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你这里只有这种货色吗?”他变了个脸色看着一旁侍侯着的何嬷嬷。
“冷爷,你再稍等片刻。我们这新来了个舞姬,舞起剑来,唉哟哟——那才叫好看呢。可美人嘛,梳妆打扮总要多花点时间,请两位爷可千万别介意啊。”嬷嬷巧言令色,殷晏的脸色不由一变。
舞姬,不会是…,他摇开自己这荒谬的想法,剑舞怎么会来到着烟花之地呢。尽管这样,他的神情中还是多了一份迫切。
“看来,殷堡主也动心了。”看见他的神情,冷吟秋直接把他归功与美色的作用,孔子曰,食色性也,果然不假啊。
由于他们所处的是一个小楼的花厅,周围与外面的大厅隔开,更显得清静可人。
随着悠悠笙乐响起,众人的一切活动都停了,目光不约而同地凝注在珠帘后,一段如泣如诉的满庭芳前奏后,歌词渐渐地在执月牙板的女歌者口中传出。
风老莺雏,雨肥梅子,
午阴嘉树清圆。
地卑山近,衣润费炉烟。
人静乌鸢自乐,
小桥外,新绿溅溅。
凭阑久,黄芦苦竹,拟泛九江船。
年年,如社燕,
飘流翰海,来寄修缘。
且莫思身外,长近尊前。
憔悴江南客,不堪听,急管繁弦。
歌筵畔,先安簟枕,容我醉时眠。
随着歌词一字字的流泻,珠帘缓缓地掀起,红纱扬起,映入众人的是一双清澄流转的美目,舞剑起兮,点点银光,抖落了一地小花。桔红的云纱包住玲珑有致的娇躯,点在额上的是同色系的花黄,在目光移转间,闪动着魅惑的光芒。
“好,好。”冷吟秋失神地站起来。
桌底下,殷晏的拳头紧紧地握起,强压住想杀人的冲动。是她,殷晏可以确定。即使红色的面纱掩住她绝色的朱颜,凭着这一份感觉他就可以轻易的认出她。
再见面,竟是在这样的场面下,殷晏的脸阴沉不定,相见的惊喜,化做浓浓的怒气,让他想抓起剑舞好好打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