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李舒在心里甩了甩头,想着这个充斥着浪漫与残酷的新世纪里,也只有自己制造的空气才能呼吸。
“也许有一天,我会变成一只有六个脚的甲虫,平躺在繁华的都市,然后淹死在惊叫和厌恶中,嘴向右上方歪着,对自己被过分关注而感到满意。”
“这个时候你还在说些什么鬼话,这回我可帮不了你了。”方亦琪已经习惯了李舒的神游天外,当初会交上这个朋友,她已经有了牺牲的准备,反正,天将将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的不是吗?
“风昊他做的菜又不好吃,拽得像什么似的。”李舒想想她这几天好像每天都吃了三碗饭,可能是因为太久没吃过了,其实这并不能说明是风昊的手艺很好。“对,一定是这样!”
“一定是什么?”方亦琪站起来,拍拍身上的草叶。
“你啊,有哪一次帮过我的,好意思说。”
“我没有?”方亦琦的高八度她今天算是领教了。“他们可能分手了。”
“你这么肯定?”
“我说可能啊,小姐。我只敢肯定明天我恐怕连方便面也没得吃了。”李舒也站了起来。
“你什么时候对危险预示是如此准确了?”要知道李舒可是典型的自我迟钝型。
“什么时候?也许是爱伦?坡说别用你的脑袋和魔鬼打赌的时候。”
“谁?”方亦琪对李舒随时脱口而出的来自各个阶段的也许比她还怪异的人并不十分感兴趣,所以自然也知之不多。
“一个也许英俊,但绝对聪明而且赌运并不好的人,或者,他还有轻微的精神分裂和夸夸其谈的毛病。”
“你的祖父?”亦琪有时也很有幽默感。
“那你得去问我的祖母。”李舒向她吐了吐舌头。”好了,我们去教室吧。”“可是很像你嘛”她咕噜了这么一句后也跟着走向教室。
下午有两节课,其中一节是近代史,这可是跷课的好理由,所以李舒自然是出于本能的跷了。基于闲着也是闲着的理由,她决定回家去给自己的胃加点重量,虽然她现在毫无做菜的兴致,但她至少可以证明即使风昊威胁她,她也有十分完美的反应措施。于是,她非常快速地跑到医务室,找到正在喝咖啡的梅非大帅哥,凭借三寸不烂之舌,说得梅大帅哥痛苦万分?,无奈之极,终于同意与她结为狼狈,也就是帮她开一张有病的证明。当然,这只是千万次后的又一次而已,以便她李舒可以光明正大昂首挺胸地早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