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沐曦望着那被称作煜王的男子,最吸引人的便是那深邃锐利的黑眸,似乎蕴藏着巨大的力量,让人忍不住沉迷其中,紧接着便是高挑的剑眉,高挺的鼻梁,微抿的薄唇,棱角分明却又不失柔和的轮廓,身上散发出的是属于上位者的尊贵气息,这些无不彰显着男子俊美的英姿。袁沐曦心想就是在现代也没见过这般模样的男子,怕是煜王之后再无煜王了。
因着煜王到来,毓贵妃便带着袁沐曦告退了,走在回毓秀宫的路上,袁沐曦不禁好奇地问道:“大姐,这煜王殿下是什么人呀?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正走着的毓贵妃一愣,看向袁沐曦突然笑了起来:“你这丫头,一天待在家中什么事都不管,居然连煜王都不知道,他可是先帝最宠爱也是最出色的皇子,是当今圣上最好的兄弟,他的母妃便是昭仁太妃,只是昭仁太妃在他十岁的时候便因病去世,煜王殿下便以不想留在京中睹物思人之名请求先帝让其去镇守边疆,除了三年前因事回来过一次,就一直待在边疆,直到今日才回来。”
“啊!那也就是说煜王殿下在边疆待了整整十一年,而且那么小就已经领兵打战了!”袁沐曦是满满的不相信,这也不怪她,在袁沐曦的认知中,十岁还是个应该被父母捧在手心里疼的小孩子,而煜王殿下十岁却已经沙场征战了,说起来谁相信。
毓贵妃见袁沐曦一脸的震惊与不相信,便有补充道:“你可别小瞧了煜王殿下,他既然是先帝最出色的皇子,当然有他的本事,煜王殿下十一岁时,便已经是一军主帅,十三岁时,便凭借着自己的能力将与北殷国接壤的边疆治理治理的井井有条,经历过大大小小许多战役,从来都是胜多败少。最厉害的便是三年前的那场战役了,三年前,先帝病重,各皇子为争夺皇位,扩大自己的党羽,在朝中争来斗去,一时内乱不断,而此时,北殷国来犯,大军压境之时,朝中各皇子害怕煜王殿下重兵在握,会威胁他们争夺皇位,便克扣了输往边疆的粮饷,使得边境大军无法抵抗北殷国的攻击,当时几乎所有人都认为此战必败无疑,于是在连败两座城池的时候,东临国大乱,百姓四处逃窜,就连京中各皇子,大臣都开始为自己寻找后路。就在这个时候,煜王殿下率一千精兵赶回京城以雷霆手段惩处了妨碍边疆大事的皇子,大臣,没有丝毫手软,那时又恰逢先帝病逝,众人都以为煜王殿下要自己登基做皇帝了,而煜王殿下却拿出先帝遗诏,立二皇子,也就是太后长子,现在的皇上为储君,并以绝对威压拥立其登基为帝,加上太后的家族势力一举平定内乱,用时不过一个月。就这样解决了军备问题,之后,煜王殿下有凭借着出色的军事才能击退北殷大军,收复失地,一时之间,煜王名震四海,几乎无人不知煜王殿下的名号,而煜王殿下也成了不少闺中女子的梦中情人。”毓贵妃说着便是一脸崇拜,突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扭头问道:“曦儿,你莫不是喜欢上煜王了吧?”
“喜欢他,怎么可能,我可不会对谁一见钟情的。”袁沐曦直接翻了个白眼,又接着说道:“既然煜王殿下这么优秀,又是先帝最喜爱的皇子,那么先帝为何在遗诏中不立他为储君呢?”
“这些皇家秘闻,又岂是我们能知道的,想是当年太后一族势力强大,煜王想要登基有些困难,再加上太后想要立她的二儿子,也就是如今的襄王殿下为帝,而襄王殿下比起皇上要更容易被太后控制,所以各退而求其次,立了有抱负又为太后儿子的皇上为帝。不过这些都只是宫中传闻,真相如何,怕是只有当事人知道了。”突然,有看向袁沐曦说道:“这宫中规矩极多,千万不能说错一句话,今日我对你所说的一切可千万别到处说,听见没,万一被有心人听取,可就不好了,知道吗?”说着还推了一下袁沐曦。
“哎呀,我知道了,保证不乱说,只是这煜王殿下也太惨了吧,母妃一死,就被发配边疆这么多年,还无缘皇位,唉~”
“还说。”毓贵妃说着还佯装瞪了一下袁沐曦。袁沐曦立刻闭上嘴,只是心中突然冒出一句话来:没妈的孩子像棵草。
二人说着便到了毓秀宫,袁沐曦望着这毓秀宫,不禁感叹道:“姐,没想到你住这么豪华的宫殿啊,啧啧~”
“呵,你看到的只是这豪华的外表,却没有看到这背后的肮脏与血腥。”毓贵妃脸露悲伤,眼神空洞,似是在回想着什么。袁沐曦望着眼前这被人称作毓贵妃的女子,不过二十多岁,在现代是花一般的年纪,可却在这深宫之中小心翼翼,胆战心惊的过日子,身上肩负的是整个袁氏家族的期望,在想想那些史书上记载的深宫故事,一时十分感伤。伸手握住毓贵妃的手,安慰着说道:“大姐,既然已经踏进了宫中,就没有回头路,我们能做的,就是活好当下,大姐你想想,你已经是宠冠六宫的贵妃了,不是吗?”
毓贵妃听着袁沐曦的安慰,回过神来,收起了眼神中流露出的悲伤,望了望袁沐曦,没说什么,但眼中却划过一抹愧疚,稍纵即逝,以至于袁沐曦并未看清。
……
御书房内,自毓贵妃与袁沐曦走后,皇帝便下令赐坐,煜王坐在椅子上,望着皇帝说道:“近来边疆较为稳定,只是在与西凉国的交界处兵马调动频繁,黎王借巩固边防之名大肆操练兵马。”
“这个老三,看来把他发配边疆做黎王,他还不满意,还想着起兵造反。”皇帝说着便一掌拍在桌案之上,满面怒容。
“黎王自三年前争夺王位失败后便一直想着东山再起,他起兵造反倒也不奇怪,但三年前那一次王位争夺,他终究元气大伤,一时半会还成不了气候。”说着眼中露出一丝冷芒,接着说道:“与其当心黎王造反,皇兄不如当心眼下吧,自从皇兄当上皇帝,那个人可一直没放弃让你禅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