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想成为理想中的人,我们都在模仿着心中的那个样子,我们都不容许有人来破坏这一镜像。”
“洛悬并不知道,他对于我和梅非的关系有点吃味,虽然他可以感觉到我和梅非之间已超越了爱情。”
“超越了爱情?”
“爱情并不是个终点,就像1500米不是个别终点,大学或一百万不是个别终点一样。但他并没有太明显的表示,他还不太肯定自己的情感,但毫无疑问的是,我有一点特别,这使他不敢在确定之前贸然行动。”
“高三的那次旅行,我送了一块石头给洛悬。一文不值的石头,是在海里摸到的。”
“他一直戴着?”风昊问。
“嗯。说实话我的确有一点感动,但这不是最终的原因。”
“高二时我曾和他有过一场短暂的谈话。谈话是即兴的,但其中涉及到了卡夫卡。卡夫卡是我最喜欢的作家,我对他的一切都十分着迷,实际上我曾一度陷入要超越他的恶梦中而无法自拨,我为了救我自己而写了那本书,就是《谁模仿了谁》。打底稿我用了整整十八天,平均每天只睡三个小时,我甚至吸食过少量的药品,大量的喝酒,几乎没吃过什么饭。整整18天,我瘦了大概15磅,都可以去做广告说最好的减肥方法是写作了。你知道那18天我赚了多少吗?整整56万美元,每天赚3万多,还有其它的收入,我想再赚一笔,然后去加勒比海买一座小岛,我拼命地给自己新的目标和梦想,因为我并没有羸!”
“我并没有达到我最初想达到的目地。”她换了个姿势,“我输得很惨,却不愿承认,但我必须救自己,我不能靠写第二本来达成这个目地。错误犯一次已经足够,我明白,我的才华不够,还不够用来救自己。”
“所以,我需要爱情。”她用手抱住两条腿,把下巴搁在上面,很无助地说。
“为什么是他?”为什么不是我,风昊疯狂地想,他在为一个念头而吃醋。
“我不知道,我想起了他。你不行,因为时间不对。我们之间有点问题,虽然我并不知道问题出在哪,我想到了他,我现在才明白,我也许是喜欢上他了,当他接过那石头时,他就像是接过了这世上最珍贵的宝物,就像是那便是他的生命和希望。”
“我并不是很懂爱,但我想爱是一瞬间的事,为了蕴酿这一瞬间,可能需要很久,需要极大的耐心磨合,就像蝉用尽一生的辛劳不过是为了看一眼太阳,在阳光下炫一下翅膀。”
“你们准备结婚?”
“对。”
“我在问你最后一次,你爱他吗?”
“我想是的,”李舒说,随后又点了点头,非常肯定地说,“是的。”
“也许我会变成同性恋也说不定。”
“我也这么想。”李舒变得很愉快,她十分肯定自己的心情了,可以毫无顾忌地在神的面前发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