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莫飞捂着疼痛的肩膀咬着牙问出心中的疑虑,浑身的疼痛让她有种马上就要昏过去的感觉。
楚王淡笑,一改刚才的慵懒邪魅,看着屋中早已空无一人坏坏地挑了挑眉凑近莫飞耳旁轻闻着她身上淡雅混着淡淡汗味的体香轻声说:“不是上下坡地,不是过猛奔跑绊倒,你见过冬天跌跤有几个是五体投地的,笨死了。”
得,临了还被他笑话一同。莫飞暗恨,可不是嘛,按照人的正常反应冬天跌跤一般不是屁股受罪就是胳膊先支地,有几个向她这样五体投地的,她以为她够聪明呢,结果白被人当笑话给看了。
“那王爷忙吧,本郡就先回去休息去了。”汗水顺着她苍白的面颊流下,咬着牙翻着白眼,强撑起那点精神站起,却一个趔趄地差点摔倒,抬眸一看扶住自己的居然是哪个讨厌的妖孽,心中又是一阵哀嚎。
“你那张长得像大脸猫一样的俊脸能不能不要总在我眼前晃啊,搞得我都有种精神失常的感觉。”一不注意又把自己所想的说出来了,口气之恶劣,直接击的某妖黑了脸,吓得她抖着肩膀不敢在抬起头来,不过这绝对不是偷着乐,而是实实在在疼的,因为某人再扶她的时候居然下了黑手。
哎。
楚王昊厚着一张脸皮将她送到床上安顿好之后,就满心不悦地去了幽王的寝殿,刚好幽王刚从大殿上回来,两人便直接进了书房商谈起今天早上的事情来了。
“三哥依你看应该怎么办,难道真的要牺牲莫飞么?依照我们现在势力想要和老巫婆搏一搏还是欠缺了那么一点点,毕竟现在父皇还不到完全和她翻脸的地步,再说为了一个小小的郡主公然与一国之母作对,也太过招人话吧不是?”楚王深思过后缓缓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幽王奕点了点头,眉头微皱地说:“若是老妖婆就是要拿莫姑娘开刀,你我应该如何应对,毕竟在这皇宫之中最不想要她出事就只有咱们俩,连大哥都不算。”
楚王惆怅地站起身看着窗外凋零雪白的一切怅然说道:“实在不行就只有寻求父皇的庇佑。”
幽王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的弟弟说道:“你,是不是心悦与莫姑娘。”
是你,不是其他称为。
楚王昊一愣,随即坦然地看着幽王一笑说道:“对,我心悦她。但不需要你让,因为我相信我自己的能力一定能够让她心甘情愿地留在我身边,而不是因为你的退让。易得者易失,不过我想以三哥的能力也未必就能得到飞儿的芳心,因为她就是一只让你抓不住却又很不甘失去的小狐狸。”
楚王昊挑畔地看着自己的哥哥,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哥哥这么多年来从没有对哪个女人如此上心过,惧女如狼的兄长如今春心萌动,实该为他做点什么,但是他对于莫飞真的不想不愿放手,但若是公平竞争……真的有一天三哥抱得美人归,他也会躲在角落里默默地为他祝福的,相信三哥也会这样做的,毕竟从小他们是相依为命长大的,和太子哥哥的感情还是有些不同的。
“好,我们公平竞争,无论谁胜都要欣然祝福,不可影响我们之间的兄弟之情。”幽王大气地站起身伸出手掌欣然地看着自己的弟弟说。
“好,一言为定。不论结果如何,你我之间永远是血脉相连至亲至善的好兄弟。”楚王豪气地站起身紧握住兄长的手信心满满地说道。
凤宁宫内,所有宫婢,太监瑟缩地站在门口聆听着维持了整整一上午的咒骂,瓷器碎裂之声还有板子哀嚎的声音。
强烈的低气压压缩着整个宫殿死气沉沉,仿佛下一刻便要山崩地裂了。
“皇上驾到。”一声尖利的唱牌吓得门口的几个小宫女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头一点一点地加重着呼吸,好像下一刻她们就要窒息而亡了。
也是一个上午,仅仅是一个上午,就有一个总管太监,两个大宫女和四个小太监被杖毙了,浓浓的血腥气伴随着永无休止的谩骂和行杖的声音,又有几个人能受得了这样的心理压力与恐惧呢?
谩骂声静止了,屋中一片寂静。
康武帝进门时,屋内一片清爽干净,丝毫看不出任何狼藉痕迹。
抬眸看见坐在主座位上一身黑色彩绣凤袍,看上去也就五十几岁容颜依旧艳丽无双的萧太后,一头花白的青丝挽着端庄的百合髻,金色的璎珞彩凤朝阳头面映衬的她越发的雍容华贵,气质高雅,完全不像是刚刚在门外如泼妇骂街的粗鲁夫人。
抿唇一笑,刚毅威严的鹰眸拨动着阵阵的寒光,这是她的母亲,亲生的母亲,却因为她的偏心而害死了他心爱的女人,更因为她的偏心而使他们兄弟反目成仇,活活地害死了他心爱的女人和深爱他的女人。
这就是他的母亲,为了她的家族可以牺牲一切的狠毒女人。
“朕给母后请安了,不知母后因何而生气?”明知故问,刻意地想要气死你。
“这。母后如何能担得起,你现在是皇上一国之君,如何能够将哀家一个老太婆放在心上?”萧太后阴寒着一张脸冷哼。
“母后这话何意?朕愚钝,还请母后示意。”揣着糊涂装明白,怎么着吧。
“好好,那哀家问你荣惠受封多长时间了可有向哀家请过安问过好,可有逢年过节来慰问过哀家,哀家虽已年长,但总归是这皇宫之主,依旧是这一国之母吧,她此番作为可有将哀家放在眼中,可有将皇上放在心中,如今哀家亲自去请,还要再三推让不说居然还谎称说病,又把我皇家的威仪置于何地?”言辞灼灼,字字诛心在理。
康武帝坦然一笑,犀利地鹰谋冷冷地斜了她一眼说道:“母后就为此小事儿气恼,不是太过于不值了么?”
迎着萧太后冷厉的眼眸潇洒地一掀龙袍稳稳地坐在萧太后的身旁温声说道:“她是因五国来访,力退五国刁难有功才受此封衔,虽有封介却并非是我皇族之人却并非是我朝之官员,换一句话说,母后,她连最起码的我东宇国的百姓都不是,又何谈上您老人家面前露脸。”
“但她是你封赐的郡主,是住在我皇家之地的人,就得依照哀家之意,顺从哀家之礼。”萧太后瞪起她有些混沌凤眼,拉着满脸褶皱白皙依旧的面颊愤怒地看着康武帝,咬着牙喊道。
“母后千错万错都是儿臣知错,是儿臣疏忽,但还请您念在她救过儿臣一命受伤的份上不要再难为她了,再说您都年过古稀了,还和她一个小丫头一般见识干什么,不如有这时间好好的在这凤宁宫中颐养天年诵经念佛来的实在,这偌大宫殿的繁琐只是交给千诺来处理,也省得您劳心劳力费神了,您想想你在宫中想想这含饴弄孙天伦之乐岂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