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元通一番话,锦六眼前一亮,开口说道:“我了解许晖,即使锦五考不进洛园她也未必会改变心意。不过搞掉锦五,让他进不了洛园,多少也能消解我一些心头之恨。”
元通微微一笑,老神在在地说:“你或许可以考虑离间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你思想一下有没有什么样的人和事,能给他们之间制造一些麻烦和纷扰,从而令他们心生嫌隙或反目成仇。”
“什么样的人和事……”锦六的脑细胞飞速地运动着,他的眼前忽然浮现出一片波澜壮阔的美胸,一拍大腿说道:“有了。常柔那个小妞一见到锦五就浑身发骚,两只眼睛不停放电,说不定可以在她身上做一做文章。对了,我说的这个小妞就是前天在街市上算计先生的那个女子,如果我把锦五和许晖之间有奸情这件事情告诉她,她的心情一定不会风平浪静,说不定会打翻醋坛子,撒泼打滚大闹一通呢。”
“这个主意不错,让我来助你一臂之力。”元通说着从挎包中拿出一个红色的小盒子交给锦六,“你找到那个小妞,将这里的蛊粉弹到她的头上一点。有一点就够了,此物珍贵,不要浪费太多。你把玉符带在身上,弹完蛊粉之后,立刻咬破食指,将血涂在玉符上面,本座即刻便会感知从而念动咒语。咒语会将蛊粉中的蛊性会激活,令小妞成为蛊仆,这时你再说出锦六与许晖之间的奸情,再挑动她去做对许晖不利的事情,定会事半功倍。”
“蛊粉?这东西灵吗?”锦六非常兴奋,他以前也听说过一些巫蛊害人的事情,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元通。
“难道你没听说过蛊惑人心这句话吗?”元通对锦六的怀疑颇为不满,“这种蛊粉是百越国最厉害的巫蛊之一,叫做炽情之蛊。这些东西对心怀爱恨情仇的人最为有效,用它来挑动那些情绪激动的人去做一些丧失理智的事情最好不过,其效果正如同烈火烹油。当蛊粉的蛊性被咒语激活,中蛊之人便成为蛊仆,从而丧失清明的本性。那些原本理智尚存的人会因此情绪失控,至于那些本就失去理智的人,其情绪将会爆发得愈加猛烈,做出极度疯狂的事情。”
“这么厉害?!”锦六一下想起常柔那惑人心神的大胸,心头一阵激荡,“那岂不是我让她做什么她都会配合?”
元通看到锦六那淫光闪烁的眼神,不由摇了摇头说:“想做成一件事务必要专心,妄掺杂念往往会适得其反。这种炽情之蛊起性发作后,中蛊的人只会将矛头对准令他产生这种负面情绪的人。譬如那小妞嫉妒许晖,她身体里的蛊性发作后就会听凭你的唆使,作出对许晖不利的事情。如果你此时贸然做出令她偏离这种情绪的事情,她身体里的蛊性很容易快速消失,那样你岂不是枉费心机。因此,你要想利用好她,就一定要煽动起她对许晖的不满,让她觉得许晖的存在对她是一种严重威胁,这样她才会听凭摆布按照你的意愿行事。”
“我明白了。”锦六虽然对不能沾染常柔那充满媚诱的身体感到有些失望,可是一想到能搞掉锦五,令他进不了洛园,心里又立时充满了喜乐。
元通见锦六很快能摆正心思,心中稍安,他不想来到胭河谷地后第一次施展道术就横生枝节,导致功败垂成。
前日在街市上出师不利,被锦五三人当街戏弄,令他憋气窝火。但当时天时、地利、人和,他一样都不具备,根本无法施展自身的修为,从而陷入虎落平阳之势,所谓情势所迫,非战之罪。
而此次则不同,他元力已经恢复一些,可以祭出了看家本领之一薜疆蛊术,可谓天时有利;他在暗处,锦五在明处,可谓地利有利;有锦六出面,有常柔做棋子,可谓人和有利。因此,此次出击只能成功,容不得失败。
想到这些,元通继续叮嘱道:“切记,炽情之蛊有时效性,施出咒语一个时辰之后蛊性就会开始减弱,然后一点点地消失,所以你一定要把握好时间。”
锦六连连点头,表示已用心记下。他又想起了一个问题,便问元通:“蛊性消失后,那中蛊的人还会记得做过的事情吗?”
元通冷笑了一下,说道:“一般来说,中蛊者在蛊性消失之初会对蛊性发做时所做的事情记忆模糊,大多数人会觉得像是做了一场梦。虽然时间一长蛊性已经消失,但是中蛊者的记忆并不能马上恢复,一般要过去一二天才能想清楚当时发生的事情。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呢?该做不该做的事情都已经做了,所谓木已成舟,一切都成为不可挽回。”
“看来这炽情之蛊真是东西!”锦六不失时机地赞叹道,他想这东西若是真如元通说的那般厉害,那么以后对付敌人岂不是有了更加牛逼的手段,他喜不可抑地问元通:“如果张三非常恨李四,我给张三下蛊后,鼓动他去杀李四,他也会听命,是这样吗?”
“那是当然。”元通言之凿凿地说:“饮食男女,无论是心中有情有爱还是有怨有恨,中了炽情之蛊皆难逃成为蛊仆,难逃被蛊惑**纵的命运。”
“那催动炽情之蛊的咒语,先生可不可以教给我。”想到将来要对付锦五和更多的敌人,锦六一心想掌握这门施蛊的绝技,他觉得无论如何都要学会施蛊的咒语。
“可以。”元通貌似很爽快,“但是你必须要答应跟本座返回大周王朝,回到东海国你的家族之中。”
“唉……”锦六叹息了一声,“又来了,您昨晚跟我说了许多,可是我还是觉得那边没有这边好,一个蛮荒遥远的国度怎么能和这个花花世界相比呢?”
“那就等你想明白了再说,先去做眼前紧要之事吧。”元通觉得要带锦六回大周王朝也不急于这一时,反正他也要一段时间恢复元力,而且今后一段时间还有几件重要的事情去做。
锦六出了门直奔街市去找常柔,他知道这个小妞平时游手好闲,总是爱和一群少女在街市里游逛,不时捉弄一下过往的商旅和心存不良之徒,想找到她并不难。
在街市里转了一阵,已经过了午饭时间,锦六终于在一家卖女人内衣的店面门外看到了正在里面挑选内衣的常柔。
跟常柔在一起的还有两个女孩,一个是外表清纯性情火辣的美缇,另一个是阳光肤色貌美娇柔的黎黎。她们都是平时锦六垂涎的美少女,此时看到她们同在一处锦六不由眼热心跳,浮想联翩。可是搞掉锦五的事情最为要紧,锦六只能收敛摇曳不止的春心,在谋算坑害锦五的计谋方面挖空心思。
看到常柔三人手里摆弄着内衣,锦六脑子里灵光一闪,一个阴险恶毒的主意如浇了粪水的恶草瞬间发芽破土疯狂生长起来。
锦六一直等到三个女孩从店里出来,然后假装不经意路过此地,貌似悠闲地走在她们身后不远处。他看到常柔走在三人中间,这样的位置不利于他动手弹出蛊粉,于是只能跟在常柔身后伺机动手。
常柔三人有说有笑,笑声娇美甜腻,身姿娉婷摇曳,惹得锦六一阵神驰意荡。
只听美缇说:“阿柔,你的尺码又大了,整个人要变成大奶瓶了。”美缇说完格格娇笑起来,黎黎也掩口轻笑不已。
常柔在美缇的腰上掐了一把说:“就许你是花瓶,不许我是奶瓶,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我的尺寸是羡慕嫉妒恨。”
美缇止住笑说道:“你还别说,我真就是羡慕嫉妒恨了。可是恨也是白恨,谁让我家大人没给我起个好名字呢。”
“那跟起名字有什么关系呀?”黎黎娇声问道。
“怎么没关系?”美缇笑呵呵地说:“人家叫常柔哦,常揉,常揉,每天坚持按摩那绝对是越来越丰满的节奏。”
“你这死丫头,看我不掐死你。”常柔用力在笑弯了腰的美缇后背上拧了一把,三人笑闹成一团。
锦六被眼前青春热辣的少女风情迷得神魂颠倒,不知不觉地跟出了很远。此时见她们打闹正欢,觉得有机可乘,便急忙打开蛊粉盒,用指甲挖出一点蛊粉,往前快赶几步,抬手将蛊粉弹在常柔的秀发之上。
“你做什么?”常柔觉出了身后的异常,急忙回头,见是锦六紧跟在身后,灿烂的笑容倏然从俏美的嫩脸上消失,灵动清澈的大眼睛里满是疑惑和厌恶。
“奶耐的,这小妞变脸怎么比特么脱裤子还快”,锦六心里恶狠狠地骂着,脸上却显得人畜无害的微笑,镇定自若地说:“我刚才看见一只蜂蜜在你的头上转来转去的,担心它叮了你,就挥手把它赶跑了。其实没什么,举手之劳而已,你不必感谢我。”
锦六说完,两只嘴角微翘,展示出一副自认为对少女极有杀伤力的笑容。
“神经病!这街市里哪来的蜜蜂?”常柔白了锦六一眼,甩了一下头发,转身走了。
美缇也瞟了锦六一眼,含沙射影地说:“蜂蜜没有,大马蜂好象有一只,嗡嗡嗡的,好烦人!”
“嗯,好象是一只好色的大马蜂。”常柔笑着接了一句。
锦六在心里恶狠狠地骂道:“小娘皮,等你们有一天落在六爷我手里,看我怎么蹂躏你们。”
锦六心中忿忿不已,他跟在常柔三人后面,用力咬破了食指,将血涂在玉符上面。
血水一沾玉符,上面臃肿的生物似乎蠕动了一下,紧接着一串怪异的符纹从玉符上闪过,一个猩红色的光点向前方的常柔头上飘去。
看到眼前的景象,锦六兴奋得心肝都颤抖起来,心里欢呼不已。
走在前面的常柔忽然感到一阵头晕恶心,身体晃了一下,险些摔倒在地。
美缇和黎黎见常柔突然感到身体不适,便提出送她回家。常柔感到一瞬间的难过之后身体便恢复如常,便谢绝了两人的好意。由于美缇和黎黎有事在身,叮嘱常柔几句之后,便与常柔分手了。
锦六见时机已到,急忙快步赶到独自回家的常柔前边,挡住她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