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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太上老君来巡山

“天上?你是说天上人间吧?”我觉得他可能说的简称,估计这老头儿以前是天上人间拉皮条的,最近那边风声紧,这才坐火车回老家避风头,要不然他一身的猥琐气质由内而外的,要不然会这些江湖郎中的歪门邪道,嗯,肯定是,这个推理是很合理。

“哼,天上,就是天上,人间,是你们的。”老头儿听我这么一说,不屑的盯了我一眼,再次着重说道。

我见他这么认真,又重新打量了一下他,一身多处开线的灰色西装,看样子年头不短了,头发梳着三七分,不知道多久没洗过了,油不拉唧的估计用狼牙棒都梳不乱,人中处两撇小胡须分别向两边飘开,末了还向上微微一卷;下巴上一小撮花白的胡子跟头发一样油腻腻的,最长那根也不超过两厘米,十根手指缝黑得跟被煤老板抓去挖了两年煤似的,满口大黄牙就像刚吃了屎一样,末了还翘个二郎腿得瑟的一弹一弹,最有特色的是那一双眼睛,贼兮兮的又小又细,还不时朝车外张望,纯粹就是一副给张小板凳,带个小墨镜就能现场开摊算命,摸骨看相的模样。

听他这么说,我也乐了,打算逗逗他,说道:“那您可是尊大仙啊,是跟哪个土地庙上班呢?”

老头儿又瞪我一眼,说道:“我是你老子。”

“呸,你他`妈是我孙子!”这老家伙还挺会占人便宜的,居然敢说是我老子,还来自天上,你要说我老子来自TJ我都信了,非要说来自天上,我气急了。

“我的确是老子。”老头儿一脸势必洗清冤屈的模样,跟上访户似的。

“老东西,占我便宜没够了是吧,给脸不要脸。”说完我就准备拔出车钥匙扎他,咦,我车钥匙呢?

“找这个是吧?”老头儿神气的捏着车钥匙递到我面前,晃晃悠悠的。

“你特么还偷我东西。”我真不能忍了,在我眼皮子地下把我车钥匙偷了,要传出去了我还怎么混,我特么都想出去找交警告状了。我冷静了一下心绪考虑了下,还是不找交警了吧,自己失去的东西还得靠自己夺回来!于是我准备伸手把车钥匙抢回来,就在这当口,神奇的事发生了,车钥匙居然从老头手里消失了,就是那么一下就消失的,不是什么白光一闪,也没有烟雾障眼,就是那么“咻”的一下就消失了,当然,也没有发出“咻”的声音。

“你车钥匙不在那儿吗?”老头儿得意洋洋的指了指前挡玻璃外的引擎盖,一副欠揍的样子,真想吐他口水。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见一串钥匙跟引擎盖上躺着,没错,那就是我的车钥匙串,上面还有我的掏耳勺,把儿是两颗红色桃心,被一把箭穿过的造型,没错,就是我的,这么限量版的掏耳勺没几个人会拥有的。

这下我真目瞪口呆了,我瞪着双眼,张大着嘴巴,打开车门把钥匙拿了回来,将钥匙插进钥匙孔一拧,车发动了,我吞了口口水再摸摸完好的前挡玻璃,慢慢转过头,对着老头儿说道:“老子..”

老头儿很满意这样的效果,又捋了捋胡须,说道:“嘿嘿,信了吧,其实吧,你是理解错了,我不是你老子,我是老子,俗名李耳,仙名,太上老君!”

这下我听懂了,不是占便宜的老子,是孔子老子的老子,但是你要说你姓李我信,你说你是太上老君就太离谱了吧,你看庙里的老君佛像一看就是知识分子的打扮,虽然一身古装,可怎么也掩饰不了有文化,有内涵的样子啊,就算看不出来,至少干干净净啊,可你这邋里邋遢的模样非要说是太上老君,你要是说是济公的话还靠谱得多。

老头儿似乎看出了我的怀疑,急辩道:“我有必要骗你吗?我不用问都知道你叫范小花,今年28岁,单身,家住.....算了,换个说法,免得你还说我是算命的,小花啊...”

“别,叫我小范吧。”我挺不好意思的。

“好吧,小范啊,我能让你屁股上的痦子消失你信吗?”

我屁股上是有个痦子,每天坐车上不透气儿,经常长痦子,这次这个还挺大的,除了我没人知道啊。我有点怕了,这老东西别是个老玻璃吧,趁我上公厕大号的时候专门偷看我屁股。所以我没有回答他,就警惕的盯着他。

“别这么盯着我,好像我偷看了你屁股似的,我知道你不信,你现在摸摸你的痦子还在不?”老头儿说。

我把右手伸进裤裆摸了一下,还在,嘶,还挺疼的,赶紧把手拿了出来,然后朝他点点头。

“现在你再摸摸,还在吗?”老头儿动了动手指,说道。

我又把又手伸进裤裆摸了一下,咦,屁股光洁如新,每一一块儿皮肤都跟德芙一样丝滑,可是,我痦子呢?我特么痦子呢?你把我痦子弄哪儿去了?我都快哭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啊。

这下我是真信了,老东西真是神仙啊,我赶紧把手拿出来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红塔山递了过去,说道:“大仙抽烟,抽烟。”

老头儿看了看烟,又看了看我的手,好像想起了什么,连忙说道:“不抽了,饱了饱了,你看,都打嗝儿了...(嗝儿)。”说完生怕我不信,还使劲憋了一个嗝儿出来。然后继续说道:“这回总该信了吧,别那么紧张,是痦子,又不是命根子。”

这回我是真信了,这可不是什么魔术能办到的,刘谦厉害吧,但是哪怕刘谦再厉害,董卿再怎么给刘谦当托,刘谦都没办法隔空把她屁股上的痦子弄没了是吧,你看刘谦的魔术,都得用手先摸一把才行,所以,董卿屁股上的痦子也得刘谦摸一把才有办法,不然光是盯着屁股看,就是盯出屎来也治不了,而且,你看她的屁股....

额,扯远了,总之当时那种情形真由不得我不信了,那些近景魔术和这个一比简直就是王小丫和唐老鸭的区别,什么是真,什么是假,那种震撼不是弄几个扑克硬币能比的,要知道,那些扑克硬币是泡妞儿的手段,老家伙犯不着用这更加高级的手段来泡我吧,我现在就除了屁股光滑外没什么性感的地方了啊。

“那您都大仙了怎么还这身打扮啊?”我彻底信了,就算他不是太上老君,至少也是太上老君叫他来巡山的角色。这还真怪不着我迷信,要是能有人当你面在不接触你的情况下把你脚指甲剪了你也会相信的。

“我又不是来庙里坐台的,弄那么干净干什么,这次是下来办事,走的急没带换洗衣服,我自己的衣服在火车上被偷了。”老头儿说。

“那大仙您这一身乡镇企业家的衣服又是..?”我说。

“顺的我隔壁下铺的。”老头儿理直气壮的说。

火车站就是火车站,什么偷抢拐骗的,神仙来了都得入乡随俗啊。

“那大仙您这次下凡是有何贵干啊?”给大仙口头上尊敬点,比烧二十年的头炷香还有功德啊。

“别喊我大仙了,免得让人误会,我俗名李耳,以后就叫我李二爷吧。”老头儿说道。

“得嘞,李老二,下来有啥事儿,说说呗。”爷?叫爷我就小你两辈儿了,那不行,想占我便宜,门儿都没有,仙人又怎么样,仙人跳我都没怵过。

我这个得瑟啊,能和大仙拉上关系比什么运管交警牛比多了,毕竟干这行不确定因素太多了,有个大仙做靠山,都不怕车没油,点石成金算什么,我能点尿成油,也不怕被人抓了,搬山隐身,爱咋咋地。

“给你说你你可别跟外边儿去讲啊..”李老二仿佛没怎么在乎我对他的称呼,“我这次下来是有任务的..”

“什么事还得你亲自下来?你可是大仙啊,那些天兵天将,还有你的几个小道童呢?”我就纳闷儿了,你说你是太上老君,怎么还你亲自下凡,只听过让领导先走,没听过让领导一个人的啊。

“额..我马上退二线了,这种微妙的处境你应该也懂,没几个人听我招呼了,这次下来相当于我的论文答辩,做得好就给我毕业,今后就幸福的混吃等死,做不好就得再工作一千年。”李老二惭愧得说道。

“那没几个人是几个人?你好歹也是领导啊,我论文答辩还能有地方抄呢,咋就没人和你一起下来帮你弄啊?”我不知好歹的继续追问。

“这么说吧,现在除了声控灯,就没人听我的了,哎我说,你还听不听正题了?”李老二都急了,甚至能听出一些羞愧,这人缘是有多差啊。

“行,你继续。”我还是挺善解人意的,没继续追问。

“我..说到哪儿了?哦,对,我下来是有任务的,这个任务就是,上面有个东西出问题了,怀疑你们下面将会乱起来,我就是下来平事儿的,但在这之前要做一些调查..”李老二说到这里的时候顿了一下,眼睛猛的看向前方,急切的说道:“追上前面那辆车。”

“啊啊..哪辆啊?”我正听得入神,被李老二这一突如其来的命令吓了一跳,也不知道他说的是哪辆。

“那辆’TJ大麻花’。”在这一刻,李老二居然显得不那么猥琐了,只见他表情很认真,双手握拳,眉头紧锁,喉头不断耸动,就像发现逃犯的老片警一样,紧张而愤怒,这会儿说他是哮天犬我都信。

从副驾车窗外洒进来的阳光照射在他右脸,投射出了一个坚毅的轮廓,脸上的汗毛忽隐忽现,这就是来自南天门的正义之士吗,这就是玩世不恭的外表下隐藏着的真实的太上老君吗?这一刻,我心里产生了一种膜拜的冲动,李老二绝不是下来巡山的,天下即将大乱,那辆TJ大麻花就是平定乱世的关键,而我,即将和老君共同对抗TJ大麻花,为天下苍生的安稳冲锋陷阵!

“别他`妈瞎看了,快开车啊。”李老二急了。

“哦..对”我心虚的发动了QQ,大麻花,等着吧,我早看你们不对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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