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深夜里的医院，格外寂静，消毒水的味道弥漫在走廊里，白色的灯光映着白色的墙壁，一股清冷和未知的寒意会让胆小的人浮想联翩。
突然，一阵喧哗的声音打破了医院急诊的宁静，几个警察带着几个年轻的男子走进来，其中一个伤的可能最重，手拖着胳膊，另一伙人中的一个青年，则手捂着眉角。从进门，这两伙青年还斗着嘴，最后一个警察喊了一句谁再动一下手，就拘十五天，这才压住他们。
那个胳膊坏了的送进了对面的诊室，而捂着眉角的则被带到了姜念萌这里。眉骨没事，皮外伤，处理一下伤口就好，闻到旁边人身上的酒味，姜念萌猜这一定是喝酒喝多了，两伙人打了起来。
“嘶……”伤员头向后躲着，顺口就说：“你轻点。”
姜念萌看着他，这个人二十五六岁的年纪，长相斯文秀气的，没想到却是打架斗殴的人，看他也不顺眼，就接了一句：“打架都不嫌疼，上点药就疼了？”
何雨正咧着嘴，没想到这个白衣天使却没有天使姐姐的和蔼，打量一眼，巴掌大的脸，一双大眼睛，倔强的小鼻子，一看就像有教养人家养出来的姑娘，怎么说话这么冲。
那边的诊室里走过来一个警察，对何雨身边的这几个人说：“幸好人家骨头没断，要不你们真摊事了。”
“是那小子先动的手啊，警察同志，我们好好吃饭，他喝多了撞我们这桌，还骂人。”何雨身边一个中等个的青年气乎乎的说着。
那警察白他一眼说：“那他们比你们的伤严重，你们也占便宜了。他们同意合解，你们留下证件记录就行了。”
那中等个青年不太情愿的掏出证件，警察打开一看，乐了：“你还是法制频道的记者啊，怪不得刚才那么能掰扯。”他瞟一眼何雨问：“你呢？”
“我没带证件。”
“说，姓名。”
“何雨”
“年龄？”
“26，警察同志还要问性别吗？”
“我能看出来。职业！”
“教师。”何雨说完，那几个警察都瞅他一眼。
姜念萌冷冷地接了一句：“老师还打人啊？”
“难道老师不可以正当防卫，杵地上让人当沙袋打吗？”何雨反问着她。
姜念萌咬下唇，手上的力道增加，何雨吡牙咧嘴，拽着警察的手来了一句：“警察同志，她人身攻击。”
那警察被逗笑了，对中等个的男子说：“你这朋友是法盲吧。”
最后，两伙和解，那个法制频道的记者和警察又打的火热，并送他们出去，好像医院成了他家似的。
何雨还待在处置室里，照着墙上的镜子，左眼眶上方全都青了，使劲的挠挠刘海，也顾不到眼眶上，他这几缕头发折腾着，身后响着极力想憋住的笑。
他回头，看到那个叫姜念萌的护士，正手捂着嘴笑着，看他回头，马上收起笑容，装作没事人一样，拿起一个夹子，然后走出去，去旁边的观察室，不过在路过他身边时，递过来的眼神，能让何雨清楚的看到两字，白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