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伎不如人,但殷晦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不会为此而烦恼,也许,这也算是他的一个优点,况且,他现在心心念念的全是另外一件事。
殷晦叫住也要离开的大哥,他还没有忘了自己忽然来松院的目的。
“进屋说吧。” 殷晏率先走进屋,卧室的窗户还开着,说明黑衣人刚刚从这里出去。点亮灯火,殷晏的目光蓦然被床沿的一抹淡红吸引住。
他走了过去将它拿在手里,是一条淡红色的手巾,还带着微微的体香,他漆黑的眸中不由浮上深意,将它收了起来。
殷晦没有注意他的行为,或者是不想多问,他的脸上呈现前所未有的严肃,“大哥,有一件事我想对你说。”
夜深,烛影在微微摇晃,今晚的事还没完呢。
偌大的一个风雷堡,却找不着一封信的下落。剑舞一路缓缓走过,在旁人看来只是欣赏周围的建筑,七巧玲珑的心思在不停地转着。该找的地方都找遍了,除非——
午后,在这春光明媚的时光,却也使人昏昏欲睡。风雷堡也陷在了这一片慵懒的静泌之中,除了一二个巡逻做事的下人,几乎见不到其它的人。
剑舞缓缓地从花荫中走出,倚靠在石栏上看着下面的游鱼,清澈的眸子中浮上一层淡淡的忧郁。
周围太静,让她在那一刹那失去了戒备。背后传来沉稳的气息让她立刻转过身来。
“堡主。”这时候该是惊慌失措的,心里悠悠泛着莫名的情绪,那日那夜,能忘却心头的悸动吗,怕是理智许了,心自做不到呵,饶是思绪万千,从半垂的眸子中却看不出端详。
殷晏一动不动地打量着她,莫名地,她刚刚那一抹哀愁时时刻刻在他心头荡漾,可这张平凡无奇的脸上,又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呢。他应该马上拔腿离开的,可心中一股不知为何的冲动,却让他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