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等！火车上面有监控？”我再次打断了老爹的话，感觉今天半天彻底刷新了我十八年来的世界观……
“有些有，有些是没有的。”老爹点了点头说道，“但是这辆车却更特殊些，准确地来说，应该是这条线路上的火车。”
“到底是啥？老爹你就别卖关子了，一口气说完不行吗……”其实以前就感觉老爹挺磨叽的，但是今天着实听得有些着急。
老爹掏出手机看了下时间，不知道在确定些什么。
“行，以前也没见你这么着急过啊……其实这些车上的摄像头是能看到魂魄的，而且每趟车上都有我们的人在监控室看着。”
“可是为什么啊？”
“不知道你小子今天是怎么了……上世纪八十年代，不知道什么原因，这条线路上发生了几次大型的事故，每一次都死伤上百人，现场很是惨烈……”
“你见过？”
“嗯，这种大型事故发生，我们一定要介入，引魂度魄，尽量减少亡魂的影响，所以我也处理过这些。只是这种列车事故，现场的尸体都很难找到完整的，所以基本都是残魂，而且这么突然的死亡，残魂之中怨气极重，就算是我们也无法处理干净。于是这条线路之后的突发灵异事件剧增，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就在摄像头上做了些处理，以便监视所有的车厢，除了厕所……”
“怪不得……”
“现在了解了吧，然后我就请人查了下九度的行程，发现他确实是按原来的计划做的车，不过中途在省城下了车并逗留了一天，所以才会在这趟车上碰到了你。”
竟然会这样，可是我依然没有明白，好像还越来越迷糊了呢……
“那他去干什么了？”
“不清楚，时间仓促，他下车后的行踪我已经让你孟叔去查，应该很快就会知道了。但是随后他又上车时，在车上做的一切，以及下车后，在学校里做的一切，我们应该都掌握了。”
“学校的？”、
“对，阿森黑进学校的监控系统，自然能调集监控录像。”老爹很随意的说道，好像根本不值一提——不过话说这好像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吧……
“看到九度做了什么？”我现在的内心异常纠结，明知道这一切都是九度做的，却又不想知道他到底干了些什么。
“火车上，他是早你大概十分钟就去过厕所的——就是你碰到亡魂的那间。”
“可是这也不能说明……”
“下车后的监控表示，他是一路跟着你走的。”老爹打断了我的话，接着说道，“在学校，他在排队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什么所谓的送水人，那瓶水就是他从那旁边的小超市里买来的，然后有一段时间他进了厕所，之后再拿着那瓶水给你喝的……”
厕所……妈的，怎么感觉那么恶心……
“这够不够？小鑫，虽然不知道你这两天和九度在一起具体经历了什么，但是有些事实还是得理性的去面对的。”老爹的目光突然变得柔和起来，令我原来有些躁动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
其实这些道理我都懂，但是真正面对的时候，心里多少会有些别扭的。
“可是老爹，在处理残魂的时候，他表现出的那种感觉，一身正气，不太可能是装的吧……”
“我也没说他是装的啊。”老爹轻轻笑了声，“其实你能对九度产生这种信任感我也很高兴啊，这说明你交到了你心中的知心朋友了。”
“对，刚见面就有种冥冥中的信任感——可是九度他……”
“都说了咱们两家是世交，九度他当然不可能刻意的做这些事情。根据这发生的种种事情，九度很有可能也中了蛊。”
“又是蛊？”我也不是太吃惊，其实一开始也猜到些的。
“嗯，应该是一种可以控制中蛊人行动，事后又不让他有记忆的蛊。其实说到这个蛊术，当真是千变万化，每个施蛊人都有着他自己培育的蛊，可不仅仅是传下来的那些什么蛊的分类可以轻易划分的。”
“那怎么办啊？”既然知道九度是无心之举，我心里悬着的石头也算是放了下来，现在只要找到解蛊之法就行了吧。
“这方面你老九叔了解的多点，等他过来咱们再做详细的打算。”老爹又看了看手机，说道，“这个点，应该快到了……”
老九叔？九度爸吧，对了，九度也说他爸今天就能到的。突然我想到了些什么，便向老爹问道——
“是不是九度就不记得被控制时所做的事儿了？”
“对……”
“那要是解蛊之后，他还会不会记起这段事？”
“不会，被蛊控制的时间内，他就相当于是处于昏迷状态，外界发生的一切他都不会记得，只会感觉到那段被强塞进去的记忆突然缺失，有几段空白罢了。你想说什么？”老爹笑着看着我道。
“那个……要不就不告诉他那段事了呗，万一我那啥了，也别让他心存愧疚的活一辈子，毕竟不是他的错……再说我要真走了，咱们家的诅咒不也算解了吗？”我苦笑一声，真不知道这时候怎么会突然想到这儿。
“仁义，有担当，为他人着想……小鑫你长大了啊……”老爹说着突然伸开双臂，抱住了我。时隔多年，又再次感受到老爹坚实的臂膀，竟有种莫名的心安，真想永远永远这样下去……
“老爹一定要让你活着破除这个诅咒啊……”
PS：忘了想说啥了，就这样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