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苦命多心的人坐在家里,感觉气氛无比冷清,这种压抑都是我和黄岩自己营造出来的,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起无关紧要的话题,最后还是败在自己的苦情戏下,欲哭无泪。
我说:“你了解苍黛,小秋只是一厢情愿。”
黄岩说:“恩,一厢情愿的不只是小秋。”
我说:“是,咱们都是一厢情愿。”
黄岩沉默许久然后说道:“我怎么总是一厢情愿呢?”
“……”显然他没有明白我的意思,反而心领神会夹住道自己的身上。
我们思索半天最后还是决定给小秋打一个电话,他让我打,我让他打,最后还是决定一起打,黄岩说话。
拨完号码,我们庆幸没有关机,小秋接了电话语气非常的兴奋非常的喜悦,这让我们出乎意料,还不等黄岩问什么,小秋就急火火的告诉他,“我和苍黛在花依阁,这里真美,仙境一样,头一次看到这么庞大的精灵……”
小秋自顾喋喋不休的赞美,我和黄岩一下心情沉入谷底,这是什么情况?约会约到花依阁了?苍黛居然带一个普通人去了花依阁。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难道,两个人对上眼儿了,决定互相坦白,然后一辈子生活在花依阁与世隔绝,似神仙一样逍遥……吗?
挂掉电话,我说:“黄岩你脸色很难看。”
黄岩说:“你也一样。”
我又说:“去吗?”
“花依阁?不去。”黄岩少有的理智,继续道:“已什么身份去啊?”
他说得对,去了又能怎样?虚伪的恭喜?假情假意的说‘太好了’?
电视里叽里呱啦的播放着综艺节目,里面嘻嘻哈哈的笑个不停,我和黄岩面无表情的坐在沙发上,思绪却没有在留意电视上,我看了无数次钟表,一个小时又过了一个小时,外面的天已经黑的透了,老山林的天也该黑的清澈星光闪烁吧,茭白的月光散在花依阁里各种奇花异草争相斗艳越发诱人,谁会舍得离开这么美的景色呢。
正当我的耐心忍到极限的时候,苍黛不声不响的从里屋走了出来,我和黄岩目瞪口呆看着他拿着杯子倒满一杯水,然后一边喝一边拿起遥控器调了几下台找到一个想看的节目放下手中的东西,拿起了茶几上的一块饼干吃了起来。
黄岩惊愕的说不出话,还是我理智些:“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苍黛一边吃一边说,淡定的使人有种要揍他的冲动:“早就回来了,卧室的窗户没关我直接进来了,然后玩了一会你的电脑,又看了一个电影,眼睛都酸了。”
黄岩的脸变得狰狞,怒气冲冲放大声音:“你回来了怎么不说一声?我等的都发都白了!”
苍黛仍旧淡定:“有什么好说的?”咔嚓咔嚓吃饼干的声音越听越不入耳,不待我抢下他手中的饼干,黄岩一把火将饼干烧成了黑炭,苍黛着实吓了一天指责道:“干什么呢?饼干惹你了?什么毛病啊?”
怒火明显燃烧,黄岩依然要爆发了:“小秋怎么说?”
苍黛说:“说什么?”
“小秋跟你说什么了!”我像一个狗腿子站在黄岩的身后。
“哦,她说她中意我,没了。”苍黛的节词减句令我们十分不爽,态度很不严肃嘛!
我继续问:“然后你说什么了?”
苍黛说:“我说知道了。”
黄岩说:“你知道是什么意思?”
苍黛说:“你是什么意思?”
黄岩说:“你别管我们是什么意思,你是什么意思?”
我补充说:“你对小秋是什么意思。”
苍黛对我和黄岩的质问显得很困扰,“我能有什么意思?随便敷衍了一下,然后……”苍黛镇定的喝了口水,故作悬疑的说:“然后我们……”
我着急的问:“你们什么?你们怎么了?”
“我们去了花依阁。”
我继续问:“为什么要去花依阁啊?”
苍黛不耐烦的撇我一眼:“我告诉她咱们都是五行者,她不信啊,那怎么办?”
我和黄岩顿时愕然,异口同声:“啊?”
苍黛关上电视躺倒了沙发上闭上了眼睛:“谁中意我都无所谓,我心只属荧儿。”
黄岩似乎松了口气,乐呵呵的哼起了歌,却全然不理会我的心情,那句‘我心只属荧儿’,似乎有意说给我听,听过多少次类似的话,早已经磨出老茧了。
第二天早教室我看到小秋兴高采烈的向我打招呼,我突然感觉回到了从前。
她偷偷的跟我说花依阁的美景,还问我五行者到底是干什么的,还斩钉截铁的告诉我,她是一个凡人配不上苍黛这样的神仙,自己也不在自作多情了,当我问她对黄岩有什么感觉的时候,小秋语重深长的说:“我刚刚想通放弃苍黛,哪能这么快就去想黄岩?自从黄岩得了皮肤病,脸像关羽一样,小洛和苗苗就对他近而远之了,银冥突然消失了苗苗也消停了一阵子,有时间咱们姐妹几个聚一聚吧。”
“恩。”我欣慰的点头,漂亮的男人果然是祸水,一旦被我们看透,他们就都变成了刷锅水。
黄岩今天又无故旷课,可能是他厌烦了学校厌烦了课本,那时候的一时兴起现在全然扫光,估计他是在等学校把他开除呢。
中午小秋要我一起去食堂,我装作肚子疼去了医务室,随便开了一盒药然后走到学校后面的小市场。
小市场里有很多小饭店,面皮炒饼炒面什么都有,但是今天我不是过来吃饭的,我是来证实一件事情的。
我停到面皮摊位前等待豆芽菜在锅里变成蔫蔫样子,趁着小老板调味的时候我拿出钱包给了钱,然后把钱包又塞进了口袋。
这个举动会有很多有心的人留意到,这个小市场里到处都是扒手,据说是团伙互相掩护互相遮掩,我已然成为了待宰的肥羊。
我装作不在乎傻了吧唧的站在原地,感觉身后站了几个陌生人,他们只是站着也没有要买面皮的意思,小老板向我使眼色,却也不敢太明显,毕竟还要在这里做生意,坏了他们的好事以后会被报复,我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继续站着,口袋里的钱包慢慢的被拉出来,然后身后的几个男人也随之散开,这时候我听到了一声惨叫,哎呦一声一个矮个子男人摔倒在地上,手里还拿着我的钱包,而踹倒他的人就是一直隐身的苍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