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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林子牺牲

“杀了你太可惜了。”经理说完阴笑一声收回枪,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又靠在门框上看着我的眼睛。

她那妩媚的眼神有如带毒的刺。

“我跟十四不一样。”我强调说。

“说吧,有多少同伙?”那女人诡异一笑,根本不相信我的话。

突然,一颗子弹从耳边飞过去,嘭一声,打在门上。

而经理被这一枪吓得缩回房间。我一见她缩回去立刻折回跑,转身发现,开枪的人是林子,他……,他是来救我?唉,这一枪断送了他在这潜伏两年的汗水。

“嘭,嘭。”

又是两声枪响,这两枪是经理向我开的。

这两枪正好打在我脚底下,如果她将再抬高一公分,残废是肯定的。

林子给我打掩护,向经理房间的方向连开几枪。

“快,快。”林子在前面催我。

跑到男人婆房门前我叫住林子,说:“这有条小门。”

我从男人婆房间出来时特意将门设置了一下,不去推门是不知道门是没有反锁的,我知道逃跑一定用的上。

枪响后,去外面追我人跑了回来,待他们发现我们时我们已经进到男人婆的房间,并将门反锁。

“这……”林子看着地上的男人婆说。

“我干的。”

“她可是世界自由搏击亚军,你干的?”林子一惊讶,似乎对我说的话不太相信。

“我肯定!”

林子一边摇头一边看我,满脸不可思议。

聊了没几句,外面的人已赶到门口,并朝里面开枪。

“兄弟,别不相信我,下次有机会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实力,不过,现在我们得走了。”我说。

我的话还没说完林子已经打开木门准备出去了。

用不了几秒钟那铁门肯定会被他们用枪打烂,而我们,只有尽量不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如果出现,结果很简单,被打成筛子。

果然,在我关上木门的同时,听到铁门倒地的声音,这让我心跳不由加快三分。

“你先走,我拦一下他们。”林子突然停住说。

“你一杠枪,他们几十杠枪,拦他们是不是有点鸡蛋碰石头的感觉?”

“不拦我们俩都要交待在这,拦一下或许还能活一个,我来这里已经两年,失去了太多东西,我不想再失去。”

“你混蛋!”我骂道。

从林子口气上看在这两年里一定有很多战友在面前倒下。

林子从裤子口袋掏出一个本子,递给我,说:“这是我这两年写的日记,里面记录了一些我的所见所闻,也许对你们有用。”

“不,跟我一起走。”

“来不及了。”

林子的话还没说完木门被打开了。

“他们在那!”一个刺耳的声音从木门那传了过来。

林子一听,立马用枪往说话的人打了几发,并对我大声说:“走,别让我白死。”

“别让我白死”这几个字如雷贯耳,在我耳边回旋,久久不能平静。

“给老子滚!”林子见我没有动静有些急了。

他这一喊把我给喊醒了。

“快滚!”

林子拉着我的衣服往他身后扯。

我想,如果我再婆婆妈妈不但帮不了林子反而害了他。

在走的时候我对他说了一句:“我会记住你,林子。”

“谢谢!”

我不知道说什么,在这一刻,让我模糊了英雄这个概念,一个唯唯偌偌,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好的人,用两年时间,去恪守一项濒临火海的任务,然后把生命献给了它,我不知道自己有一天会不会跟他一样,但我相信,一定会有人永远记住他。

我向车库的亮处奔跑。

跑了二十几米,我隐约听到后面子弹击穿肉体的声音,我不敢向后看,我怕我一看,忍不住回去。

“林子,走好!”

在来的时候,我虽然被十四与林子蒙着眼睛,但每次转弯都特别明显,我知道那是林子故意的,他是想告诉我路。

凭我印象,几个转弯后,发现了车库出口。

当我冲出车库,一辆越野车开到我前面,堵住去路。

“上车,快。”

车停的同时门开了,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对,是小云。

毫不犹豫地爬上车。

“坐好了,我们走。”小云说。

小云出现让我异常激动。

“你怎么会来?”我说。

“林子告诉我的。”

“你们……”

“对,我跟你一样。”

“我们见面……?”

“是上级安排的。”

“救我也是上级安排的?”

“是的。”

“很好。”

这个结果让我有些失落又伴着兴奋,每每想过小云她的一切行为是上级安排,不由对她的好感降到脚跟,多棒的演技,我一点也察觉不到,呵呵,我真天真,以为我与她的相遇是邂逅,那次救我是报答我帮过她一次。

“林子死了。”我说。

“我知道。”

小云回答地很干脆,好像早就知道一样。

不知我们沉默了多久,小云说:“你的任务结束可以回家了。”

她说话的态度很平淡,好像这样的话说了很多遍似的,完全一副麻木的样子,我也不知说什么,只是哦了一声。

车子开了大概五分钟左右她如想到什么一样对我说:“你的枪法很棒。”

“怎么说?”

“前几天你杀的那个人是我哥,他没有死,谢谢你。”

“对不起……”我很内疚。

“没有对不起,要是换作别人说不定他现在已经死了。”小云说,“等一下我送你到公安局门口,那里应该安全。”

“送我?那你呢?”

“我得回去。”

“你会死的。”

“不会,死神喜欢我。”

“就是打他那个人?”

“对。”

“我也喜欢你。”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说了这句话,可能自己真的太不想失去她吧,无法抑制。

良久,她没有说一句话。

“对不起。”我说。

她没有理我。

突然一个急刹车,小云说:“下车。”

我向外看了一下,到了公安局门口。

“别回去,你会死的。”我说。

“我不死会有更多的人死。”

这句话让人深思,当了那么多年兵,都无法明白一个军人的价值,而这句让我明白,军人的存在是让更多的人活着。

“保重。”我说。

“不要想我,就当我从来没出现过。”在我下车的时候小云对我说。

我下了车,关上门,然后目送车在车流中消失。

当她消失的那一刻内心特别痛,狠不得一把抓住她,然后将她抱入怀里,不让任何人伤害她,冥冥之中,我觉得自己爱上了她,不过,我们几次见面都是组织安排,根本没有个人意愿,会不会我与她之间的感情只是在战友层面上?

出于哪一种感情我应该回去,救她,保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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