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我们也该寻找住宿了。
我的肠胃已经停工,饿了。
我开着宝马从梅溪牌坊出来,驱车转上梅华西路向东行,过了红山楼,很快就到了山场村。我们在村头的一块高耸的青石碑上,读到了这样的《拜祖文》
日月经天,江河奔淌。两岸四地,豫台澳港。
同祖同根,同愿同向。血浓于水,四海共襄。
新郑拜祖,源远流长。黄陵祭祖,扫墓酹觞。
拜祭呼应,相得益彰。敬慰拜告,状惟尚飨!
品味一番《拜祖文》,然后四处张望,但见群峰连绵起伏,翠竹掩映,炊烟袅袅。诗情画意,令人陶醉。
随着城中旧村改造工程的进展,山场村将不复存在。
山场村没有旅馆,游人们只能花些钱睡在当地农户家里。我们转了整整一天,肚子饿得快找不着北了,急需找饭吃找地方住。找了半天,腿都走成麻杆了,这才找到了一户有闲房的人家,但可恨的是一间柴房,刚盘上的一铺大炕,是刚收拾出来准备给儿子结婚的喜房。
我觉得这房子不错,就答应了。
毛宜静撅着嘴说,“我想一个人住。”
快嘴快舌的女主人,看着我们俩说,“小两口嘛,怎么能分开住呢,一个人住多孤单啊。”
“我们……都还没结婚呢。”毛宜静小声说。
“没结婚住在一起才甜呢,早晚还不是那么回事儿啊。”女主人笑着,压低声音说,“这村就这一间闲房了,还是住吧。我可以提供优质服务产品,套和药都有,也收费,很优惠的。”
毛宜静脸一红,摇头说,“我们是兄妹,优质服务产品就免了。”
“兄妹?”女主人尴尬地笑起来。
“别听她的,一间房就够了。”我做主地说。
“那好,那好。”女主人说,“饿了吧?想吃什么?我给你们做,饭钱可是另算的啊。”
“吃什么呢?你说吧。”我看着毛宜静。
毛宜静还没开口,手机铃声一响,短信来了,打开一看,乐了,念道,“吃动物怕激素,吃植物怕毒素,喝饮料怕色素,能吃什么心里没数……”
“这也怕,那也怕,干脆喝西北风得了。”女主人有些不高兴了。
“捡最好吃的做吧。”毛宜静吩咐着。
我在山上时就暗下决心,今晚一定要把生米做成熟饭。
晚饭还算丰盛,一盆白米饭,四样烧菜,两荤两素,爆炒小公鸡、胡萝卜炒肉、素炒豆角、鸡蛋炒西红柿,小公鸡是从她家鸡窝里掏的,胡萝卜是从她家门前的地里拔的,豆角和西红柿是从她家菜园子里摘的,都是新鲜货,都是绿色食品。
吃饭的时候,我狼吞虎咽,吃得很香,一口气消灭掉三碗米饭。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饭,想想夜里还有体育运动项目,体力消耗可能过大,就又吃了一碗,把肚子吃撑了。
饭碗一丢,臀部在炕沿一坐,感到特别的累,要散架的那种感觉。
但一想到夜里的美事儿,我就窃喜,力气也来了,满脸朝气蓬勃的样子。
爱情给人长精神啊。
吃完饭,夜幕四合了。
女主人洗完碗筷,给我们铺好了床,就笑着说我睡去了,你们也睡吧。
我和毛宜静面面相觑,场面有些尴尬。
毛宜静紧张地望着我,我把目光投向窗外。
山村的夜没有路灯,黑得一塌糊涂。
我刚想说睡吧,毛宜静已经钻进了被窝,只露着头。
“你穿着衣服睡,多不爽啊。”我说。
“我怕……”
“怕什么?”
“怕你。”
“怕我?”我假装不解。
“男女授受不亲,这是孔子说的。”
“你要砸碎那思想的枷锁。”我提醒她说,“刚上路的时候,你说晚上给我嘛。”
“给你什么?给你一个耳光,你要吗?”
“要!”我说,“我爸说,姑娘的拳头,是天下最美味的馒头。我要吃馒头喽。”
我说着,一个猛虎扑过去,刚要钻进她的被窝,被她一脚踹出来,“滚!”
我咕噜一声,摔到了炕底下。
“你怎么说翻脸就翻脸?”我不解地问,“你哪根儿筋抽了?你不能给我开空头支票啊!”
我气冲冲地瞪着毛宜静。
毛宜静笑。
“我说过的话作废了。”毛宜静想想,说,“不过,我想起一个好办法来。”
我被蒙在鼓里,不解地看着她,“好办法?什么好办法?”
“吃安定。”
“吃安定?”我更糊涂了。
毛宜静跳下炕,从包里掏了半天,找出一个瓶子,拧开盖,倒出几片安定,递给我,说,“吃吧。”
“我不吃!坚决不吃!这是谋杀!我抗议!”我跺着脚叫着。
“这不是毒药,吃吧,为了你和我的安全,吃吧。”毛宜静催促着。
“我吃这个过敏……”
“过敏也得吃,我不想发生事故……”
她逼我吃,我没办法,把药接过来。
“我……不想吃……”我有点儿傻了。
“快吃吧,很好吃的!”毛宜静和颜悦色地看着我。
我拿着药片犹豫不决,可怜巴巴地看着毛宜静,哀求她说,“不要吃了吧?我向联合国保证,我决不给你制造麻烦还不行吗?”
“不行!”毛宜静没有商量余地地说。
虽然开了房,但蜜夜要泡汤,真让我悲痛欲绝啊。
在她严厉的逼迫下,我无可奈何,只好把吃安定了,我说,“干吃我吃不下,拜托弄点儿水好吗?”
毛宜静给我弄来水,我叹口气,有些不情愿地把安定吃了。
“半个小时药劲儿就上来了,我等你半小时。”毛宜静自豪地说着,看看表。
刚过了大概五分钟,我捂着肚子哼哼起来。
毛宜静觉得奇怪,问,“你猪啊?哼哼什么?”
我说,“我肚子疼得厉害,你给我吃的可能是过期的药,可能药物中毒了,哎哟!哎哟!”
毛宜静一听急了,不知如何是好了。
“哎哟!哎哟!疼死我了,救命啊!”我在炕上打起滚来。
“你别吓唬我,不会中毒吧?”毛宜静说,“要不赶快去医院吧?”
“我疼成这样,开不成车的。”
“那就打120,让医院的急救车来。”
“我……没事儿,小时候也这么无缘无故地疼过那时候我妈会给我揉肚子。”我十分衰弱地说,头上的汗都出来了。
“可我不是你妈。”
“你就给我当一次妈吧,傻瓜。”我说,“我需要温暖。”
“你需要温暖?”毛宜静警惕起来。
她眨眨眼,说,“你在装吧?”
“天地良心啊!”我说,“我从来不装病,哎哟!哎哟!我要死啦!你这是图财害命啊。”
毛宜静看着我额头上的汗,慌忙地给我揉肚子,我感到她的手游走在我的肚皮上是那样的舒服。
我闭上眼享受着,毛宜静身上一阵阵芳香甜美的气息袭击着我,我感到嗓子越来越干燥,我梦幻般地喃喃着,“对!就这儿,好舒服啊,我快要死过去了……”
在我的梦呓声中,毛宜静的手开始发烫,呼吸也急促起来。
我慢慢倾斜起身子,猛地伸出双手抱住她的头,贪婪地张开嘴吻住她。
她好像早有准备一样,热烈地迎合着我。
我们交流着玉液琼浆,那甜美的蜜汁,那如蛇的舌头,进行着温柔大战……哦哦,她嘴里含糊不清地哦哦着,湿软柔滑的舌尖,忘情地吸啜着我的舌尖,我的手情不自禁的伸入了她的跨下,触摸到她柔滑细腻的大腿的根部,那肤如凝脂的触感,使我失控了,我粗暴地扯下她的裙子,粗暴地进入时,毛宜静突然一声尖叫,“啊!天哪!疼死我啦!”
我的魔根顿时蔫了,语无伦次地说,“怎么了你这是?在这关键时刻……你不会……”
“对不起,我没湿,太干了,太疼了,受不了。”毛宜静满脸泪痕地说着,用手捂着脸哭起来。
我完全彻底地泄气了,想安慰她几句,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怎么不湿呢?怎么不湿呢……”毛宜静继续哭着,哭得我心里长出草来。
“真他妈失败!”我有些气急败坏地说着,叹口气,身子依偎过来,抱住毛宜静裸露的肩膀,试图唤醒她的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