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的,是某一天我张开双臂的时候,你还能扑倒在我怀里。
文字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发明之一,很多你不能说不愿说的事,可以通过它来含蓄的表达,在这方面中国人无疑是发挥到了淋漓尽致,中国的文字若是稍有功底的人便能表达出它的魅力,五千年的传承留下的是深深的财富,后人捡着其中的渣子雀跃不已。
“明天一起去吃早餐。”
“早上吗?你能起来呢吗?”
“能呢,谁先去在教室里等着。”
“好的,嗯,早点睡吧,晚安。”
“晚安。”
当闹钟响过三遍之后,李天才从梦中惊醒,看着闹钟斜指的位置,他急忙简单洗漱下直奔车站,这时候他有点后悔不带手机了,很久以前,他觉得拿上手机没办法专心学习,于是和父母商议把手机放在家里,此刻,李天微微有点后悔当时做出的决定,他不知道闫小小到了没,有没有在等他,坐在公交车上,心急如焚。
大步的跑进学校门口,门口的保卫室大爷看着李天跑的匆忙,善意的提醒他:“小伙子,还早的很呐,别急。”李天转头朝大爷微微笑了笑,继续飞奔。当李天跑到最后一个楼梯拐角的时候,他转身看到闫小小趴在楼梯上面的扶手上,两手撑着下巴,眨巴着眼睛,蠢萌蠢萌的,他心里暖暖的,走到她身旁,两手抱住她的腰肢,轻轻地吻了吻她的额头:“傻子,等了半天了吧?”闫小小撅着小嘴:“没有,一会会,你以前中午老等我好长时间呢。”又停下脚步:“你才傻子呢,干嘛叫我傻子。”李天用鼻子摩擦着她得鼻子:“你看你像个没睡醒的小兔子一样,傻傻的,傻子,我告诉你个秘密,我喜欢把我喜欢的人叫傻子。”闫小小哼了一声:“那也不行,傻子多难听。”李天点点头:“好的,傻子。”闫小小故作生气的说:“还叫,都说了不准叫傻子。”“好的,傻子。”“你还叫。”“好好好,我错了,我再也不叫了,好吧,傻子。”闫小小白了他一眼:“你呀,真是讨厌。别闹了,吃饭去吧,时间不多了。”
李天总能从闫小小身上找到她和别的女孩子不一样的地方,她总是那么吸引他,看着闫小小蹩脚的用筷子吃饭,李天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你看你,还不让叫傻子,连筷子都不会用,笨死了,傻子。”闫小小瞪着他:“你没看到吗,我用左手吃饭呀,我刚右手忙着呢。”李天抬头看着房顶:“这屋子装修不错。”然后他低下头看着闫小小:“对了,你刚说什么来着,我没听到。”闫小小在桌子下面狠狠踩了李天一脚,低下头吃饭,不在理他。女孩子吃饭要很长时间,女孩子购物要很长时间,女孩子化妆要很长时间,你现在知道为什么女孩子普遍来说比男孩子勤快了吧,对啊,因为她们时间不够。李天像饿狼一样分分钟搞定,然后百无聊赖的看着闫小小吃饭,看着她跟小鸟啄食一样一口一口的,李天都替他着急。李天一只手拖着闫小小的下巴,一只手拿着纸擦着闫小小的嘴唇,闫小小像只小兔子乖乖的一动不动看着李天给自己擦嘴,李天边擦着她的嘴边说:“吃的满嘴都是,没出息!”“喂,干嘛呢,光天化日,大庭广众的,李**你干嘛呢?”突如其来的询问把李天和闫小小吓了一跳,他俩循声望去,闫小小看了看自己不认识,用询问的眼神看着李天,李天笑着朝她眨了眨眼睛:“我朋友,一班的。”门口那人走了进来一脸邪恶的看着李天:“李**,干嘛呢,这个美女是谁?不介绍下吗?”凑近了看才发现是个面白无须、中等身材,面容姣好,潇洒的帅哥,李天站起身子,推着他向门外走去:“嫖客,别胡说八道了,赶紧去学校去,滚蛋。”被叫做嫖客的人呗推出门外还嚷嚷着:“李**,见色忘义!”给我说下能死啊。“
李天回到座位的时候,闫小小歪着头好奇的问:“那是谁啊?你怎么叫他那么恶心的名字。”李天听到闫小小问这个事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给她说了这个外号的由来:
那还是高一的时候吧,有一天班里的某个女生不知道从哪看到的个测试男人花心程度的试题,大概内容如下:一对情侣,分隔两地,因为思念,必须相见,女方不动,男方去寻,穿过沙漠,越过沼泽,中途休息,两个选择,一片野草,一地野花,长途跋涉,路途遥远,若能乘车,轿车卡车,飞机火车自行车,你选哪个?当李天和刘华问当时还没被叫嫖客的他时,他一脸不耐烦的说:“这么麻烦,我直接******了。”所谓祸从口出,大抵就是这个意思了,至此之后,嫖客这个拉风的外号就伴随他了......
李天讲完这个事后,已经笑得受不了了,闫小小一脸嫌弃的看着他:“物以类聚,和你玩的都是色狼。”
当你和另一个人慢慢地越来越熟悉的时候,你会分享到他的小秘密,有些让你窃喜,有些让你忧烦。返回学校的时候路上碰到一个卷毛男生(头发烫过,成方便面形状的。)闫小小用恶心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拉着李天从另一边走过去:“这个人恶心的很,当时追我呢,我没答应,就到处说我坏话,很恶心的那种。”李天这才转头朝那个男生淡淡看了一眼,回头对闫小小说:“没出息的男人才这么干,你别理他,这种人我看一眼都懒得看。”李天有种洁癖,这种洁癖或者更应该称为道德癖,他对那种人品有问题的人不大看的上眼,尤其是那种背后搞小动作,说人闲话,没本事的男人更让他看不起,对这种人他一般连看都不看一眼,在他看来那会污了他的眼睛,人这一辈子有两个东西会永远伴我们一生,一个是肉体,一个是精神,肉体粗鄙,精神高洁,让人敬佩;肉体纯净,精神粗鄙,让人恶心,白生一副好皮囊!闫小小点了点头:“嗯,我也看着他恶心。”
中午放学的时候,李天就感觉闫小小有点不对,她笑嘻嘻的站在门口,旁边还站着另一个女孩子,如果李天没记错的话,好像是大海喜欢的那个什么柏油马路,名字不重要,反正李天认出来了就行。李天出来的时候柏油马路先看到他,李天看到柏油马路看到他之后低着头凑在闫小小耳朵边说了什么,然后闫小小脸面顿时就红了起来,然后两个姑娘就开始打打闹闹,李天走过去,柏油马路跟闫小小打了声招呼就走了,走的时候还对着闫小小眨了眨眼睛,闫小小偷偷看了下李天,然后悄悄的给柏油马路捏了捏小拳头。坐在14车上,闫小小像个偷吃的小鹿一样看着窗户外面,时不时偷偷的看一看李天,李天装着没看到,其实心里早笑的不行,反复数次后,闫小小轻轻地碰了碰李天的胳膊,用蚊子般的声音轻轻地说:“我把我两事告诉单露了,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李天没听清楚:“你说什么?声音大点啊,我没听清楚。”闫小小红着脸:“我把我喜欢你这件事告诉单露了。”李天夸张的哈哈大笑了两声,闫小小使劲拍了拍他,李天才反应过来,看着车上别人投过来的目光,他马上脸上恢复了平静:“多大点事,把你脸红的。”闫小小伸出手来使劲的掐了李天一把:“去死。”李天抓住她想缩回去的手:“本来就没什么,人家猜都猜到了。”闫小小弄了个大红脸,狠狠瞪了他一眼,转头看着窗外,李天嘴角勾起一抹划痕,像是一个作业本上的对号。幸福,来的这么突然,他握住闫小小的手更紧了........
当他们真正相爱的时候,一点小小的微不足道的事让两个人都内心激荡,李天忽的想到了王国维大师说的话,做学问有三层境界,他想,其实我对她的爱也有三重境界,初识时,她秀发飘飘,恬静典雅,我暗自爱恋,独上西楼,望尽天涯路;深交时,她白衣胜雪,古灵精怪,为伊消得人憔悴,衣带渐宽终不悔;如今她两腮通红,娇嗔撒娇,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知道下午上课,李天依旧还在想着闫小小满脸娇羞的憨样,不,傻样,每次想到她,李天就情不自禁的无声笑了起来,越想她就越想她,诗人的灵感总是来自生活,李天想着她不自禁的撕下半张纸,刷刷刷的写下了几句话......
放学后,李天等到闫小小:“我今晚补地理课,你早点回家哦。”闫小小嗯了一声,又凶恶的看着李天:“你上地理课注意点,不准和别的女孩子玩。”李天苦笑着答应着,当闫小小转身走的时候,李天拉住她,塞给他一张纸团:“回家了看看。”闫小小一脸好奇的问:“什么呀,弄的这么神秘的。”李天拍了拍她的额头:“我做的诗,回去看看怎么样,明天告诉我。”
闫小小独自一个人坐在14路车上,看了看周围没有认识的人,拿出纸团子:“现在看也可以吧,反正是我一个人看。”她摊开纸条,看到了:
左边女儿右边家
丝去一半合最佳
鹅毛大雪鸟飞去
张口去病一个疤
她仔细的看了看,轻轻地笑了出来:“傻瓜,偏要这样,直接说不行吗?把你还害羞的。”她小心的把这张纸条抚平,叠成心的形状,捏在手里,在傍晚的微风里,轻轻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