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去
作品名：一样之人生作者：马乔
四十小叔去
小叔这个人和我不一样，我比较知足，他则比较求进。我吃饱喝焗，只想搂着女人安安本本过小日子，小叔则想着闹出些事情来。这天，小叔看电脑新闻，知道了去南有赌石，有的花一万卖钱买进来的石头却可以几百亏再卖出去。就不动心想去试一试手。他拉着我去。我说我不去。我劝他不要去。他不听，约了好几个伙伴，一同去了YN，且又带走了五十万。他走的时候，我右眼睛跳跳总觉得不祥。可他主意早已定下，我又怎能劝回来，我也不多话，任他去吧。
开头，小叔还进常用手机发个短信给我，后来，竟也不发了，我打电话给他，也没人接。再后来，也就是三个月后，同他一起去的伙伴们回来，告诉我小叔回不来了。
四十一
我在小叔走后的第三于收到他发来的短信：
“我已到YNX城，我很好，你不必放不下心。”
后来又陆陆续续收到他发来的短信。
“这儿很好，我在一家小地摊吃了一节竹子饭，很香。
“这儿可好玩了，姑娘们大都打着伞，衣服可艳了。只是女人们皮肤发黄，一点也不好看。”
“我安顿下来了。租了一间小屋子，价钱不贵，一月六十。”
这附件就有玩赌石的。我现在不忙着干，我先看看，了解一下风俗民情，行市行规。
“我从新华书店里买了本书，关于赌石的，我研究了两天，看懂了不少更学会了不少。看来，就快要派上用场了。昨天一个玩石头的，十六万卖出块石头那买主要当场劈石，一劈开，你猜，竟是块宝石，我听人估价，那拳头大小的石头，少说也得四百万。哈哈，这可急哭了那卖石头的。一想到满手的石头变成满箱的人民币，我就来劲。不多说了，你早歇。”
“YN这边民政不太好。至少，不如我们那儿好。昨天，朋友请我逛夜市，我竟发现，这儿的男人夜里出租老婆。这真骇世。女人白天尽忙着做饭拾掇家上坡，种地，晚上就让男人卖，真奇怪。；”
前日晚上，我自个去逛夜市，你猜，我碰见谁了，老鸨子，我给了他钱，他就把我领到他家，叫出他女儿，让我选一个在一间小竹屋里睡了一晚上。这儿一点讲伦理道德，我只有两个字，‘惊俗’。
“昨天，我又去找了，这回找的不是妓，是幼幼，连上虚岁也才十岁半，真爽啊，幼幼果真非同凡响，真美，就是好，大侄子，我劝你也别种地了，快来吧。”
我决定试试身手了。这么多日来，我对赌也了解差不多了，通过看别人看么赌石，听高人讲解这其中道道，又自学书中的知识，自觉火候已到，只欠东风了。
天那，天那，天那，我中了，中了，七百万，七百万，亘古无有，传奇，我就是倚奇，我简直就是神，不多说了，几日后，我回来拿石头，不是宝贝，宝玉给你看，不多说了，哇，哈，哈，嘻，嘻。
最后一封短信是八月六日收到的，从那以后，就再也收不到小叔的短信了，再后来，你们也就都知道了，回来的人说小叔死了。
四十二
小叔的离去让我认识到两个字“无常”。关于小叔的死，
我也听了一些。大概是这样：小叔的处赌就中了大彩，当场开石头众人才现这是一块好玉。皆唏嘘不已。而小叔正是耍了个心机。方才赌这块石头时，众人都没有赌的，小叔却看到道道，一块赌的若是一个赌买的都没有，只能说明要么他就是块烂石头，要么就是稀世宝物。别人都不赌，也正好，没人和我敲竹杠，我赌了，么正也不算不贵才八千多。权当作是讨个好头彩。可谁知，竟喜从天降，竟是块上上等的宝玉。小叔高兴了，美极了，却也愁坏了，狠极了卖家。这里赌到好玉。你可以从我这里赌到好玉，次玉，石头，但罕见的上等玉你决对拿不走。店家出四百万要买下那玉，可小叔不肯。不肯，不肯就有专冶不肯的法子。半夜里，当地人起了歹意害了小叔。迨明日，同来的伙伴们相约好这天同回去，可就是不见小叔的影。找了个遍也不见。还亏当地一老汉，也看不下去，就告诉那痴等傻找的人们，小叔不懂世故，小白是回不来了。还劝那些人还是及早回家，莫复走了小叔的路。众人一声，立刻坐火车赶回家。等到我得知时已慢半日有余，想必我那可怜的小叔尸骸未腐，不得入土为安。想想不缺吃，不缺喝，何必呢。
小叔去时可带了五十万。我可怜起钱来。差人去问那些回来的的话，有谁见过，知道在哪么？却无一人有知道的。我犯起愁来，后来又一想，小叔去时不是带着银行卡吗，卡号和密码我全知道，这才到银行开个挂失证明，又查查卡里还有多少钱，一看，却有48万不大到，不过，这也好。我把钱提出来，至于其他的事全不再问。这件事就算过去了。小叔性子火，有冲劲有干劲，可还是不得好吗。我吸取教训，还是明哲点好。
事情是过去，我回头查算一下资产，乱七八糟的加在一起有八百六十六万余五千多块钱。这一下，可全得都是我的喽。我纵然无德。亦无甚大才，却有这个命，天注定。
四十三
日子过得很快，端午节那天，一大早，我就吃了六个粽子当早点。想起来了怪，屈原死了两千多年了，人们还怀念他。这个为封建王权作出牺牲的白痴，其行为是有点极端，想想品行却很刚正。不管怎么说，尊守社会道德的人虽不一定是好人，却一定是好的人。想来屈原竟不惮死亡，抱着块大石头投头而亡。临死前还作了一首《离骚》。
《离骚》确实是美，至今想起还朗朗于胸中顿挫有词。而屈原这个人就不行。私下里认为，现在的人是一种契约关系。我为你楚国做事，你给我粮食吃。有一天，我不给多干了，你也不再给我雇用费了，我们两人就干净了。你屈原解聘了还吵着回去，不干了还要为公司考虚业绩问题，公司破产了是荒唐地投汩罗江****。公司破产了有随冢的，可那是在职员工，你屈原就说不过去了。这叫做多情多义，多画蛇足，不为美矣。然而，不过，你还是蛮可爱的。为五权牺牲虽不值得，却令人敬佩。到中午，我又吃了六七个粽子，心想，真的要很感谢你，不然，棕子美食如何能有于两千年之后的今天与我腹中矣。很想写点东西，纪念一下，缅怀一下，我们道德可敬，行为不足的人们，遂写下：
悼屈原赋
屈子可悲呼，
孤愤分在朝。
屈子之伟哉，
于野，投汩罗之魂以悼国。
三千载过兮，
民间设端午
白鹤低徊兮，汩罗江面。
粽子之食味美佳，
是以怀兮怀汝原
不才晓角兮诵汝赋，
文峥嵘兮如绝岩，
声悲愤兮泪缀下，
情不堪汝才而膜拜。
有《离骚》者雄奇兮
《山鬼》者梦幻浪漫兮，
《天问》诵兮而悲天悯人。
文章总集兮《楚辞》
篇篇珍珠兮不可妄加一字。
是为华夏文之渊源兮，称赋，
并与《诗经》同等位兮，中华魂宝！
屈子悲兮，辅三朝而后困厄，
为王逐兮，而罢官去乡。
身披香芷兮，而世所讥。
手握宝剑兮而世愈嘲，
楚将亡兮而心不平，
欲将以才报国兮而不为用
荐王远小人兮王所斥，
临江遇老朽兮，人为之劝，
愿身相许国兮，老人为之恸！
望汩罗江面而兮奔奔不息。
触江风呼呼兮，江风不止
情为国为家之所动兮，万念泪抛，
袖长不解拭泪兮，死心已定。
惟石怀抱兮，以投汩罗。
汩罗水黛深兮人不可测。
水域之物杂兮鱼虾蛇鳖，
物之怪异兮，皆食人体，
舆人临江兮，莫不为慑魂，
故未有临江触水兮，
黔首小胆所以之不敢。
今屈子临汩罗兮，以是死抱定，
以死许国兮，为民为天。
向晓之无阳兮，天为之悲恸，
有雨雨霏霏兮是以天泪抛，
帝邪。汝之怀屈子兮以收屈子
是以羡屈子才，悲屈子境，
尊屈子之品德。
风兮，雨兮，
汝之无情兮，何故加之于屈子
神兮帝邪！
屈子吾华夏爱国第一者兮，
奚不留屈子于世，
水兮，
世之所颂，水者最情，
莫容屈子于水域，
屈子临汩罗兮，
有荷薪老臾兮于旁，
虽小民无知兮，
目屈子投湖犹有恨，
手拭泪兮，劝屈子勿，
屈子不闻兮，凝滞汩罗
以怀才不遇兮，
以楚王无故谪逐兮，
以世皆污垢，而“我”独清兮，
以楚国攻弃而楚王擒兮，
以楚人楚民将为秦之奴兮，
意坚无悔，心无所盼，
是故投石于汩罗兮，
天昏兮，风微微而后又止兮，
雨勿雨兮，是为天悼兮！
临江目屈子之老朽兮，
痴步弃荷蓠落为之颂兮，
俄倾世皆知此而扬汝兮，
村人皆悲悯
于是，有以竹作网以捞汝身兮，
以米、枣作粽以饱水之虫害兮，
是以惮汝身于汩罗为水蚀，
为虫食尽而不全兮。
后有人作诗作文以悼汝兮无数。
于汝之汩罗兮二千载过。
是以公元后二零一零年兮，
有一子怀汝而悼文。
于端午，
陈某撰。
悼屈原诗。
文作楚辞称为赋
华夏文章之渊源
事人主而命多舛
逐边域而意犹竖。
称三闾遭人奸害，作国臣事主殷勤，
曾有主宠后谪迁，思社稷而去骸骨。
位要野而水茫茫，天明亮而心沉重。
山樵渔夫多相会，唏嘘权贵真虚幻。
国立衰微见赢亡，楚王降而民劳役。
天之变兮，三闾投石以报，有渔樵为证，
《离骚》假以传于世，民激愤而捞尸，
尸不见兮惧鱼食，且以米枣报喂鱼，
是以假食保人尸。后以传之改良粽，
得以今日食吾腹中。是以华夏传统之美食，
传扬四海得客称，俱以为谢词。
44、小许走后的第一个春节
我很茫然，自打小许走后。过节今假日更是如此。这近几天，梦里总想起小许在时的快乐时光。平时两口子过日子，不觉怎么着，一但公离一刻，真如度日如年。当然，虽然我比较好色，脑子里面净想些和老婆大人哪种姿式没试过，哪一回干和比较爽，然而，这里头的情分，却是抹也抹不掉的。什么是夫妻，这就是夫妻。两口子形影不离，你担水来我担柴，多烧火来我做饭，一同起居生活。那日子真是美啊！
第一个年，说实在，我过得不错。不缺吃，不缺喝，因为有钱，所心也少不了朋友，应酬场上大家嘻嘻哈哈，也确实不曾感到孤单寂寞。只是，缺少了女人的温存。
四十五
我听从了朋友的建议，使了些钱小许就住到单人间里头去，伙食也好多了，里面有电视，有浴室，有各种家具。又使了钱，小许也不再去下力干活了，而且，让我笑肚子的是里面人还给她一个职称优秀劳改模范班长，在里面管了十七八个人。朋友劝我狠使钱，专朝XX副所长用钱。结果，二百万的楼房加现金送出去了，没俩月，结果，小许提前两年放出来了。
因为往外砸钱，我认识了不少官员朋友。而往往一到酒场上，朋友的朋友，官员的官员，我也给认识了不少。这就形成了好的人脉，借此，我涉足黑房黑车，黑酒楼，竟也平平顺顺，甚至还当了两年的老鸨子，手下的员工全盛时妓一百二十名，鸭也有近三十个人。再后来，我想起了小叔的那名话，物极必反，就在当下，最好最盛的时机，把黑的全都卖出支，或转让，或送人。我没算我到底有多少钱。几年下来，大概也就四五千万吧。银行卡全都在我老婆小许手里拿着。我叫她管着。我出去用钱就叫她要，她问我干什么使的，我答之，她听了便有时多给些钱，有时少给些钱，也真佩服女人办事。每次，我总是拿最少的钱把事情做到最好。圆滑着所有的人，谁也没得罪且又每个人又都拉上了关系，沾了点势利。最后我还是干回了老本行，承包了几千亩地，种蔬菜，且又弄了个虚职。K市文化总副文化局长，省作协会作家，K市作协会协会会长。生活变好了，我也重返正途，儿子也长到能自己穿衣服，背着书包自己上学堂了。小许的事，邻居早已忘纪，就算记得，谁又敢说，而且，我早已放下，小许也早无隔阂。
人生啊，就是个错误，禽兽，谁又曾不是。我只要半生富贵，死出好死，无所求。
四十六
昨夜里，我搂着许，做了个梦，梦中一青年，他很任性，骑着马，有所希冀却无目地的四处瞎跑。早晨醒来，头晕脑胀，小许给我倒杯水。我还很清楚得记得梦中的那个少年，他很想做点什么，却很懊，他好像没有母亲，却很想见她一面。他四处流浪，而始无目标，他，那个大男孩，不是我吗，不正是几年前的我吗！
全书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