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来人身穿一身青色文士服,看面相似是青年,神态慵懒,却有一种厌世之情显露,朱谦不禁问道:“兄台少见,到此可是欣赏这仙界美景?”
青年叹息一声,并不答话,却向山峰对面望去,朱谦随着他的目光看向山峰对面,只见一片烟雾笼罩,隐隐显出一片阁楼,飘渺似是建于云端之上。
青年喝了一口酒,说道:“仙界的美酒确实好喝,而这缥缈阁的酒更加优胜。”
朱谦听他此言,问道:“兄台是缥缈阁的仙人?”
青年摇摇头,苦笑一声,说道:“我不是缥缈阁的,但是这缥缈阁里却有我记挂之事,思念之人,我每日到此饮酒,只希望能隔此山峰,见她一眼,可惜,唉!”
朱谦道:“兄台真乃性情中人,在下相信,有情人终会相见,况且兄台与意中人同属仙界,必会有相见之日”朱谦微微一顿,叹息一声,继续说道:“我与兄台同病相怜,奈何仙凡两隔,唉”
青年看向朱谦,说道:“原来小兄弟与也有记挂之人,只是凡间到此与我来此的难度,不差仿佛。”
朱谦惊讶道:“兄台何出此言?”
青年再次喝一口酒,并不答话,继续望向对面飘渺的阁楼,面露悲戚,神情专注……
朱谦见此,不忍打扰,心想:“此人必是与飘渺阁中仙人相恋,或是单相思,我与雪君仙凡两隔,得不到任何关于她的消息,与此人确是同属一类”
青年再次喝了一口酒,幽幽说道:“相恋之人,不能相守,我与她只隔着这一座山峰,却犹如十万八千里,永不能相见。但是我却不甘心,来此只为见一见她,却被众仙反对,唉”
朱谦心里一阵唏嘘,想起仍在凡间的雪君,自己飞升仙界已经十余日,凡间已是十年了,却不知这十年雪君是如何度过的,心里的愧疚与想念,越来越不可遏制。
青年看了朱谦一眼,将手中装酒的葫芦递了过去,朱谦接过,饮了一口。只觉这酒纯净甘冽,乃是凡间之酒所不能比。不过朱谦此时却是无心仔细品味美酒,重将葫芦递回,说道:“想不到在这仙界,也能遇到与在下同病相怜之人,同是天涯沦落人,在下朱谦,未知兄台姓名可否告知?”
那青年苦笑一声,叹息道:“若是你知道我是谁,想必不会再与我这般聊天,互诉衷肠了。相逢即是有缘,何必知道姓名?”
朱谦笑道:“在下冒昧,兄台即能这般重情,定然心存善念,在下愿与兄台结交,却不论兄台是何种样人。”
青年微微一愣,说道:“想不到仙界还有你这般通情达理之人,好吧!下次若是再见,我定将姓名告知于你,哈哈,希望你到时仍然这样想!”
朱谦道:“既然如此,在下只有期待与兄台再会”
青年哈哈大笑道:“好!好!好!那我便告辞了,希望下次,不是兵戎相见!”说完,朝朱谦一拱手,飞身离去。
朱谦见青年离去,心中好奇更深,想道:“此人情根深种,且言语奇怪,对人戒备甚深,却不知到底是何人?”
却说练紫玉不知朱谦已出关离去,仍自在书房门口等待,不禁心中不耐,自语道:“这朱谦怎么回事,又等了这许久,仍不见出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越想越是担心,不顾练青山的警告,走上前去,推门而入,环顾四周,却并不见朱谦其人,只有一神像立于正中,练紫玉第一次到此书房,见到这神像,心中不禁好奇,却一心牵挂朱谦,忘了深想,见得屋内没有朱谦踪迹,如何不知朱谦在自己熟睡之时,已然离去。心中恼怒,转身走出房门,向朱谦房中走去。
练紫玉来到朱谦房前,只见房门紧闭,遂大声叫道:“朱谦,朱谦,快给本仙子出来!”叫得几声,却并不见响应,心中恼怒更甚,上前推开房门,冲进屋内,房内却空无一人,练紫玉心中一紧,暗想:“莫非他已经不告而别,另寻他处?”正想着,却听身后传来脚步,转身一看,正是朱谦正自进屋。
练紫玉心中正在生气,见得朱谦进屋,不及深想,挥手一记仙法使出,仙气往朱谦胸口袭去。却见朱谦手刚刚握住剑柄,外放的仙气已然攻击到,狠狠的砸在他的胸口,朱谦一口鲜血喷出,向后倒去。练紫玉使出仙法,已然后悔,但是境界未到金仙,收发不能自如,见到朱谦受伤,不顾生气,连忙跑过去,向倒在地上的朱谦急声问道:“朱谦,你有没有事?你怎么不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