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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昨夜没喝酒

第一章昨夜没喝酒

周一早上,太阳照常升起,早饭依旧嘴前。和往常一样,马喻驾着新买的奥拓车上班。

可今日又与往日有所不同,出门不远,警察就向他敬了个礼。

“对不起,请出示驾照”。

“罚款两百,扣三分”,警察冲着马喻嚷道。

“真******倒霉,往天这儿没有红绿灯,睡了一觉,******就装上了”,马喻心里不停地嘀咕。

马喻作为M市的记者,交警队里也有熟人,但还没把想说的话说出口,那个令马喻有些生厌的警察就在开始填罚款单了。马喻一看时间,早会的时间也快到了,再纠缠,单位里再罚个款挨个批,那就亏大了。

“真那样,今天还真叫白辛苦了”,马喻一边犯气,一边还是极不情愿地从警察手里接过了罚款单。

马喻,继续驾着车,通过几条街,穿过几根巷,到了报社大院。

车还没有停稳,马喻就听见了从一楼会议室传来的骂人声,“方晓鬼儿子还没到,马喻呢……”

骂人的正是报社的总编,姓蒋。这几年他的日子也不好过,总是有人在东拱西翘,关于他的实名上访、匿名举报,隔三差五有,情绪不好,所以骂人,大家也就习以为常了。

马喻推开会议室的铝合金推拉门,在蒋总的旁边找了个位置落座,另一旁也还有个空位,马喻一看就明白,那是给方晓留的。因为蒋总说过,开会还是要有个开会的样儿,既然是领导,就得有点领导的风范,方晓是广告部主任,马喻是副主任,蒋总身旁的两个位置自然就是给他们留的。

“马喻,你们昨晚又喝酒了?”,没等马喻把屁股搁到板凳上,蒋总发飙了。

“没有哇”。

“那方晓呢,班不来上,电话也打不通,搞什么名堂”,蒋总继续着。

马喻答道:“我也不知道”。

马喻的答话,其实也算实话。虽然是搭档,但总不可能彼此一直在屁股上挂着。但在神经质的蒋总看来,就不可思意,因为马喻和方晓一正一副,把持着报社的广告部,而且在生活上,他们俩还是穿连档裤的,好事一起享,坏事一起干。马喻说不知道,岂不是明显搪塞吗。蒋总扬起手,恨恨地落在了他胸前的桌子上,提高嗓门道:“你作为广告部副主任,除了要搞好创收工作,还要行使好部门负责人的职权来。你部门的人少了一个,你就有责任搞清楚……”。

马喻和他的七个手下,一声不吭地听着蒋总的训斥。

但这时,马喻不用想,肯定有人在默念私下的口头禅,“蒋总,蒋总裁,蒋种菜……”

也正是因为大家都知道蒋总的脾气,行伍出身,雷厉风行,爱发火,动不动就拍桌子打巴掌。大家私底下自然就有些畏惧,所以只要他没在,报社里的人都管他叫老蒋。

“我命令你今天上午十点钟之前,必须将方晓找到我的办公室来。否则唯你试问”,蒋总提起他的夹包,把板凳往后一掀,迅速起身迈着大步向门外走去,他边走边给马喻布置了上午的“中心工作”。

“挨球,关我屁事,真******倒霉”,马喻心里也有一股莫名的火气。欠起身来,其他七个也向他遥遥头。

每个人,都拥有梦想,或秘不告人,或世界皆知。马喻一直以来的梦想,就是做个自由的人,自由自在的人。当然,自由有两种,一种是想做就做,发自肺腑,出于主动;一种是想不做就不做,被动而为,却不一定接受。很明显,马喻想不做,但没有自由。

马喻,何许人也?掐指算,人生已过一大截。男人四十一枝花,他却还是一根草。对自己身世,说来简单,倒也复杂。根在东北,长在华西,读书在巴山,工作在蜀水,最迷恋者当属川西坝子。四十光阴,说长也长,说短也短,一万五千天,扣除蹒跚学步,剔除屙尿睡觉,干正经事情的也就那么三五千个日出日落。他算是成功的,因为和他一起穿开裆裤的人,大多都还在脸朝黄土背朝天刨挖地球,他呢,至少已经有好几年没有屙红薯屎了。他也不算成功,在拼爹的年代,没有官大一级压死人的爹,没有穷得只剩下钱的爸,想要出人头地火箭提拔是没什么指望了,只看他运气是否足够好,攀上哪个******会生儿的女人,看能否有机会当一个成功儿他爹了。命中注定,他要奋斗。命中注定,他的奋斗也只挨球。挨毬,是耍流氓,是歧视。但在川西坝子,挨球,是停顿,是土话,是无奈,是自嘲,是抒发心中不快,是表达遇事不满。非粗话,不色情。

“他瓜娃子挨球”,说的是这人不厚道。

“瓜婆娘长得挨球”,说的是眼前女人长相得罪观众。

“挨球,关我屁事,真******倒霉”,说的是马喻心中的极不情愿。

……

会后,马喻马不停蹄地往方晓的家里赶去。

方晓的家安在西蜀名居,M市一个大型的住宅社区,家庭户数近两千,距离报社有四五里路程。

平时马喻驾车如驾“老爷车”,慢条斯里,可犯在这天,马喻却不敢怠慢,再说蒋总说到做到,万一十点钟还没到他的办公室报到,那肯定有自己好受的。马喻驾车到西蜀名居用了平时的一半时间,砰地一声关上车门,就直往方晓七楼的家爬楼梯。

叮当,叮当。门打开了。

“阿姨啊,洪哥在家吗?”

开门的是方晓的母亲,她专门从农村来城里给他带小孩,从出生算起,已有好几年了,方晓的孩子霄霄都已经在社区的幼儿园上学了。“他不在”,阿姨答道。

“昨晚他回家没?”

“没有”。

“可能在酒吧里”,阿姨猜想。

马喻得知没有在家,欲转身离去。

“他都有好几天没有回家了”,阿姨这样补充道。

“好几天”?马喻有些惊诧。

方晓开酒吧,马喻是知道的,因为酒吧开张前,方晓还找马喻支了四千元钱。

方晓自从当上了广告部主任,就爱上了喝酒。方晓和马喻同为“老川东”,只是ZQ直辖后,马喻成了ZQ人,方晓却还是SC人。他们俩感情很好,因为方晓比马喻先一年到报社,他们同在CD上的大学,方晓是科本出身,而马喻却是从半路杀出,学工艺美术的他学习新闻写作,全靠方晓手把手地带进门。

在生活上,方晓也处处是马喻的大哥,马喻刚到报社,他们俩就同住在由报社租下的一套两室一厅的住房里。那时,方晓的女朋友还是M市师专的讲师,而马喻的女朋友却留在CD,学以所用做专业的纺织工作。

每到周末,四个年轻人都会聚在一起,玩一种叫双扣的扑克牌,而且往往是一往就要玩个通天亮,直到第二天麻麻亮了才开始洗洗睡。

两人的感情好,在经济上就自然开了“合资企业”,报社的广告共同开发共同受益,马喻随方晓当上了广告部副主任,就资源整合,开了家广告公司,业务也就自然一起做钱一起赚。

在方晓开酒吧前,“合资企业”赚了一笔钱,方晓开酒吧用得着钱就自然支了去。

马喻急冲冲地下楼,心想,洪哥怎么这么个样子呢,家不回,班不上,生意在忙,也不至于忙到需要成天待在酒吧里啊……

方晓的酒吧,是和一个叫柱子的酒友合开的,名字很阳刚,叫“兄弟连酒吧”。

方晓说过,取名“兄弟连酒吧”有两个初衷,一可以表明合伙人有兄弟般的感情;二可以将来的客人编号,来的都是兄弟伙,可以将编号搞一些促销活动。

“开门,开门,洪哥,我马喻”。

马喻叫了很长时间,酒吧里冒出一个低沉的声音,“等一会”。

卷帘门开了,是方晓,他手牵着胡乱套在身上的衣服,揉着忪的眼睛,问:“你怎么来了”?

“上班了,早上开例会,你没到电话也一直都打不通”,马喻回答道。

“有什么事吗?”

“事倒没什么,就是你没有到,老蒋又在借题发挥”。

“神经病”。

“他还限制我十点钟之前将你带回去,否则,他说了,有我好果子吃”,马喻有些委屈也有些无奈。

“那你就在外面等一会,我把衣服穿好了就走”,说完转过身去,还将本来没完全打开的卷帘门又拉了下来。

四姑娘山去。

旅行社的汽车爬行在蜿蜒的山路上,车载CD正播放着悠扬的音乐,流出的是阿杜那嘶哑的声音。

牛言悠闲地观看着山中的景色,披满绿草的山野,罩在浓浓的雾气中,还有三五成群的牦牛,在倾斜得有点令人害怕的山坡上寻觅着食料。“这么陡峭的山坡,真让人害怕,如果稍不留神,一交肯定要摔到山谷底底”,牛言和马喻结婚几年了,这是第二次出远门旅游,所以什么都充满了好奇,别人都在阿杜的催眠曲中昏昏然,而牛言却认为他的音乐是单独出门心情的真实写照。

“到了没有”?不知是谁在发问。

“还没有到,不过马上就要到最高的山峰了”,驾驶员是个热心肠,接过话去说道。

“这是什么地方?”牛言抢在另一个声音的前面问。

“巴朗山,海拔有4300多米”,驾驶员师傅说,“待会车要停一会尔,大家可以下去感受感受巴朗山的雄伟,巴朗山的风声,还有巴朗山的烧烤”。

“烧烤?”

“这么高还有人卖烧烤?”

“现在,我的高原反映都受不了了,他们怎么过哦?”

“他们的菜和炭怎么弄上来的哦?”

你一言,我一语,驾驶员的话,把一车人的精神都提了起来,意欲早点目睹在海拔4300多米高原卖烧烤的当地人。

十几分钟过去,汽车停在了山口,说是山口是因为可一明显地感受到道路的两头都是下坡,一个标志性的路碑也插在路旁的高原泥土中。

牛言也下了车,前面下车的人已经手舞足蹈,有的还高喊起来。牛言同样也有些兴奋,“哦,我来了”,扯大了嗓门吼了起来。

“动作别太大,高原有反映”,不知是谁提醒道。

听闻此言,牛言突然感觉眼睛一黑,胃里的食物也一个劲儿地往上冒,“咕哝,咕哝……”,想控制呕吐的牛言,精神终究还是没有战胜生理的反映,吐了出来。

牛言自然地曲蹲了下去,休息一会儿,反映小多了。牛言努力站了起来,她这才看见,前面还有几个同车的男人在站着小解,口里还在嘀咕“到此一游”。

“真恶心”,牛言觉得某种莫名的屈辱,转过身来,向汽车前面的烧烤摊走去。

山口弥漫在雾气中,就象下着小雨,此时的牛言,她还明显地感受到自己在雾气中穿行。

公路边,卖烧烤的有三家,每一个摊位有俩人,一人做,一人卖。其中一个摊位里卖烧烤的人吸引住了牛言,一张稚嫩的脸,穿着陈旧,但他的眼神却有些特别,感觉有些期待。

牛言走进烧烤摊,来了几根她平时爱吃的土豆。

在找钱之际,牛言问道:“多大了”?

“十七”

“怎么不上学?”

“没钱!”

……

牛言无语,转身你去。

牛言听到卖烧烤小伙子的话,心里有些发酸。牛言家虽然也是农民,但总算是住在城市郊区,而大学同班同学的他,也就是自己老公的马喻,老家却住在农村,别说与城市有多远,他们家到镇上,也要走上几个小时的山路。

牛言想起了与马喻相处的日子,心里觉得更不是滋味。上大学时,自己为数不多的生活费,总是扮成两半,与马喻同甘共苦。你说,毕业了吧,也该花钱了吧,马喻的家里,却还是拿不出来,毕业到单位,马喻转户口需要两千多元的手续费,家里都拿不出,结果还是给报社打借条。“你说父母不能帮忙找工作就算了吧,可工作找到了钱还得自己出,真是窝囊”,牛言说起钱,心里不停地犯嘀咕。

牛言上了旅行车,继续落座在刚才的位置上,一言不发,盯着窗外的风景。

“你说你,象什么名堂,身为部门负责人,非但不带好头,做好表率,还迟到,还无缘无故地不来上班……”,方晓一走进蒋总的办公室,就受到了蒋总的一劈头盖脸的呵斥。

“昨夜酒喝多了”,方晓等蒋总说话的空隙,插话道。

“酒喝得再多嘛,早上也要给我打个电话嘛”,蒋总的话语缓和了许多。

“来,你的主意多,又给我想想办法”,他已不再是刚才那作威作福的模样,近乎于请求。

方晓一听,立马猜到了几分,因为蒋总经常叫他出主意,“今天肯定又是如何针对他那几个副总的问题”,方晓在心里想到。“什么事,蒋总”,方晓还是故作愚钝,轻声地问到。

蒋总递给他一纸烟,说:“我听说老丘在花园小区保养了个小妹儿,这两天在闹矛盾……”。

“什么,老丘?他不是刚刚结婚吗?”

“这有啥嘛,你还不是结婚不久?”蒋总反问到,但他的这句话,方晓觉得听起来总是那么刺耳。

老丘,其实并不老,只是他是报社的老总,哦,副老总,所以大家私底下就叫他老丘。老丘的关系是很硬的,他舅舅是M市里的副书记,舅妈是广播局的局长,而报社和电视台、电台等新闻单位又归口到广播局管理,这也是M市一个比较怪的地方,每个单位的婆婆比较多。

老丘是一年前进入报社的,打他进入报社的第一天起,他就仿佛是报社的当家人,很多以前归顺蒋总一条线的人,也倒戈向了老丘。

这对于正在领导位置的老蒋来说,无疑是如临大敌,害怕好不容易才戴到自己头上的乌纱帽早迟会被人摘走。

对于老丘,蒋总还是必恭必敬的,不看僧面看佛面吧,毕竟他上面还有人,而从农村出来的自己,靠山肯定是没有人家硬的。所以,蒋总随时随地都要把老丘奉为座上宾,可他又在私底下不停地骂着老丘不是人。

“你有什么想法吗?”

“暂时还没有,所以叫你来。”

其实方晓的鬼点子是比较多的,他多少都受到他父亲的影响,方晓曾经多次讲起过他做小生意的父亲,在****中,其他人都被割去了资本主义的尾巴,但他却没有受到任何冲击,足见其智慧和谋略。

“那他们是为什么在闹矛盾?”

蒋总解释到:“他们生活在一起,已有好长一段时间了,现在那个小妹儿的肚子被搞大了,老丘自然想叫她去拿掉,但可能那个小妹儿对老丘还是有感情的,所以死活都不同意”。

蒋总深吸了一口烟,说道:“听说那个小妹儿还没有满20呢……”。

老蒋和方晓似乎找到了个共同语言,烟抽了一支抽二支,从恨恨地抽烟中,他们好象宣泄了某种无法表漏的情感。

“依照我看,老丘保养小妹儿的事情,他家里是不知道的,单位和组织上知道的人就更少。但是,现在我们要去采取什么步骤,不太现实,而今眼目下,不如静观其变……”。

“对,静观其变”,老蒋真象找到了知音,猛地一巴掌拍在了方晓的肩膀上,吓了方晓一跳,“看来你的政治慧根也不浅啊”。

方晓说:“真的如期望的那样,事情一但败漏,他这个党员,他这个报社的老总,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等方晓出门,蒋总还在为方晓说的那句话暗暗高兴,“老丘啊老丘,你的好日子真的也就到头了,谁叫你处处与我为难,想顶替我坐上总编辑的位置?你还一占上峰就不饶人,还想把我弄到班房里,今天啊,你可终于落到了我的手里了……”。

蒋总躺在他那张坐了好几年的实木老板椅上,高兴地睡着了。梦里他想起了老丘刚来时发生的事:蒋总在报社的总编辑位置上坐了十几年,一直没有变,出事前报社的书记还不是由局里的纪检书记兼任,可都在他一人肩上。老丘刚来,到处找老蒋的小辫子,想一招制敌,把自己扶上一把手的位置。工夫不负有心人,他终于有所斩获,蒋总十几年苦心经营的“小金库”浮出水面:他用他还在上小学的儿子的名义存了80万,用一个员工的名义存了60万,更为喜剧的是,在纪委工作人员准备收网之时,报社一财务人员当着纪委工作人员的面,猛然想起“哦,报社用我的名义还存了40万的嘛”。这句话可将在场的人着实吓了一跳,有人说:“要是她不说,这40万不就归她私人了吗?”老蒋“小金库”被发现,让老蒋紧张了一段时间。老丘也到处扬言老蒋必然要到班房里面坐几年……但姜还是老的辣,不知这么搞的,老丘的话语没有变成现实,老蒋将所有的钱上交,自己主动要求了个党内警告,还辞去党委书记之职,他就躲过一劫。但这件事无意让老蒋终生难忘。

这天夜里,方晓给马喻打来电话:“到酒吧来,老大在这里喝酒”。

马喻一听就知道,他所指的老大实际上就是蒋总。

马喻本来不想去的,但是一听有老大在,还是有点胆怯,害怕不去又会引来老蒋的呵斥。

马喻和老蒋是同乡,一个县里走出来的。马喻毕业找工作都是全靠蒋总帮的忙,一来是老乡,二来马喻那时也不知从哪里学来的方法,提了一瓶酒外加一条“蓝娇”香烟,工作的问题就很快定了下来。大学成绩很平淡的他,却在毕业时找到了一份固定的工作,这对于同班四十多个人来说,当然是羡慕不已的事。

马喻把车停在了路边树下,兄弟连酒吧的霓虹灯光线不停地闪烁,红的,蓝的,一阵一阵地映在了马喻的车上。

“你,怎么现在才来”,蒋总已有几份醉意,说起话来,舌头也开始不听使唤。很明显,他们已喝了一段时间了。马喻在蒋总旁边,找了一个高脚的酒吧凳座下。

还没等马喻发话,蒋总又说上了:“别以为我不知道,马喻,你开了家广告公司,生意也做得不错,赚了点钱,房也买了三套,车也买上了……别以为我不明白,其实开广告公司挣不了那么多钱,其实你的钱,很大部分都是在报社挣的……”。蒋总没完没了,说得同在一桌的方晓、柱子,还有蒋总的驾驶员钟平都搭不上话。

蒋总批了马喻,又准备批方晓,“你方晓,也别以为我不清醒,你的酒吧……”。

柱子见情形有点不对劲,喝酒变成了批斗会,柱子举杯:“兄弟们好久没在一块儿喝酒了,来,团结一杯”。

“来,小妹儿,喝杯酒”。在酒吧昏暗的灯光下,不知声音从哪里传来。柱子一听,有人叫酒水促销,转身寻声去了。剩下的几个人,因为刚才蒋总的话语搅和了气氛,所以都无语,而是手捏着酒杯,听着刀郎的歌,漫不经心地观察着酒吧里的小妹儿和走来走去的人……

“哟,安排完了”?钟平问到。

柱子一听就知道钟平的话中话,“我们这里的都是酒水促销……”

“拉倒吧,还什么促销,不就********吗?”

柱子一本正经地说:“我们这里确实是促销酒水的,至于他们要和客人有什么勾当,那我们管不着,反正我们这里没有,不过想有也没有那个条件”。柱子当然指的是床。

这时,一个女人走到方晓的身边,贴近耳朵嘀咕了几句,走了。马喻分明看见,那不是方晓的爱人,瘦瘦的,很是骨干,在酒吧昏暗的灯光下,这个女人有几分妖娆。

“这就是你的酒吧女人”?蒋总在问方晓。

“不是”。方晓没有承认。

几个男人,一边喝酒,一边讨论着酒吧里的小妹儿,他们在讨论女人的过程中,忘却了白天的忙碌,克制了官场的争斗。

直到深夜一点过,他们停止了喝酒,各自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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