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三哥向你坦诚心中所想不应该高兴么,为什么你有痛苦之色。”楚王烦躁地夺下她手中的杯子,一饮而尽。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那杯酒居然苦涩的犹如黄连之水。
“高兴么,没感觉到。爱与不爱又能如何?我是一个没有未来,没有目标之人,今日生今日乐,他日不知何所踪的人,你认为我会高兴的起来么?”
莫飞夺过他手中的酒杯自浊自饮起来,所有心中的不快与惆怅瞬间袭上心头,泪水盈眶而出地说道:“他乡饮酒独坐愁,酒入愁肠愁更愁。不知何年返乡日?遍寻家人是何年啊!”
楚王微怔,呆呆望着一脸忧伤,满脸泪痕的莫飞,掏出怀中的手帕轻轻地为她擦拭脸上的忧伤。
“回不去,就回不去吧,有我这样陪伴你一生不好么?”说完将她手中的酒杯放置一边。
“不好,你总是欺负我,看不起我。你还和他们一起想要看我的笑话,你坏,和他们一样的坏。想要利用我,利用我现代所学的知识对付那些威胁你们皇家权威的人,你们想要利用我做你们的棋子。哼!我才不要呢,不要,不要!一个都不要,我要走走的远远地让你们永远也找不到我,让你们无法利用我,呵呵呵,呜呜呜。”含着笑意说到后面居然哭了起来,伤心地哭了起来,紧紧地紧紧地抱着东方昊哭了起来。
门外,寒风阵阵,阁楼内淡雅的酒香飘逸伴着徐徐带着淡淡的梅香的风一起吹进紧紧相拥在一起的两人鼻翼内,缓缓的凉凉的让人瞬间清醒了过来。
柔和的灯光下,莫飞眨着她迷蒙的大眼看着目光灼热的东方昊心中怦然,急忙推开他坐直身子看着外面漫天的雪花尴尬地说道:“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我心悦你,没有任何想要利用你的意思,只是……真心的喜欢你。”看到她匆匆地想要离去,东方昊急切喊道,他不想因为自己比三哥晚坦言自己的心意而失去她的感情,既然想要公平竞争,那么就让他和他站在同一起跑线上做出抉择吧,即便是失败也无所谓,最起码自己努力过了。
“同样的话我不想再说第二遍,参加过送别会我就会搬出皇宫,帮我谢谢十二皇子和十三小公主,谢谢他们对我的厚爱,好了,以后……我们还是不要再见了。”莫飞站在门口,手扶着廊柱含泪狠心地说道,遂疾步离去。
楚王不敢相信地看着消失在雪雾中的身影,颓然地跌坐在椅子上,目眦血红地望着漫天的飞雪,恼恨地一把将桌上所有的东西全部掀在地上。
“为什么,为什么?我到底哪里,哪里不如他,不如他,为什么,为什么要一再地拒绝我,为什么啊?明明是我先认识你的,明明是我先喜欢的,为什么你就不能像对待他那样对待我,喜欢我!”东方昊奋力地怒吼着。
空荡的深夜里回荡着楚王哀戚的声音,字字句句搓痛着莫飞心中最柔软的地方,痛的她无以复加,痛的她连喘气都觉得困难,心中有不舍,有难过,更有想要冲回去安抚他的冲动。
可是她不能,绝对不能,因为她不爱他,因为她对他没有那种激动心跳的感觉。
想到这里莫飞急速地向前方跑去,不顾发飘的腿脚,也不顾有些眩晕的不适,只是一味地想着霞飞苑正院而去。
猛地推开内室的门一怔,看着稳坐在郑重脸色阴沉的太子东方烈正了正心神坦然说道:“太子深夜到访不知所谓何事?”
东方烈起身,闻着她身上浓重的酒气不悦地皱起眉头看着不知是被寒风吹的还是醉酒的缘故,面色酡红的莫飞微眯着眼睛狠烈地捏住她的下颚说道:“你,很本事哦,居然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迷惑了我两个从不动女色的弟弟,很牛,真,的,很,牛!”
说着他的一只手拦在莫飞的腰间狠狠地将她带入他的怀中,不顾她的挣扎,捏紧她完美的下颚慢慢地靠近,慢慢地附上她鲜红欲滴的唇瓣上……
脖间传来刺痛,僵硬地抬起头看着敢用匕首指着自己的女人,赞赏性地一笑说:“这么多年以来,你,是第一个敢用匕首指着我的人。”
松开她紧捏着她的下颚,退离匕首所在的危险距离冷魅地看着她说:“不愧是我看上的人,有资格与我并肩作战。”
莫飞满脸厌恶地看着对面这个自大自狂的家伙说道:“东方烈!我们连最起码的朋友都不是,你凭什么以为我一定会帮你,我一定会答应与你并肩作战?我有答应与你并肩作战了么,有答应与你合作了吗,你是不是有妄想症啊?以为全世界的人都必须一定听从你的安排,马首是瞻,你一声令号为你赴汤蹈火干洒热血啊?嗛,病的不轻。”
莫飞好笑地一摆手,厌恶的不想再看他一眼。
却不料,一转身的功夫,手中的匕首已经不翼而飞,一眨眼的功夫他已经欺身在面前了。
莫飞迅速地抬脚踢挡他袭来的手臂,反身出拳直击他的面额。
太子无畏地抖了抖肩,邪魅地冷笑了一声说道:“虽然没有内力,但招式够狠咧,够直接也够阴损,不过……我喜欢。”
说完潇洒地走到门口回身说道:“既然,你已经是我看上的人了,那么这辈子你就别想在逃脱,乖乖地等着做我的太子妃吧。哈哈哈……”
“东方烈,我告诉你,就算我莫飞嫁猪嫁狗都不会嫁给你的。”莫飞气恼地感觉全身都在发抖,恶狠狠地看着那个消失在自己院中的身影。
“紫竹,紫韵,暖竹,玉竹全部给我死出来。”莫飞冲着门外怒吼了起来,他妈地当我这里是公园啊,神马猫狗神兽都能到她这里游览一圈是不是。
“奴婢在,不知郡主有何吩咐?”四婢畏缩地看着怒气冲天的主子,心想主子平时看着挺和蔼好说话的,没想到发起脾气来居然这么的吓人。
“这里是谁的屋,是谁说的算?”莫飞掐着腰怒指几人。
昏黄的夜灯下将她的影子拉的老长,紧紧覆盖在几人的头上。
“是您。奴婢知道您是为太子爷擅自闯入你的闺阁而生气,我们也为您生气,可是郡主您想想他是什么人什么身份啊?我们这些卑贱的小小宫女哪里敢和他抗衡啊,再说了这些日子若是没有他的保护和关照,我们这些人连着主子您恐怕早就被太后给害死了,不为别的,单为这一点也请您不要和太子爷撕破脸,那样对您可是一点好处都没有的啊。”紫竹掏心掏肺哭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