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吃的酒足饭饱,俗话说吃饱了不想家,王文肚子饱了接下来要办的事儿也就不着急了,本来想等吃过饭跟赵书全借点钱去办自己的事情,可是借东西容易,借钱难,几次欲开口总觉难以启齿。赵书全其实早就看出来了,他不给王文开口的机会,本来他就是生意场里的人,对拉关系搞客套那是手到擒来,他一只手搭着王文的肩膀,一只手握着王文的手:“兄弟,我知道当年上学那会儿你下的一手好棋,说实话,那个时候我这种臭棋篓子就是瞎蒙着玩,根本都不好意思跟你们那些优等生一起切磋,你看今天酒也足了,饭也饱了,我知道你来这儿也是有事儿,不过看在同学相聚一场,咱们找个地方耍几把,这些年我走南闯北的也跟不少人学了一些棋艺,今天就让哥哥满足一下这十来年的愿望吧。”
王文不好意思拒绝,也没法拒绝,拿人手短,吃人嘴短,更何况一会儿还要跟人家借钱,只好半推半就着说:“那既然赵哥有这心愿,今天就一起玩几盘,兴许我这两下子连哥哥你一半都赶不上了呢!”
“哪里哪里,走走走,咱们去个安静的地儿!”赵书全说完就拉着王文走出了饭店。
出门叫了辆的士,赵书全从腰里抽出几张大钞塞给司机,说了一个王文听不懂的名字,那司机点头哈腰,知道遇到了有钱人,一路上猛踩油门,东拐西绕了好一阵,就到了一条人烟稀少的巷子口,赵书全招呼着王文就下了车,王文从司机眼神里看出一丝诡异,似乎这个地方有点与众不同。
下车后赵书全从西服口袋里摸出一盒烟,打开递给王文一根,王文连忙挥手,自己真不会吸烟。赵书全只好自己点上,然后搭着王文的肩膀就往里面走。又拐了几个弯,到了一处三层楼的民房,也是奇怪,这巷子里出奇的安静,晴天白日的,却没有多少人走动,也没有什么动静。
赵书全敲敲门,不一会儿有个中年男人打开了黑色的栅门,从外向里面看院里也是简单,连条看家护院的狗也没有,难怪都这么安静。王文看着赵书全:‘赵哥,这儿是?”
赵书全哈哈一乐,兄弟,这儿是我租的房子,你看我身上多少总带着些钱,到一个地方就住旅馆也有点不方便,小偷太多,所以我经常走的几个地方我都有专门租了房子,而且还有佣人给看家打扫,走走走,兄弟快请进。”
王文心里还是有点不踏实,早就听说这个地方娼妓流行,虽然政府治理的力度很大,其实这地下的色情交易场所日益扩展,因为这里就近HK,不好那边的客商专门到这儿寻找激情。这儿的安静让王文心里提了几分小心,迟迟不敢进门。
赵书全一看急了:“我说兄弟,你怎么啦,刚才咱们一路说说笑笑挺投缘,现在怎么变了个人似的。快进来啊!”
就在这个时候宝儿娘的声音从楼上传来,她已经站在二楼的窗口向下看到了赵书全。
“赵老板,怎么这么慢才到啊,给您沏的茶都换了好几次了!”
王文并不傻,就算是再没见过世面,听宝儿娘这口音,这韵味也就心知肚明了,他身子紧忙往后退着,心想,这地方自己可千万去不得,酒足饭饱,这赵书全解决完上半身,又开始为下半身安排了。一边又想,这借钱的事儿可怎么说,自己连自己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怎么回去。这反复的忧虑导致身形重心飘忽不定,赵书全一看这样,心一横,一把就王文拉进了院。
王文只听身后门响,再想抽身离去已经晚了,不由得顿足说:“赵哥,你这是害我,这地方来不得啊,你让我走吧!”
赵书全一脸正经的看着王文:“我说兄弟,你把我老赵当什么人了,上面的是房东,我一个人能住这么大房子吗?再说了,房东也有人家的职业,我就是没准什么时候来了住几晚,不可能霸占人一所大房子对不对,你看这么多间房好几层楼,我就算有两个钱,也不可能这么奢侈你说对不对。”
王文的心里活动波澜壮阔,如一叶小舟漂在一望无边的海面上。他扭头看着大门,哀求说:“赵哥呀,看在同学一场的份上,你让我走吧,你说的有道理,但是我心里不踏实啊!”
赵书全两眼一瞪:“就下几盘棋,下完之后你走你的,我玩我的,保证兄弟你毫发无损,绝对不会有一点伤风败俗,行吗?”
王文看着赵书全信誓旦旦的样子,有点无奈的接受了。
两个人走进屋子,王文这才发现这屋里的摆设真是讲究,木器家具摆设瓷器都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舒服,让人心里清爽又不失韵味,果然是个下棋的环境,心里顿时也就放松了下来。
这时宝儿娘也从楼上下来,招呼着让佣人把茶端上来,赵书全真是像到了自己家一样,从里间取出来棋盘用具,二话不说就摆上了。宝儿娘自从下楼眼睛就没有离开过王文,从头打量到脚,看的那叫一个仔细,这把未经世面的王文弄了个满脸透红,却也不好意思说什么,看就看吧,这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时赵书全才发现忘了介绍,连忙互相介绍了一番。之后在赵书全示意下,宝儿娘就回了楼上。
随着棋局的开始,王文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博弈里面,学习好的优等学生就是这样的秉性,不管做什么都很专注,从下棋里面就能看出来一个人对事物的观察能力,王文跟赵书全聚精会神的下着棋,可是赵书全的心里一直是跌宕起伏的,他在想怎么进一步实施自己的计划。
这个时候宝儿从楼上下来了,穿的很少,她没想到赵书全还带来一个朋友,所以下楼下到一半,一看到王文立马就又扭头上去了,赵书全自然是看到了,可是王文查然不知。等宝儿穿着整齐再下楼的时候天色就快黑了,王文和赵书全的第一盘棋也快下完了,赵书全没有说谎,这人的确对下棋有些能耐,跟王文杀了一个几乎平手,爱下棋的人都知道,就喜欢这种棋逢对手的博弈,这比几分钟就杀的对方丢盔卸甲给人带来的感觉更过瘾。
最后一步,王文输了,这时他才发现宝儿早就在一旁观棋多时了,宝儿虽然说是穿的多了点,但是在那个年代来说也算很随便了,特别是紧身的裤子,和坦露一点胸的紧上衣,这对没有接触过这类女人的王文来说有点刺激了,王文只是大概看了一眼,心跳就加速了,愣神低头的功夫,赵书全连忙又是一番介绍,王文跟宝儿客气了几句一看天色渐黑,于是站起身准备跟赵书全提借钱的事儿,心想,棋已下了,他该放自己走了吧。
赵书全看出王文的意思,正盘算自己的计划怎么进行,就在这个时候那丫头从楼上下来了,丫头长的好看,打扮没有宝儿那样性感,但是行为举止上透着一种一般女孩身上少有的气质,虽然脸上也有轻微的化妆,但是巧到好处,特别是那双眼睛,清澈的让人赞叹。
王文也是抬头看了那一眼,时间定格了,这一瞬仿佛是几千年,又好像等待这一瞬等了几千年,总之王文的感觉就是完了,命休已,如果能一辈子跟这个女孩子长相厮守,那可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当然了,别的人看了丫头也会有这样类似的感觉,但是从来都没有王文的感觉强烈,或许这就叫命中注定。
丫头也看到王文了,四目一对,似曾相识,少女总是腼腆娇羞的,况且丫头在这儿也待了不少时间,在她眼里看到俊巧粗狂的男人也有不少,但是面前这位却是从没有过的,让她心里不由的一动,也就是瞬间之后,她转身又返回了楼上。
王文眼神迷离了一会儿,才发觉丫头已经上楼走了,自己跟她只不过是对眼看了一下,也就这一下,一见钟情,不过很快理智过来,自己该走了,他转脸看赵书全:“赵哥,我得走了,再晚了一会儿找旅馆就不方便了,另外我还有事求你帮个忙,你看能不能借我……”话虽然没有说完,其实意思已经很明白。
赵书全哈哈一笑,其实他刚才看到那一幕,心里已经明了,自己的计划就要成啦,眼看这就是煮熟的鸭子了,难道还能让他飞了?今天晚上无论如何都要把王文留这儿,一场好戏就要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