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绵羞的没脸再见人了,丰夜爵提了大包小包的就出来。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个男人要戴口罩了。
可怜的自己,却是被两个店家当外星人给看了一遍。
丰夜爵把所有东西都往她车子里扔去:“继续跟着!”
苏绵简直要气哭,却不敢违逆他,一路跟着他竟然到了昨天给她钥匙的那套高级公寓。
丰夜爵直接走到她的面前,冷冷的发话:“提着那些东西,跟上来。”
苏绵抓了那些东西,只想往旁边的垃圾桶里塞去。
可是,她敢吗?
坐着电梯上了楼,他已经把门打开,苏绵脚步沉重的往里走。
突然,男人拽了她的手臂,将她猛的往他的怀里一扯,她就别无选择的撞上他。
“你刚才的表现,惹恼我了。”丰夜爵嗓音冰冷。
“彼此彼此!”苏绵也是小脸冷冷淡淡的。
丰夜爵将她往一旁的沙发上甩去,苏绵毫无防备,抓了他的衣襟,没料到他果真随着她一块儿往下摔,将她压的结结实实的,动弹不得。
“瞧瞧,你这饥渴的样子。”丰夜爵居高临下的睨着她,眸底一片讥讽。
苏绵小脸瞬间红了一大片,她又不是故意的,那是本能的想自救。
“别着急,我们有的是时间。”丰夜爵突然慢条斯理的站了起来,将外套扔在一旁,走到一旁,随意打开袋子,扔了一样东西在她的身上:“换上!”
苏绵看到那些网状的东西,羞耻的耳根子暴红,随手扔开:“这是什么?我才不穿。”
丰夜爵面容瞬间就阴沉的难看,盯着被她扔开的“睡衣”,冷冷的发笑:“你不穿?”
冷意从头顶罩来,苏绵打了一个哆嗦,再抬头时,她勉为其难的说:“穿也可以,但你…能不能把灯给关了?”
“关了灯,你穿给谁看?”丰夜爵眸子一片冷若冰霜。
苏绵吞咽了口口水,浑身都不自在起来,真想狠狠的甩他一句,反正不是穿给你看。
可惜,她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只好难堪的将那东西捡了起来,走向了浴室。
等她把这些少的可怜的布料套到身上时,她连多看一眼都不敢,简直太难堪了。
可是,她知道丰夜爵就是想这样的折磨他,简直就是魔鬼。
算了,想到自己和儿子未来还得依靠着丰家,她一咬牙,就忍下所有,转身,打开门出去。
丰夜爵已经为自己倒好一杯红酒,倚在吧台,静静等着。
当浴室的门打开,他一双修长浓烈的眉宇,瞬间皱紧。
“谁让你把衣服穿上的?”所以,在她的衣裙下,什么效果都是没有的。
苏绵:“…”
他又没说不可以穿回衣服去?
“反正你一会儿不还得脱?”她小声滴沽。
“脱了,现在!”丰夜爵已经很恼火了,他不喜欢不听话的宠物。
苏绵又要转身进浴室,丰夜爵已经快步的端着酒杯朝着她走过去,拽了她的手腕:“就在这儿脱!”
苏绵整个人气到无力,小脸绯红一片,美睫颤抖着,就像一只垂死挣扎的蝴蝶,漂亮又绝望。
“丰夜爵,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眼泪瞬间就委屈的滑下来,她只想和儿子好好生活,直到这个男人闯进来,一切美好都碎裂了。
丰夜爵看着她的泪,有一瞬间的凝滞,但很快,他就淡淡的说:“因为你是她唯一的女儿。”
“你就那么恨我妈?可你爸很爱她。”苏绵依旧是哭着的,泪如雨下。
“哐琅!”丰夜爵将手中的高脚杯直接摔在她的脚下,红酒瞬间就染红了地毯。
长指猛的伸来,捏住她的下额,他冷如冰霜的语气拂过她的脸:“你们也配得到爱?”
苏绵被他捏的痛死了,如果此刻他捏的是她的脖子,只怕脖子早就断了。
她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浓浓的仇恨和怨火,吓的她动也不敢动,好可怕。
“放…放开我!”苏绵惊喘起来,真怕被他捏死。
丰夜爵瞬间就像回过神来,长指一松,冷冷的指着她的脸:“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得到爱,哪怕有人要爱你,没我允许,你也得不到。”
苏绵就像被定了穴似的,呆若木鸡,一脸的灰白。
他的恨,是痛彻入骨的,她何其的可怜,要承受他这样的怒火?
“我也是人,我也想被疼爱,不需要你允许。”她倔强的反抗,忍住了泪。
“我看谁敢疼你,爱你?”丰夜爵露出冷酷之极的笑,就像撤旦。
苏绵仰起了下巴:“谁疼我,我就爱谁。”
丰夜爵眸色一片的冰冷,他低头看了一眼她红酒沾湿的雪白脚趾,冷淡道:“你最好别动,玻璃渣子可没长眼睛。”
苏绵听到他的话,也吓住,动也不敢乱动。
丰夜爵把手伸向她:“抓住,慢慢的走过来。”
苏绵却是不抓他的手,只低头往前走,可是,才走出两步,就痛的她惨白了脸。
地毯是米白色的,那些玻璃渣子难于察觉,所以,明明看着是没有的,脚踩下,却还是刺进肉里。
丰夜爵浓眉一沉,立即就将她整个人抱着往沙发处走去。
苏绵痛的直抖,脚被他给抬了起来,只见她的脚跟处,扎着一小块玻璃,扎的很深。
“坐着别动!”丰夜爵立即起身,走向一旁的杂物间,随后,提了一个药箱出来。
苏绵此刻蜷缩着,她脚跟还在流着血,血一点一点的顺着她雪白的脚趾往下掉。
触目惊心。
丰夜爵再一次将她的脚搁在自己的腿上,冷冷的说:“忍着,我替你拔了。”
“求你轻点!”苏绵怕疼,无力恳求他。
“轻点就能不痛?”丰夜爵讥笑她,动作却不自觉的放柔了许多。
他先给她消了毒,然后拿着镊子,对着那片玻璃渣子就夹住了。
苏绵连思想准备都没有,骤然一阵剧痛,她立即哭叫起来。
下一秒,消毒水就凉凉的迷补了那股痛意,接着,是他拿了医用绵,帮她把伤口给封住,又拿纱布给缠了几圈。
苏绵哭丧着脸着,自己受这份罪,到底是谁的错?
他是不是又要怪她不长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