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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好戏的前戏

梦里,一切都变得朦胧起来。

幽静的湖水边,春风拂动着初冒新芽的柳树枝,被修剪得整整齐齐的草坪上,一栋三层的洋楼临湖而建。一名小男孩正欢快地跑近,“姐姐,”稚.嫩的童声远远传来,树下一名穿着公主裙的女孩闻声抬头,看这么小小的身影,不由自主第笑了起来。“姐姐—,姐姐—”穿着背带牛仔裤的小男孩跑到树下,大大地喘口气。水润的猫眼,弯弯的眉,薄薄的唇,小男孩美得简直就像是一个小仙子,不仔细看还真的会误以为是女孩。“小易,你这么着急地跑什么?”公主裙的小女孩很是自然地用手绢替他擦擦额头的汗,很是疼爱。“姐姐—”小男孩眼睛瞪着自己的姐姐,一眨也不眨。姐姐真美呢!眼睛不大却是那种狭长的感觉,一旦笑起来就会眯成两道弯弯的月亮,是对自己最温柔、最好的人!棕红色垂到腰的发总是被佣人梳成各式各样繁杂的公主发型,穿上美丽的公主裙,一举一动都得体适宜,真的是个公主!姐姐是自己见过的最美的公主,比童话里的公主还要漂亮!

“姐姐,你真漂亮!啵—”看痴了的小男孩大大地吻了一口,就在小女孩的脸颊上。“小易,”小女孩的脸立刻就红了起来,像个小大人一般拉起弟.弟的手,“你手怎么蹭破了?!”心疼地吹吹气,“走,我给你上药去。”“先不要,”小男孩抽.出手,灵活地跳出几步远的距离,“我要给你表演今天我学会的舞蹈动作!”

看着小男孩的固执,小女孩微笑着,“好啊,那姐姐就先看小易的精彩演出。”猫儿般的瞳,阳光下略紫的短发,还有小男孩那矮矮的、胖胖的小身.子在笨拙地跳着。一边摆出各种自认很帅气的pose,还一边可爱地寻求表扬,“我跳得棒吧?!老.师都夸我呢—”站在一旁的公主被小矮人献舞,还很是配合地鼓掌。“小易真棒。”小女孩年纪虽不大,可是那高贵典雅的气质已经自成一体,当真就是一个小公主!

附近,落地窗前,洋楼的一层,一名紫色长发的女子远远地看着他们互动,不舍得错过眼前的美景一丝一毫。这是一副很温馨的画面。

如果,忽略女子眼中,那挥不掉的哀伤。

和楼上,不断传来的,玻璃碎裂声。

肖如的头从枕上滑落,身.体却缩成一团,双臂紧紧地还住自己。就在这里停下吧,她祈祷着。

可是,没用的。

梦里,又出现了那个狂风怒吼的傍晚,那个脸色阴沉的红发男人。窗外乌云密布、暴雨袭来,狂风刮起,仿佛能将粗.壮的大树都连根拔起。可是这一切的场景,都不及那个男人走近的脚步声可怕—

果然,“呼,呼”,肖如又在梦到这里时惊醒。随意抹去额头的冷汗,穿着刺绣睡裙从床.上起来,回头看看那个睡在自己旁边的肖易,又细心地走回去给他掖了掖被角。男人舒服地拱了拱,将下巴埋入被里又沉沉睡去。肖如看着那熟悉的小动作,嘴角浮现笑意。都多大了,还这么孩子气。和小的时候一点没变。

推开卧室的玻璃门,来到阳台。入冬了,夜色凉,侵入骨髓,可是肖如没有丝毫察觉。点燃一根烟,深深吸.入又吐出,看着烟圈逐渐扩大,飘远散开,肖如才觉得心里不那么堵。手脚被冻着逐渐冰凉,脑子逐渐清.醒,肖如这才觉得好过了些。拿起放在阳台上的杯子,浅酌一口晚餐时剩下的红酒,却不经意地看到自己的手腕。看着上面新新旧旧的疤痕互相交叠,深深浅浅十分狰狞,肖如轻视一笑。

自己当初是多么的不堪一击。被伤害了就要死要活,真没出息。弹去已燃尽的烟灰,肖如冷冷一笑。失去的,自己一样一样都会拿回来。痛苦,更要让你加倍偿还。不耐烦地丢掉只抽.了一半的烟,任凭它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度,滚落在地。

肖如才发现,刚刚光着脚出来,踩在冰冷的大理石地上,自己的脚早已经被冻得没知觉。双手不停地互相摩擦,试图聚.集点热气。

浓浓的夜色中,一头红发的女人穿着大红睡衣,身材窈窕,看起来妩媚、诱.惑,却一个人在阳台上可笑地自己取暖。唔,看来不行了。肖如认真地沉思,随后坏坏勾起嘴角。径直走到屋里的床边,干脆地肖易扰醒,开始新一轮的肉博大战。

“在搞什么?”肖易困得睁不开眼,但仍是熟悉地回吻着,抚.摸.着,被女人身上冰凉的温度惊到。张.开双臂紧紧抱住怀中的女人,那么凉,那么冷。一双大手开始四处点火,激.情再次燃.烧,大床开始前后摆.动。

女人弯了眉头,两眼同样弯弯,像极了两道细细的月牙。

只不过,这一次,她渴望的,是温暖。

。。。

一大早,凌逸准时赶到了如意影视。敲开了董事长办公室的门。“来了?坐—”肖如言简意赅。凌逸打量着她办公室的布置,坐了下来。“昨天你说的布—局”压低了声音,“我考虑过了。”凌逸也是直奔主题。

“哦?”肖如这才抬起头,感兴趣地看着他。

这个女人太高深莫测,不像苏酥那样好搞定。凌逸有些不自在,“嗯,就按你说的办。”

“好。”肖如笑了笑,“那开始吧。”

“嗯、嗯,我—”

“还有事?”

“哪里有卖那个的?我、我—”凌逸很是忐忑,确是在耐不住心中的渴求,问到。

“那个?”

“就,就是,你懂的—粉,”凌逸低了低头。

肖如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了他几秒钟,就在凌逸按耐不住想夺门而出的时候。肖如拍拍手,“进来。”

出乎凌逸的预料,办公室的门没有开。“咔嗒”一声,屋子里的左墙突然被人打开,原来那是一扇通往密室的门。是那个给凌逸在夜.总.会带路的西装男,他面无表情,手里拿着一个装有白色粉末的小袋子走了出来。

肖如的眉头立刻皱起,眼神变得晦暗如深。

凌逸却没顾及不到那么多,马上拿起小袋子装进自己口袋里。

没打一声招呼,就离开了。

肖如眼神闪了闪。

好戏,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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