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王奇见势不妙,是笑不是笑地马上拉詹星野坐下,然后压低声音说:别跟她吵,她今天肯定是来大姨妈了。
王奇的嗓门本就大,压低声音也还是被肉肉听见了,肉肉马上火山爆发,双手操起一本考试卷子,劈头盖脸狂扇王奇。王奇抱着自己的头,越被打越兴奋,吊儿郎当的笑着。
肉肉打得解气之后才停下来,回头对詹星野道歉:刚才是我说话说太过了,我的火气是那家伙造成的,那个死变态昨天在街上对我死缠烂打。
肉肉说着伸手去拿那本被她刚嫌弃过的杂志。
詹星野一把夺回,骨气尽露。
课间操,他把杂志放在操场边上的花坛上,做完操他飞跑过去拿了杂志冲到黄菲菲面前捧给她,怯怯的说:刚拿到的时候还是新的,只是经历了一场意外,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这有什么关系呀?字能看清就行。谢了!黄菲菲接过杂志就钻进人潮里一同退去了。
跟黄菲菲有了一次接触,虽然短暂,却能让詹星野开心好几天。
詹星野的执念仍在,他要跟黄菲菲在文化广场上来一场相遇,坐在守望她的地方聊聊天,不然他就不会停止周末在广场上等她。他自小都有强迫症,更何况这学期他被《愚公移山》给洗脑了。
又到了周末,詹星野从关雪彤家辅导作业回去,照旧寻找着拉煤大叔的身影,然而这次一直走到了文化广场都没有碰见。
在广场一角有个篮球场,打篮球的少,通常是好几个孩子各自在那拍篮球。
詹星野走过去,来,哥哥给你们露一手,一个胖小孩似乎看到了知己,大方的把手里的篮球抛给他。
詹星野给一群小孩秀了一通球技,累得不行了,才到广场上的老地点等黄菲菲,依旧插上耳塞,依旧听着那首《窗外》。
在这里守候一个人,似乎成了他的一种习惯,渐渐的与守候的结果无关了。你出现,我刚好也在;你不出现,我还在。
突然,詹星野身后有人轻轻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知道不是拉煤大叔,没那么重。他正要回头看,视野里竟然出现了黄菲菲,清纯的面容,圆圆的发迹线,一身洁白的长裙。
他怦然心跳,除了惊喜之外就是不知所措,扯掉耳塞,一时间根本说不出话来,鼻子一酸,眼眶发热。
黄菲菲也是一副很惊讶的表情,说:真的是你呢!——你的杂志。
詹星野接过杂志,照例把它卷成一个圆筒,拿虎口握着,不断密集敲打自己的大腿。
你也来散步?他终于开口了。
是呢。你听的什么歌?她捡起一只悬空坠着的耳塞塞进自己的耳朵里。《窗外》,难怪刚才看见你一直仰头望着对面的窗户呢。
黄菲菲并没就此别过的意思,她坐在詹星野旁边。
机会来了,詹星野顺势把话说开:对面楼里真有我喜欢的一个女生,为了能见到她,我就每个周末同一时间在这里等她出现,我相信这么近,她总会来广场上散步的。都半学期了。
干嘛这么胆小,直接在学校里就向她表白不行吗?
黄菲菲这话让詹星野打了个寒颤,她的直接出乎他意料,他心想:天啊,怎么不早说啊?害我苦等了这么久。
他正要表白,黄菲菲又说:刚才开你玩笑呢,不要表白了,女生被表白容易上瘾的,一旦坠入爱河就没心思好好学习了。你马上就要高三了,你还不紧张起来?
詹星野的心情随着她的一番话,忽而天忽而地,瞬息变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