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从上次卓修送她回来以后就一直这样了,”托着下巴认真地回忆着,夏弦月突然思绪一转,整个人惊讶的差点儿跳起来“该不会是那家伙对小穗做了些什么吧!”
“你想多了!”抬手敲了一下她的脑袋,方君瑶继续很冷静地分析下去“那天小穗被送回来的时候,卓修并没有像以前那样一直送到府里面,而是在大门口就停住了,好像脸色也不是很好看,不过小穗并没有什么太过异样的表情。”
“也是,而且啊,你不觉得卓修已经有好几天没有来找小穗了吗?”
“是啊,从上次送她回来以后就再也没有听小穗提起过和卓修一起出去过呢。”
“……小穗该不会是喜欢上人家了吧!”再次惊讶的想要跳起来,夏弦月已经快要失去一向出色的沉着和冷静了。她就是这种只要是身边的人出了事情,就肯定会先自乱了阵脚。正所谓,关心则乱啊。
被她的话弄的一愣,这回连方君瑶也紧张了起来,要是容易穗真的是喜欢上了一个杀手,先不说她会不会被骗受到伤害,光是告诉了恋珈,她不把整个总督府闹得鸡犬不宁才怪。到时候不就全部乱了套了。小穗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光是怀疑她谈恋爱就已经会推测出好多的麻烦,要是那两个人真的开始谈了,她们的日常生活一定会平添上不少的“乐趣”。
完全不知道自家的两个死党正在外面愁容满面的在那里想像着日后的“美好生活”,容易穗呆坐在沙发里,心里头仔细的数着卓修有多久没有出现过了。上次送她回来后,那家伙就再也没来找过她,刚开始的时候她还以为是他有事情要做,没有时间来找她玩儿。可是后来她实在忍不住了到老爹的店里去找他,去发现卓修已经很久没有回去过了,这时候她才发现原来每次都是他来找她,她根本就不知道怎样联络到卓修。
再次轻轻地叹了口气,容易穗喝了一口杯子里早就已经冷掉了的水果茶,她的小脑袋里还是不住的浮现着她和卓修相遇后发生的种种,更让她感到惊讶的是,她居然对这个只相处了短短的一段时间的人产生了些许很奇怪的感觉,短短分开的这一段时日竟然让她觉得万分难熬。
“你在哪儿?”轻叹着望向窗外,容易穗再次喃喃的低语道“我……想见你。”
小心翼翼地走在阴暗地巷子中,容易穗的手心因为极度的紧张而布满了汗水。这里是雷亚最为混乱的几个地点之一,天知道每天有多少不法之徒藏身于此。紧张地望向四周,她看到在建筑物投下的阴影中,三三两两的聚集了不少的人,正用贼头贼脑的邪恶目光窃视着她这名外来客。
别怕别怕!心里反复念叨着,容易穗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下的速度,希望可以尽量的远离那些家伙,可惜天不遂人愿,才刚转过一个巷口,她就被几个面色不善的男人给拦住了,上次就是在这种情况下遇到卓修的,他这次还会出现吗?
她这次之所以会闯到这个鬼地方了,就是想试试看能不能逼卓修出来见她。她也知道这绝不是什么好主意,但是想要相间的心情实在是让她觉得很不舒服,所以她偷偷到警卫营去询问有没有卓修的出城记录,在知道他没有出城后,就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这个计划,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了。不过看现在这种情形,她的这个办法还真是糟糕到不能再糟糕了。
“你们,想要干吗?”费了半天的力气才挤出了这句废话,容易穗的两只眼睛四下不住的张望,希望可以找个机会逃之夭夭。早知道这么可怕,她就不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看来自己还真是让恋珈说对了,典型的蠢蛋一枚啊。
“不干嘛,不干嘛。就是想跟你“借”点儿钱花花而已。”和上次的回答如出一辙,只是这次不知还会不会有人来救她出去。
“我,我可是总督府的人。”很没出息地搬出自己的背景来吓唬人家,容易穗的眼圈都有些急得发红了。死卓修,怎么还不来救我啊。
就在她已经有些近乎绝望的时候,一阵急急的马蹄声却闯了进来。不约而同地回过头去,只见一袭军装的郎若晨正倒提着银枪赶了过来。一看到熟悉的人赶过来,容易穗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落了地,但是一股强烈的失落感却从心底升了起来,很快地占据了她的心。
骑着马急急的奔了过来,郎若晨身手利落地翻下马背,手中的银枪“咚”地一声立在地上,她一把把还处在失落中的容易穗拉到了身边,然后冷冷地望着眼前的找几个流里流气的家伙,语气冰冷地说道:“想找麻烦?”
“不是不是。”干笑着不住的摇着手和头,那几个家伙很有默契的一齐向后退着,然后说了声真倒霉之后就动作飞快的逃掉了。最近警卫营检查的更严格了,他们现在是比较人多,但是很难保周围没有其他的警卫兵在,到时候为了一时的小利益而被抓到监狱里去吃牢饭,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懒得去理会他们这些人,郎若晨回过身去很小心地问着身后的容易穗道:“有没有受伤?”
摇了摇头,容易穗什么也没说就直接扑到郎若晨的怀里去找安慰去了,惹得郎若晨全身一阵不自然的僵硬。拍着她的背安慰了好一阵,容易穗才终于放开了紧抱着她的手,乖乖地被她扶上马背,容易穗老老实实地跟郎若晨一起回总督府去了。
眼见她的神情很是低落,郎若晨也就没有再多问些什么,反正现在恋珈出城去跟唐启楠去勘察建立分站的地点去了,现在送她回去也不用担心会受到恋珈的追问。看她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还是让她回府休息一下比较让人放心。
容易穗一回到总督府就躲进了自己的房间里,连午饭和晚饭都没有出来。方君瑶去敲了好几次门,她都没有理会,只说想一个人呆着。害得郎若晨才一巡逻回来,就被无比焦急的夏弦月和方君瑶抓到房里去问话。
“今天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小穗怎么一回来就不理人了呢?”倒了一杯红茶给郎若晨,方君瑶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
“不清楚,”扯松了颈上的领带,郎若晨喝了一小口茶之后,才继续说道“我没问她,怕她觉得难受。”
“这样啊……”为难的沉吟了一会儿,夏弦月很是无奈地叹息道“也对,小穗伤心的时候通常都不喜欢有人来问的。”
“看来只有等她自己愿意说的时候,我们才能知道到底是怎么了。”
方君瑶的困扰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当天晚上,就在她带着满脑袋的烦恼打算上床去睡觉的时候,整整躲了大半天不见人的容易穗突然来敲她的房门,手里头还拿着一瓶红酒和几个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