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机掉地上了。”总经理不知何时已经到了楼下，捡起王楠的手机伸手要递给他：“你应该不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事情吧。”
王楠点了点头，被她这么一问，尘封在记忆中那些恐怖的经历被瞬间揭开。
父母以前常告诉他，这世界上哪有什么鬼，整天不学习就知道瞎想。随着年龄的增长，心智的成熟，他越来越相信诡异的事情背后，必定有科学的解释。可眼下的事情，该用《走近科学》的哪一期来解释？
“这里没什么公交，班车也是一小时一辆。你家住什么地方，我送你回去吧。”
到嘴边的便宜，没有理由不占，而且王楠心中却是有许多疑问，说不定眼前这位见多识广的总经理可以帮忙解答一二。
总经理没有司机，自己开车一辆黑色帕萨特，显得很是低调。
“这是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鬼？”
总经理没有诧异，目光平淡的盯着前方：“除了你心里有鬼，哪有什么地方有鬼，尽瞎想。”
“可我刚才，就在你办公室，明明看到了那个女鬼，和楼下大厅里的遗照一模一样。”
“有嘛？刚才办公室里就只有你和我，哪有什么女鬼？我怎么没看到？接下来你该不会说你开了天眼，有什么阴阳眼吧？网络小说看多了吧你。”
既然对方不承认，也没有撕逼的意义，毕竟如果真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只能投靠这家闹鬼的殡仪馆了。
汽车在来时的小道上奔驰，经过那片林地，突然停了下来。
“刚才你问我有没有鬼，坦白讲，不是每个人都有幸能看到鬼。”
“我不觉得这是一种幸运。”
“每个人死后都会以鬼魂的形式继续存在，他们大多数都会前往一个叫鬼之国的地方，在那片几乎广阔无垠的世界里，每个鬼魂都可以永存，如果你将来有一天去了鬼之国，在哪里你会见到各种有趣的人，比如牛顿，爱因斯坦等等。听说乔布斯在那里已经做到了iPhone100，最近闲的无聊，打算和爱因斯坦一起研究多维宇宙的时空折越技术。”
她点燃一支烟，将车窗打开，白烟顺着车窗向身后飘散：“坦白讲，刚才在办公室里，我的确没有看到什么女鬼。不过我相信你说的话，我相信你能看到鬼。所以事先给你打声招呼，如果将来你来龙华驿站工作，每天你都有可能遇到各种鬼魂，但千万不要跟它们打招呼。”
“神经病，被你这么一说，哪怕给我再多钱，也不会来这种鬼地方工作！”王楠斩钉截铁的说道。
“确定？如果给你月薪2万呢？要知道在魔都工作了七八年的人，也未必能拿到2万的月薪。”
王楠尴尬的笑了笑：“看在钱的面子上，刚才您就当我放了个屁，不就是个鬼吗，鬼难道还能比人更可怕，真的是2万？”
“我作为老板，自然没必要骗你，但是······”
“我爸说过，【但是】之前的说的再天花乱坠，也是屁话。”
“ok，那也要听我讲，月薪两万可以，但你要帮我做一件事情，事成之后我额外给你十万！”
“我爸还说过，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你给我的钱越多，说明事情越不简单。”
“二十万！”
“没兴趣！”
“要不你开个价，只要在我的接受范围内。”
二十万的价码，在中西部地区买条人命回来也是有可能的。
王楠犹豫一下，伸出一只手：“五十万！先给钱，一次性付清。”
“可以。”
见对方如此爽快，王楠不由有些后悔，估计是要少了，早知道一狠心多要一点。
对方直接往王楠的银行卡里打了钱，拿着手机银行的转账记录给他看：“现在该谈我的要求了。我要让你帮我去鬼之国带一个人回来，确切来说，是一个鬼魂回来。”
“哎，我们不带这么玩的哦，50W就想图财害命，过分了啊。你个做生意的总经理这么不讲诚信，那钱我有权利不退给你。”
“我做的本来就是死人的生意。”对方白了他一眼：“活人当然没办法进入鬼之国，但你不一样，你既然能看见鬼，就说明你的灵魂游离于鬼之国与现实世界之间，你不用真正的死亡，也可以靠灵魂出窍的方式进入鬼之国，到那里，帮我把他带回来！”
总经理说道最后的时候，眼神中带着怒火，像是一个弃妇对前夫的埋怨，想起来都恨得牙痒痒。
“灵魂出窍？”王楠本想吐槽，你丫的是不是聊斋看多了。想想算了，毕竟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总经理把王楠送到家附近便开车回去，她说有很多准备工作要做，一周之后再联系。而王楠也在思考着，到底要不要答应对方的请求，毕竟她把整件事说的那么玄乎，感觉一点都不靠谱的样子。
回到家的王楠二话不说，拉着方志就奔银行去，50万呢，存在银行里虽然安全，但全存在一张卡里就一点都不安全了，他爸还说过，别把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万一全碎了，第二天就早点就没办法卖茶叶蛋了。
王楠给父母和姐姐各打了20万，自己留10万，之后电话就一个劲的响，没停过。
老爸担心儿子借高利贷，自己这小早餐铺干个大半辈子也存不到20万，还不起啊。
老娘担心儿子抢银行。老姐则一直强调：阿弟，你是老王家的独苗，卖屁股都行，千万不能去卖肾呢！
王楠最后只能编个借口，说自己是卖彩票中奖了，才面前糊弄过去。
至于方志，看到好兄弟突然冒出来几十万现金，表情没有一丝波澜，跟看到掉在地上1毛钱懒得捡起来一样。
只是路过烧烤摊的时候，随口说了声：“既然你现在这么有钱，不讹你一顿好的有些说不过去吧。早不这样，今晚就在这吃，多加几串羊鞭和羊蛋，怎么样？”
一斤肉，两箱酒，三串鞭，四个蛋，七七八八一桌菜。聊的尽是大学时那谁谁谁多能喝，喝醉之后尽是丑态，哪个班花现在又跟了哪个混蛋。
大学时不知生活的百态，毕业后尽是生活的感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