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打错了,他能放过她吗?她的逃避和幽怨他都看在眼里,他也会心痛,他也会捉狂,但他放不了手,怕放了手后他就再也没有支持他生存下去的动力了!冷燃眼神暗沉如海,嘴角慢慢扬起,他还是笑了,在最伤楚的时刻他也习惯用微笑来掩藏自己的真感情。
“我不在乎,我的生命很长,不在乎用几十年的短暂时间来玩有趣的游戏!”
这种打发时间的游戏对于魔鬼来说,是不会在他生命里留下一点点痕迹的吧?!也许几天,也许几个月,最长也不过几年他就厌倦了自己,那时她的命运是不是就是枚驮笔下的落叶,残黄悠然。这就是真实吧!每个人都无力逃避的东西!
冷然叹息着,清盈身后的榕树上有个鸟巢,两只幼鸟在不安地扑打着翅膀想寻求一方有力的依靠,那啾啾的叫声,那挥动的翅膀,冷燃的心忽然有点恍惚,好熟悉的场景,子柔也曾站在树下遥望着鸟巢里的小鸟!满眼的怜惜和忧愁,忽然一只小鸟慌然而落,子柔惊呼接住了它们,小鸟感激的扑打着翅膀,唧唧的叫个不停,而阳光在那时轻柔柔地洒落下来,将她笼罩在一层圣洁的光环中,恍惚她的背上会长出一对洁白的羽翼,耀眼而眩目,冷燃的呼吸被悄悄夺走。空气缓缓的凝固,时间慢慢的沉寂,风儿吹拂着异样的心跳声!……
清澈,明朗!冷然嘴角有着微笑!更紧的抱住了清盈。沉寂的空气包围了两个相拥的男女,她的心飘在何处,他的心还会有谁?
11
为什么?为什么?她只是想好好爱一个人,这有错吗?为什么要这样残忍的对待她!为什么?从花园里逃出来,鬼娃哭得肝肠寸断,昂首问天,天亦无语,俯首问地,地亦无言,鬼娃的心碎满一地。
“何必呢?只是个男人而已!”一个声音悄然响起,鬼娃惊跳,迅速回头,看见一个伟岸的男子飘然立于眼前,淡淡微笑,那雪白的衣服就象雾气里的莲花,她立刻警觉起来
“天界的尊者!”
“真是好眼力!我是枚驮!”
他说,看她,好美丽的女孩子,好深情的眼神,她是和冷燃同属一个国度的人,可他象只叛逆的狂狮执意把情意践踏,只为清盈构所单纯的岛屿,枚驮笑了,有着飘渺的雾气,似萧索,似落寞,更似失魂的欣慰,将他整个人都笼罩在白色的雾气里,让人捉不到,摸不清,他看着鬼娃,清晰地问出来:“很爱他吧?!”
“是又怎样?”她很坦率的回答,爱一个人没什么好隐瞒的,她爱他!
千年的痴心听起来如此感人,轻易夺取去人们的泪水,但这都是别人的甜蜜,她注定只是个无缘的人,就象流水,再贪恋山色也没有用,注定要悄悄流过,不留痕迹,鬼娃抬高下巴,不叫他看见自己的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