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人说过你说话有时很伤人?”什么叫放弃当哑巴。
“……好像有……”以手指轻轻挠着脸颊,恋珈笑嘻嘻的说。拉着郎若晨钻进车子里,她急不可待地讲起酒会上发生的事情,嘻嘻哈哈的好不快乐。如果不是因为继忧还在里面,她还真想就这么一直聊到酒会结束,好直接走人。
不得不回去看看酒会里面的情况了。恋珈不情不愿地再次绕过巡逻的守卫沿原路溜了回来,在确认四下无人后,她悄悄地从阳台翻了进来,混进酒会之中随手取过一杯红酒,一边喝一边寻找着继忧他们的踪影。
“没有去跳舞吗,恋珈总督?”还没有发现那两个人的踪迹,一个讨厌的声音就钻入了她的耳朵。心中无奈地叹息着,她强挤出礼貌的微笑转过身去,解雷那张堆满假笑的老脸让她确确实实有了恶心的感觉。
“解雷总督也没去吗?”强打着精神,她礼貌地反问着。暗暗地准备着迎接新一轮的战斗。嘿嘿地冷笑着,解雷正打算开始奚落的时候,目光却被突然出现在她身后的那个高壮的身影吸引住了目光,脸上的表情瞬间就生动了起来,两只眼睛几乎快要放出光来:“我可算是找到你了,唐老板!”
“找我做什么?”干巴巴地回答从身后飘过来,恋珈真的十分好奇是什么样的人可以让解雷那张脸露出类似于少女怀春般的表情。转身向后望去,只来得及看到一片耀眼的宝石蓝,她的鼻子就已经结实地撞在了对方的胸膛之上。
“你没事吧,小姐?”唐启楠低着头打量着用手捂住鼻子的恋珈,完全无视解雷的激动。说真的,他一向对舞会、酒会之类的活动兴趣缺缺,如果不是他那老爸非要让他出来玩玩,他才懒得来这种地方受人“膜拜”。谁都知道他们唐氏运输马上要选择一个郡县开设新的分站,他的办公室天天都会收到不少总督的魔法通信,希望可以争取到这个资格。天知道他有多烦。
“唔,没事。”感觉头顶上有声音传过来,恋珈很自然地仰起脑袋向上望,随着碰地一声闷响,她的脑袋结结实实地给了唐启楠的下巴一记重创。捂着还有些发酸的鼻子。恋珈瓮声瓮气地急忙道歉“啊!对不起,对不起。”
“你这家伙,看看你对唐老板做了什么!”还没等唐启楠有所反应,一旁的解雷已经高声地怒喝起来。还没有看到他的相貌呢,不高兴地嘟囔着,恋珈万般无奈地把视线重新移回到解雷那张脸上,随口问道:“唐老板?”
“你居然唐老板都不认识!恋珈总督啊,你还真是……”
“在下平日里常喜欢闷在办公室里,小姐会不认得一点儿也不奇怪,”直接无视掉解雷夸张的言语,唐启楠礼貌且温柔地笑道“在下是唐氏运输的唐启楠。”
“我是雷亚郡的总督恋珈,你好,唐老板。”礼貌地跟他握了握手,唐启楠接下来的话却害得她坐立不安起来。
“可否请您赏光与在下共舞一曲呢?”
“额,我的舞技并不是很好。”头一次参加这种活动,恋珈对自己那拙劣的舞技实在是没什么信心,上场一定会被他笑话的。
“正巧我也跳的不是很好,我们只需要在舞池的边上随便跳跳就好了。”打定主意要与她共舞,唐启楠微微地向前弯下腰,优雅地伸出右手做出邀请的姿势,微笑地等在那里。
眼见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解雷的脸色越来越狰狞。为了不被众多美女用目光杀死,恋珈在犹豫了再三之后,还是很不好意思地把手放在了他摊开的手掌之上。这个唐启楠到底是什么人呢?看来回去得让弦月好好地调查一下才行。心里默默地念叨着,恋珈跟着他慢慢地走下舞池,留下解雷一个人在那里不断地变换着脸色。看来沙岭郡的主仆都有做交通指示灯的潜质呢。随着最后一个音符的演奏完毕,这场累人的酒会终于算是圆满闭幕了。
酒会一结束,恋珈就急急忙忙地赶去和继忧他们两个汇合。唐启楠本想再和她聊上几句的,却很无奈地被解雷拖住了脚步:“听说唐老板打算设立新的分站,不知道……”想他天天发魔法通信给唐氏运输,却只换回一封封含糊其辞的敷衍。这次花了大价钱制造的机会绝不能就这么从手中溜走。
失望地看着那抹紫色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之中。唐启楠有些怨气地转向满怀期待的解雷,口气生硬地说:“分站不会建在沙岭的。这里被群山环绕,交通也谈不上十分便利就连雷亚都比这里有价值。”刚才的那位好像就是雷亚郡的总督,看来有必要去雷亚走一趟呢。
“这样啊。”当着众人的面,他实在是不好意思再继续说下去,只得干笑着应付了一句,眼睁睁地看着唐启楠潇洒的离去。说来说去都怪雷亚的那个丫头,如果不是她跟唐启楠没完没了地跳舞,他一定有更多的机会来向唐启楠介绍沙岭,无路如何也不会让这么好的一个机会从他眼皮底下溜走。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雷亚的家伙。危险地眯起眼睛,解雷的眼底升起了一股阴冷的寒意。
坐在车子里面,恋珈突然打了个寒颤,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一种不太好的感觉盘踞在她的心头久久不愿散去,但看着有说有笑的机油和郎若晨,她还是选择了沉默。绝尘说的对,解雷不会在这里对她们出狠招,顶多就是找找晦气罢了。
一路自我安慰着地回到宾馆,恋珈在看到继忧和绝尘突然亲昵起来的神情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脸坏笑地拉着停好车回来的郎若晨闪进房内,躲在门后偷偷地期待着外面的两个会说出怎样的甜言蜜语。
“有就就叫我的名字,我就住隔壁。”站在房间的门口,绝尘细心地叮嘱着继忧,本想再在她的额头上烙下一记晚安吻,却在继忧以眼神的示意下停了下来,狐疑地顺着她的目光望向房门,他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蹑手蹑脚地来到房门前,继忧悄悄地做了一下深呼吸,然后用力地把虚掩着的门推开,只听咚的一声,门后果不其然的传来了恋珈的惨叫声:“老继,你谋杀啊!”
揉着被撞疼的额头,恋珈满眼泪花的坐在地板上,一脸幽怨地看着站在门口狂笑的继忧。已经坐在床上的郎若晨也发出了难得一见的爽朗大笑。
趁着恋珈坐在地上哀鸣的空档,继忧直接走入了房中,几下甩掉了脚上的高跟鞋,她猛地扑到了中间的那张床上,舒舒服服地长出了口气,郎若晨则在靠近门口的那张床上盯着立在床头的落地式床头灯猛看。绝尘为她们订的是标准的三人间。眼见她们两个都已经自动自觉的找好了床铺,恋珈只得不情愿起从地上爬了起来,万般无奈地把自己丢进靠窗口的床上,一脸幽怨地低声嘟囔着:“你们两个好过分,好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