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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张以平看见她的样子大吃一惊,他说,青提你要去哪里。在他进来之前她还软弱地提不起那只箱子,现在一看见他,她立刻有了力气,一只手就拎起了那只箱子。就像他是一根针,准确无误地扎进她的穴位里了。她不说话,拎着箱子就往外走。张以平从她手里要夺回那只箱子,她又夺回来,两个人滚成一团去抢那只箱子,倒好像里面是一箱子宝藏一样。孟青提的力气究竟没有张以平的大,箱子还是被张以平夺过去了。她猛地一跺脚,劈头盖脸地冲着他叫,你管得着吗,你管我干什么,你什么时候管过我的死活,你装什么装,你恨不得整夜不回来,恨不得和那女人说上一晚上的话不回来,你回来做什么?你愿意和谁在一起就在一起去,我走还不行吗,你拦着我干吗,我就是死了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张以平嗫喏着说,都这么晚了你去哪去啊。她蛮不讲理地堵住他的话,这和你什么相干,我愿意去哪就去哪,你放开我的箱子。

张以平不放,她也夺不过来。两个人就僵在了门口。这关系僵了一会之后就像水泥一样基本凝固住了,她看得出来,张以平确实是不想让她走。她便稍微放心了一点,如果张以平拦她拦得不够彻底,或者只是虚情假意一番,被她一用力就冲进了这茫茫夜色中,那她自己可怎么收场?总不能真的一个人半夜走回北京去。可是如果真的那样的话,也自有好处吧,起码他把她伤透了,她也就无路可走了,就只能狠下心来离开他,离得越远越好。可是,他不,他就像对那个女人不能绝情一样,对她也不能绝情。这倒比绝情更可恶些。她心里有了底,知道今晚自己是走不了了,便决定今晚一定要强硬到底,她今晚要把攒在她身体里的所有怨气都熨平熨展了。她凶狠地看着他,像看着一个仇人一样,为什么不让我走。

因为我爱你啊,我是很爱你的。

你不是也这样爱别人吗,大半夜的打电话一打就是两个小时,你是不是都快相思成疾了。

现在你是我女朋友,别人都不是啊。

这妨碍你和别的女人联系吗?你还不是照样爱别的女人,和别的女人联系?

可是我最爱的是你啊。

那你就是说你有最爱的,有次爱的,有一般爱的,还有不太爱的,总之都是爱的,是不是?

我都说过多少遍了,我最爱的人是你,所以我要和你在一起,那我为什么没有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这妨碍你和别的女人联系吗?这妨碍你爱别的女人吗?你和我在一起不过就是个形式。

青提,我刚认识你的时候觉得你不是这样斤斤计较的,你那么脱俗,你告诉我人是要有自由的,是真正的自由,我以为你和我是一样的人,是不计较世俗形式的,我以为就算我出轨你也能明白我是爱你的,我以为我不用多说你就能明白我。可是现在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我就是一个俗不可耐的女人,告诉你,我俗透了,我就是这么喜欢争风吃醋,我就是不能忍受你这样爱了一个还嫌不够,还要再爱一个。

青提,我真的是很爱你的,你不要这样行不行。

不行,我就要这样,我就是这样的人,你现在就告诉我,你以后还和不和她联系了?难道你不和她联系会死吗?

我尽力吧。

张以平说完这句话就不再和她说话了,他咣当一声把自己锁进了卫生间,不再出来了。她悲怆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进退两难。他已经失去耐心的样子,不会再来哄着她,拦着她。她这时候再走倒是没有人拦着她了,可是,这时候要是走了那就是白走了。而且这一走,她就再也不能回来了。那岂不是便宜了那个隐形的女人。不能。她决定让自己顺着台阶下去就算了,再追究下去就不是到底了,是直接就把底打破了。还是继续隐忍吧。忍字是他妈的谁发明的,真是天才,什么叫忍字心头一把刀,就是在说她。她无声地摘下了那顶红色的礼帽,像一个魔术师诡异的谢幕。她的眼睛一半如尘埃一般落在头发里,另一半如沉在水底一般汩汩地流着泪。

孟青提努力地摇摇欲坠地告诉自己,无视他,根本就不要把他当盘菜。这混乱到了没有任何章法的男人。可是她还是舍不得他,她还是不愿意离开他,难道真的爱一个人就是什么都可以原谅可以容忍?她爱的究竟是他,还是她假想中的最后一次爱情?而她又为什么会有这假想中的最后一次爱情?她真的是为了去爱他,还是她想为自己赎罪,在她潜意识里,她三十岁以前的不忠诚就是她的原罪。原来,她从来就没有原谅过自己,从来就没有。她其实是日夜在经受着道德上和伦理上的煎烤,她非难自己,折磨自己,虐待自己,甚至让自己混乱得更彻底些。可是就是这样,她还是要挣扎着告诉自己,她在本质上就是一个传统道德的恪守者。虽然她在形式上走向了背叛,可是形式上的东西又能有多少是真的。这就是为什么她会告诉张以平,所有形式上的东西她都可以不要,只要那一点点核里面的东西。

她以为他在那一个瞬间就懂了她,所以她要对他涌泉相报。

她一步步逼着问自己,就像是一定要问到那个最深最隐秘的角落里,她穿过黑暗的隧道,逼着自己去摸洞底那座雕像的脸,可是,令她恐惧的却是,最后她发现那张脸其实就是她自己。

她绕在了自己的迷宫里。

孟青提决定装聋作哑,对自己实在改变不了的事情最好的办法还是装作根本没看见吧。她想,欲想取之,必先予之,她索性就给的他够够的,他不再有那种类似于偷情的隐秘的兴奋了,没有那种被压抑的逆反了,是不是反而会自己放开?人本质上都很贱,越要给他什么,他越是不想要,得不到的东西则朝思暮想。她便装聋作哑,假装什么都看不见,短信也不再查了,电话也不再过问了,她恨恨地想,有本事你就在家里接电话,我倒想听一听你会说什么。她一边开始在西安找工作,这是她需要付出的另一个代价。那就是舍弃自己已经熟悉的环境和得心应手的工作,在一个陌生的城市里重新开始,把自己强迫性地移植到一片新的泥土里。这种移植是带有危险性的,如果根子缓不过来也就死了。为了能和他在一起,她甘愿冒着这种危险,甘愿把自己移植一次,他还想怎么样?他可曾珍惜她做的这一切?如果她做的这一切他都不承情,那她岂不是拔草喂了瞎驴子?最 难受不过的时候她就去喝酒,她越来越依赖酒精,开始明目张胆地往回买酒。

这一段时间里,晚上她好像一直没有听见短信的声音,好像也没有电话的声音。她不动声色,却有些窃喜,看来,欲擒故纵这一招还是有些效果的,她放他一马,他也就自己回来了。可是一天晚上,他在洗澡的时候,她突然发现他放在桌上的手机正无声地一闪一灭,那无声闪灭之间的召唤几乎让她崩溃,无声的,却是更妖冶幽深的。无声向来就是占着上风的,有声算什么,会叫的狗都不咬人。她嘴唇干燥着,怔怔地看着那只手机,她以为他幡然悔悟了,打算用情专一了,可是没想到的是,他仅仅是一回家就把手机调成了静音。他转到了地下,偷偷地,但决不耽搁地回短信,接电话。她无声地冷笑,那只手机还在执着地闪灭着,就像从那手机里伸出的一只女人的手,涂着蔻丹,兰指轻点,暗香顿生。就像有一个娼妓正坐在电话那头等着张以平,她召唤它勾引他居然勾引到她鼻子底下来了。她一滴泪都没有,哪里都是干干的,嘴唇,牙齿,眼睛,鼻子,她成了一堆秋天的干草,只要有一点点火星,她就着了,她就要把自己烧个片甲不留。一点都不留。

在张以平还没从洗澡间出来的时候,她快速记下了那个明灭可见的电话号码。她本能地知道,这就是那个女人。现在,她现形了。

第二天上午,张以平刚刚上班出门,她就迫不及待地拿出了那个电话号码。她盯着这个电话号码看了很久,就像看着一个女人的脚印。她就是个鬼,都终究要留下脚印的。她有些微微的胜利感,像是已经捉到了她。在打出这个电话之前,她清了清嗓子,准备了一下开场辞,甚至下意识地整理了一下衣服,就像是她要出门和人谈判去了。她想着自己应该用什么样的语气,用多高的音调,但无论如何,她一定要克制克制再克制自己。她要让自己在电话里听起来优雅而知性,绝不是一个醋意大发的庸俗女人,绝不是一个在电话里恐吓第三者的老女人。在拨出这个电话的时候,她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脏在不争气地狂跳,怎么摁都摁不下去。它像只不倒翁一样执着地一遍一遍地站起来插在她心里。电话里响了三声之后,通了。在那一瞬间,她的心几乎离开了她的胸膛,夺路而逃。

电话里果然是个女人的声音,喂?微微的惊讶和提防,大约不知这打电话的是个怎样的陌生人。

她深吸一口气,怕什么怕,难道是要她过去打架吵嘴扇耳光吗?她又不是小三,她为什么怕她。她开门见山地自报家门,我是孟青提。然后她又补充了一句,我是张以平的女朋友,我们见过一面的。

哦。电话里余音袅袅地哦了一声。像是在回忆着什么。她正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的时候,电话里的女人开口了,其实我也一直想给你打电话呢,只是因为没有你的电话。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拿到我电话的。

孟青提听着她的口气忽然就又一阵疼痛,她居然这样以主人的姿态和她说话,像领导一样对她说,我早想和你谈谈呢。她还质问她怎么拿到她的电话?她无声地冷笑着,说,我就和张以平住在一起,睡在一张床上,你给他发短信打电话我怎么能看不到呢?

哦。又是一声回味无穷的哦。

孟青提再次告诫自己,一定要知性文雅,她今天不是来吵架的。于是她便又说,上次我们见过一次,但是我一直都不明白,嗯,不明白你到底是他什么人?你怎么会在他家里出现。我不知道我这样问是不是合适,但请你理解,因为我是他女朋友,这样的事情恐怕没有哪个女人能真正做到不在乎,如果换了你撞上你男朋友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你又是什么感觉呢。

电话那头声音平板,听不出任何感情色彩,但也不是要吃醋骂架的样子。那女人说,其实我也想问你同样的问题,你是他什么人。不过我已经从他那里问清楚了,他说你是他现在的女朋友,我是他以前的女朋友。我和他认识三年了,我知道你和他认识一年。

孟青提心想,摆什么资历啊,就好像在标榜她是正房她是小妾一样。她正有点生气,对方却又说话了,当然,谁在前谁在后根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题,更何况,新人总比旧人好嘛,但闻新人笑,哪闻旧人哭。

孟青提听到这,对这女人忽然没那么仇视了,她感觉自己紧紧绷着的神经顿时松开了一些,这一松对方在电话那头立刻就感觉到了。孟青提说,哪个男人从前还能没有个女朋友,我觉得这很正常,就连他前女友跑过去看看他,甚至和他在一起住几天,我都觉得正常。可是,我唯一不能忍受的是他既然已经和你分手了,既然已经和我在一起了,为什么还是要和你联系,或者是你一直和他联系?我不是很能明白这种关系,就是说,恋人做不成了难道就变成了亲人?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你就是不想让我和他再联系。可是,你有权利这样要求我吗?

请你相信,我今天给你打这个电话没有任何一点点恶意,我只是想知道真相,你也知道从他嘴里我是不可能得到真相的,就像你从他嘴里能得到真相吗?可是,人都有这个本能,谁都不想被被人当成傻子不是吗?

你要真想知道真相,我当然可以告诉你。我觉得我很愚蠢,其实你也一样,如果你真的还是想和他在一起,就不应该让自己知道这么多,知道得越多,其实你越过不去。我和他是三年前在火车上认识的,我后来的总结是这个人就擅长这种半路上的艳遇,你要知道,他能和你这样认识,就能和别人也这样认识。

他以为他是唐璜再世?

他要是简单的花心和滥情倒也罢了,他的可怕在于不仅滥情还多情,他是真的多情,对每个女人都多情。在那个晚上见到你之前,我其实并没有清晰地去分析这个人,就是从那晚见到你之后,我才不得不去仔仔细细地看他。你信吗,我和他谈了三年恋爱,只见过六次。我们一年就见两次,因为我很喜欢我的工作,我也喜欢南方的气候,所以我一直不能下决心去西安投奔他。我们就这样拖了三年,理智上我们都知道,我们能到一起去的可能性很小,可是我们就是一直这样拖着,不肯死心。我总幻想着,拖上几年说不来还有机会调动什么的。这是我第一次恋爱啊,你说我脑子里是不是进水了,和一个只见过六次的人居然拖了三年,从二十六岁拖到二十九岁,把自己最好的青春耗进去,并且还一直耗着。如果上次不是你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我可能还要这样耗下去。

孟青提想,那女人也快三十了,居然是第一次谈恋爱。若不是书呆子,就是长得太丑了没人要,上次匆匆一眼,只觉得长得过于平淡,这种女人一旦谈上一次,确实是看得比命还重要。这张以平的口味倒真是难以捉摸啊,香的臭的都要,第一次谈恋爱的要,最后一次谈恋爱的也要,漂亮的要,丑的也要,比他大的要,比他小的还要。真他妈一点原则都没有。

那你们一直这样拖着就没有分手?

去年我们说过这个问题,可能都觉得到不了一起了,就说起分手的事。说这个事的时候他专门跑到柳州看我,我们刚说了一句,不行就分开吧。我们两个人就抱头哭了起来,哭到后来我都不哭了,他还在那嚎啕大哭,看他那样子是真难过。真的,一个男人在你面前那样痛哭,真是让你觉得心里有些发毛的。

孟青提心里酸得排山倒海,现在真是随便给她点什么,都能被她腐蚀掉。他就居然在那个女人面前那样痛哭流涕,他居然和一个三年就见过六次的女人抱头痛哭,难舍难分。就是这样不舍,他居然还能和自己谈恋爱。她忽然像想起了什么,问,你说的去年你们这次见面是几月份的事。

国庆假期里的事。

孟青提久久说不出一个字来。她和张以平是去年五月份开始的,到十月的时候他们已经见过好几次面,已经在一起住了很长时间,正是热恋阶段。就是这样的阶段里,他居然跑到柳州和那个女人抱头痛哭。不行,她必须得让这个女人也知道,凭什么把所有的真相都让她一个人扛着,她和她已经淌进一条河里来了,她就不能让她轻易离开。她对着电话说,可是你知道吗,当时,我和他正在热恋阶段。国庆的时候他只说和同事们出去旅游,我没想到却是去看你了。

可是后来我才想明白,他为什么哭成那样,其实是因为他心里想和我分开了,可能是因为他觉得你比我更好,想和你在一起,于是跑去和我分手,但是终究我们还是没分成。我和他性格很相似,这也是我们在一起时觉得很舒服的原因,我拖他也拖,他拖着不放的原因,我觉得除了感情还有道义上的吧,他大约心里对我总有些愧疚,因为他毕竟是我的第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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