么“不就是不小心放了你几只鸟了吗?”
关那两只皇妹硬塞给他的鸟什么事?
忍不住就又气了起来,他一按鞭子,转过身。
愤懑心忖,果然不能太快放过她……
年少的未来储君转过了身,只看见空旷旷的武殿中央,那人的白色武袍历尽七关有点破烂了,满身透出的疲惫,实在不像刚刚精力旺盛还能和他周旋的人。
那人一抹乌青了一块的嘴角,看他又转过身来,竟然咧开了一个笑容。
那种历尽千辛的狼狈……
真丑。他想。
历京城东的破老酒铺子,舒老爷子这回算是踢到铁板了。
他横,人家比他更横。
人情世道讲不听,恶人方由恶人治。
当两方都一起无理取闹,对方开始砸酒时,堪堪从后院小路隐秘过来的太子殿下,虽不是什么爱好路见不平之辈,但那酒,是他要的。
纤长五指刚握上鞭首,前院来声音了。
“老爷子,我又来啦!”爽快的声音,还是鼻青脸肿的就敢出门了。
真是一介武夫,大将军府家究竟是怎么教人的?
按在鞭子上的手放了下来。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人的不知死活了。
“诶?这是怎么了?”进来的少年郎还张着丑脸笑眯眯问。
舒老铺子还不消停,恶人先告状了起来,吠得对方脸色更难看,终于惹得他们动酒不够要动人了。
当他们拽起老爷子的领口,原本只是安分站原地的青衣少年动了。没人看到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等大家发现时,她已经一拨对方的手,老爷子就从众人手底下不见了。她硬生生地受了那几记扎实的拳头。
屋内的人皱眉了。几个普通的富家护院应该奈何不了她,就算她身上还有伤。
舒老爷子傻眼了,他没料到一直来偷酒喝的少年竟然这般好身手,“野猴子,你干嘛找揍呢?能打就揍回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