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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叶子来了

凌艳突发奇想,要学骑自行车!

阿皮问她,

“怎么滴了大小姐有人骑车给你当司机,还不愿意了?”

“怎么?不可以吗,我长这么大也该学学骑车了,以前老家在山里,有车也没法骑,现在趁你们在可以教教我阿,你看你们骑着车潇潇洒洒的,我只能座在后面,任你们颠簸,屁股受罪得不得了,所以我下定决心一定要把这自行车学会......”

“有骨气!那晚上你就跟我们去河边学车,相信以你聪颖的头脑,不出三年一定会学有所成的!”

“三年?阿皮,你当我是猪脑袋阿,自考大学我也只用了三年阿,你给我看着,三天,我只要三天,我就敢上路,哏......让你小看本小姐......”

“三天?你以为是背书那么简单阿,三天学得会我请你吃火锅!“

“好!你等着瞧,你这个铁公鸡这次非得拔你几根毛下来!”

“那要是学不会呢!”

“那我就请你吃!”

“得了吧,那多没意思!”

“你想咋办?”

阿皮坏坏一笑。

“学不会就给本大人洗一个月的衣服!”

凌艳想了想:“好!一言为定!”

凌艳是个说到做到的人,晚饭后,她和木头,阿皮一起来到府南河边,夜幕下的南河静悄悄的流淌着,路灯霓虹的光影被水面撕成万千的碎片,幻化成无数个耀眼的光点,河畔的空气已然成风,毫不吝啬的给人们带来凉爽!

三个人一辆自行车,凌艳的第一场自行车课开始了!

阿皮在前面指导,木头在后面把住车的后座,以免车倒,凌艳硬着头皮座上车,一只脚着地一只脚笨拙的滑着车。

“看前面!不要低头看地下!”

“手不要握把子太生硬太紧”。阿皮尽心的指挥着。

可毕竟是第一次学车“对于她来说也是比较困难的,那车就如一匹难以驯服的烈马。不听人指挥,胡乱的扭捏着,让它往左他偏往右,让它往西它偏向东!手上的方向感稍有,脚上乱套,脚上勉强能滑上几步,车子又像得了偏颈病只朝一个方向,来来回回十几次,累得在后面稳车的木头都直喘大气,直唤阿皮跟他换着来!

“怎么样?好学吧?”阿皮笑着说!

“哎呦,还真是个技术活,累死我了”凌艳上气不接下气的回答道。

“看来我的衣服有人洗喽!”

虽然心里想着完了完了,阿皮的衣服看来是要包了,但嘴上还是不饶人的回答:

“还早呢,不要想得那么美,说不定再过会儿我就掌握了......”

阿皮知道凌艳是个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家伙,陪着她又晃了好十几圈,直到凌艳实在累到不行了,她们才停了下来。

木头买来几瓶水,凌艳接过一口气咕噜咕噜的就拉下一半!

三人坐在河边的椅子上,任晚风抚慰疲惫的身驱。

赵穆悄悄对阿皮说,

“哎,我觉得凌艳这女孩子挺不错的,你要珍惜阿”!

阿皮对赵穆说,“啥呀,我们是兄弟不是早就给你说过么?

“哎,谁都看出来这女孩对你有意思!”

“别说了,要是那样我和你早就成亲了!”

“你爷爷的专头”

“你奶奶的木头......”

“哈哈哈哈......”

“我看你是不是看上凌艳了?小心我告诉嫂子,让她给你废了!”说着做了个剪刀手。

“瞎说什么阿,别跟我说你那嫂子,烦透了都!”

“怎么了,那么一个大美女让你给撞上了你还想怎么样阿!”

“唉,刚开始我也觉得自己真是癞蛤蟆吃上天鹅肉了,结果呢,现在你看她天天把那脸抹得跟唱戏的一样,饭不做,地不扫,天天跟我妈炒,一吵架就跟我闹,要和我离婚怎的。我上次实在受不了了就说离就离,她又不干了!”

“你们两个在说什么,神神秘秘的!”

“没什么!”

“肯定是在笑我!”

“没有阿,我们是在说从前有一只天狗,要吃月亮,他呢口气大,想一口吃掉,结果呢啃了一半就被噎着了……

凌艳二话没说,一瓶子就甩了过去……

三天过后,凌艳自然没有成功逃脱洗阿皮衣服的厄运!

不过她并不太在意为阿皮做这些事。回宿舍的时候天色尚早,她把阿皮放在床尾的脏衣服,一一收拾了起来!

她掏了掏阿皮衣服裤袋的东西,发现了一张发票和一封信,发票是阿皮给凌艳买鞋子的,上面的数字让凌艳有些吃惊

299元!

299元?阿皮这个铁公鸡居然会花299元为她买双布鞋?这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不过凌艳心里感觉暖暖的,嘴角不自觉的微微上扬,她看了看那封信,估计他是战友写的吧,现在这年头还有几个会写什么信!

她顺手就把那封信和发票放进自己的衣服口袋,把阿皮的脏衣服裤子鞋子都泡了起来!

阿皮正好也回来了,看到床脚的脏衣服,裤子鞋子都不见了,还没反应过来,纳闷的东找找西看看。凌艳却倚靠在门口,

“找什么呢!”

“不是……我衣服鞋子咋不见了!”

“你真是笨人多忘事,我这不是都给你拿去帮你洗了么,我都泡上了!”

“哦……你还真帮我洗衣服啊,乖乖,这么自觉!”

“那是,本小姐愿赌服输,说到做到!”

“那就谢谢拉,辛苦你老人家了……”

“滚,你才是老人家呢……”

阿皮突然想到什么

“对了,我衣服口袋里的信呢,你帮我掏出来没有…”

凌艳故作不知,“什么信啊,我咋没看见?”

“完了…完了,你咋不给我掏出来呢,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啊,也不掏掏口袋……衣服呢,在哪里?然后径直走向洗衣间!”

“喂!我都掏出来了,你那么紧张干嘛,不就是一封信么,能把你紧张成这样?是不是哪个美女给你写的情书啊?”

“什么情书情书的,你快给我!”

凌艳有意逗他,在心里说着“你越是急,我越是不想给你!”

“没跟你开玩笑啊,赶紧的……”阿皮的脸上显出少有的凝重,说话竟有些带狠!

“信很重要么,哎呀,对不起,我以为是你不要紧的东西,就把它丢到外面垃圾筒里去了!凌艳一副很认真的样子。

“你有病是吧,谁让你给我扔了………”说完就往外跑去,竟然要去掏垃圾桶!

凌艳看他认真的样子,正想把信给他,突然他的电话响了…

阿皮看到一个陌生号码,

“喂,阿皮么,我已经入川了,刚到这个广元,你准备接我呦......”!

“呵呵,你在忽悠我吧”。阿皮觉得不可能。

“什么阿你说?我还有六个小时就到了,火车上信号不好!”

阿皮听到手机里传来火车的轰鸣,脑子也跟着轰鸣起来。

“好……我来接你!”

阿皮此刻的犹在梦中,仿佛刚刚听到的,自己说过的话都是梦中呓语,但她真的来了,不是从遥远的江城来的,是从她的信里走出来的,是从自己的梦境中穿越来的!

阿皮此刻显然慌了神,不知道怎样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事件!

翻箱倒柜的想找出几件可以见面的衣服,可是感觉怎么都不合适,对着镜子里的那个人也是怎么看都不满意,无奈之下他决定花点血本把自己的形象整帅点!无论如何这是和叶子的第一次见面,而且还是人家万里迢迢的来看自己,千万不能丢了分!

他完全忘记了刚才的不快,对凌艳说,“走,快跟我买件衣服去,”

“买衣服?你发什么神经啊……”凌艳觉得莫名,却被他拉着就上街了......

“这件?”

凌艳摇头?

“这个?”阿皮又挑了一件!

“试试!”

“不行,”

说着这样的对话穿过了好几条街!

阿皮掩饰不了自己的兴奋,不停的试试试......可是一看表,完了还有三个小时了!赶紧的吧,还得去理发,还好老天有眼,一套运动装备如给他定做的一般,凌艳也觉得挺好,就是价钱有点小贵,五百多。阿皮一咬牙,大有千金散尽还复来的气势。

接下来就是发型了,平时阿皮也都随随便便剪个头发“几块钱而已,这次不一样,找家好点的吧,他知道这发型设计可是没有底的,动辄几十多则几百!

在发型店徘徊了几家,终于在一家门口贴着洗剪吹50的一家停住,凌艳已经是被他给弄晕了,她不知道阿皮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知道来的这个人一定很重要,因为能让阿皮这个铁公鸡拔毛的人真没几个......

阿皮回到家,赶紧把衣服换上,整体形象新鲜出炉,

凌燕一看阿皮“不由得眼前一亮!别说这人还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这一打磨还真把那个平时不爱打扮,灰头土脸的家伙整出一个帅哥型。

“怎么样?”

阿皮还是有点不满意的感觉!

凌艳背着手,一副专家的表情审视着他,半天冒出一句:有点新郎官的味道......

阿皮这才释怀!

凌艳好奇的问道,“谁来了,搞的这么隆重?”

“我战友!”

“你战友来看你,有必要这么大动干戈么?”

“混得再不好,也不能丢面子啊。”

凌艳瘪了瘪嘴角说:“没看出来你也是个死要面子的家伙……”

一看电话,还有半小时了,阿皮赶紧给叶子打个电话。

“你到哪了?”

“我,马上就到蓉城了.....”

阿皮的心陡然紧张起来,就像每次进考场之前的激动!要知道两年了,和这个素未谋面的女子已经通过书信交心两年了,照片都不曾见过,一直在猜想她的容颜几何!梦里虽然相约也解答不了他的问题,而就在半小时后,一个鲜活的人就将出现在他面前,叫他如何能不激动!

阿皮深呼吸,慢出气,学着太极拳里的内功心法,尽量保持平静,车站里人流涌动,行色匆匆,阿皮举着“叶嘉慧”几个字有些迷茫的搜索着。也在心里搜索着,想到一句歌词,“她长得什么模样?有没有一卷长发?和一颗温暖包容的心房!”想着想着又觉得自己可笑,叶子在部队肯定是一头短发,至于温暖包容的心房难道通了那么久的信还没有体会到......

“喂,03号!一个人在傻笑啥呢?笑了半天?”

阿皮如梦初醒,抬头看着眼前的人。

“叶子......”

一双水汪汪的大眼上眉线似漆,秀美挺直的鼻峰在白皙如雪的肌肤上显得格外动人,没有一丝额外的妆扮,纯真天然的容颜却更显得青春靓丽,娇小可人的嘴此刻微微一笑,早已让阿皮神魂颠倒......

“看够了没有,看够了就走吧!”叶子咧嘴笑着。

阿皮这才回过神来,突然觉得自己刚才的样子是不是太唐突了,心里一阵懊悔......

“噢,你好叶子,四川欢迎你!”说着忙把叶子手里的行李拿过来自己掂着。

“走吧......”

“累不累?”

“还好吧!”

阿皮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条件反射一般吐出几个简单的字,此时一个念头却在心里突然升起。

走出人群,来到广场,阿皮恍若大悟一般高调起来:“你?你......不是支队长的女儿么?”

“哈哈哈哈哈!你现在才记起来了,我以为你真的认不出来了呢,叶子笑得前仰后合。

是的,真的是支队长的女儿,怎么可能?

当女兵叶子和支队长女儿两个身份重叠在一起的时候!阿皮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画面切换时空倒转......

那是个炎热的夏天,太阳在头顶炙烤着,没有一丝的凉风,空气也像快要被点着!阿皮站在支队大门口的岗亭上,挺直胸膛,手握钢枪,目视前方,像一尊雕像一动不动!

这时一个穿着一席白色裙子的短发女孩从他对面的支队家属院里走来,阿皮知道这是支队长的女儿,不,应该是整个机关大院都知道支队长有个漂亮女儿!

她很少出现,至多一年半载才出现在机关里一回!她每次的出现,总会像一颗不大不小的石头,飞落在平静的水面,泛起战士们心中一层层的波浪!她每次穿过支队大院的时候,每个人都像行注目礼一般停留在那张如花似玉,青春可人的脸庞!不搞训练的战士们推开窗户像饥饿的人见到美食一般目送着她直到消失......当然这也是可以理解的,正是青春年少,血气方刚,情窦初开的最美年华,却隔绝在部队的绿色方队里!如果连这点冲动都没有!岂不是闷出病来了......

此刻她却从岗亭的对面径直走了过来,画面越拉越近,容貌越来越清晰,站在岗亭的阿皮只觉得头脑发热,心中失火!

“同志,你流鼻血了!”

说着,她拿出纸巾为阿皮擦拭着鼻血!那双明媚如阳光的眼睛贴得那么近,阿皮心里燃烧,身体却依旧纹丝不动,没有道谢!也没有说话!只闻到一丝淡淡的香味,她转身走了,只留余香......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好像也没见过你穿军装阿!”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告诉你今天能看到你惊讶的表情么呵呵!在部队天天穿军装,难得回家一次穿便装,我干嘛不穿!你看你刚才的样子,呵呵......”又笑嫣如花!

“那你早就看见我了?知道我是谁么?”

“当然知道,那天我去机关漏,你刚好在指挥饭前歌,一听你的声音知道了呗!”

“噢,这样阿……”阿皮摸着脑袋不知所云!

“那咋们先去吃饭,吃完饭就去找个旅馆!”

“饭我在车上吃过了,旅馆我在网上定好了,不用你操心了!”

“那怎么行,你来玩儿一次,还让你出钱。”

“别客气!等你以后赚了大钱,我再狠狠的宰你如何?这次你就做我的导游,麻烦你了,03号同志!”

阿皮默然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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