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不由得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流朱,发现她也是期盼的望着自己。流朱这丫头她倒是观察过,虽然耿耿于自己的身份低微,但经过那****跟她说的话之后,她发现流朱变得自信,变得洒脱了。
且这丫头是那靖轩王唯一的女儿,说来也奇怪,那靖轩王沉迷于酒色,身边的女人不计其数,可就只有流朱这一根独苗。
再加上她曾经暗暗发誓一定要让流朱过上好日子。这笔交易,便值得她去试一试。
如果他们有什么阴谋,大不了拍拍手走人便是。
沉默了五六分钟,众人看着冷月的脸色变来变去,心里也是堵得慌。
见冷月终于要开口,都急切的看着她。
“明日早朝,我便去宏图大殿,大家就先散了吧!”冷月挥挥手,有种不耐烦的意思。
大家听到她明显已经答应愿意一试,心里的大石终于放下了一半,都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于是点头纷纷退了出去。
流朱扶着她回寝殿休息,冷月将她拉至床边,面色颇为凝重的说道:“丫头,你跟我说说你对靖轩王是什么看法。”她知道流朱对这个名义上的爹并无好感。
流朱听到这话,眉头一沉,脸色有些阴冷,淡淡的说道:“他只是一个赐予我生命的男人,仅此而已。”
冷月看到此时的流朱,却恍如看到从前的自己,无情、冷漠、多疑、冰冷。
冷月微不可查的叹了一口气,都是有故事的人。
只是,人活着,怎么会没有属于自己的路,自己的故事呢?
翌日,宏图大殿。
这是冷月第一次进入这宏图大殿,刚走进门,便被里面透出的光芒深深震撼。
大殿内设三层,第一层,十六根雕刻着龙纹、凤纹、云纹的金柱呈椭圆形立在大殿周围,每一根金柱之前都立着身穿白衣的婷婷少女,每两个少女中间都摆上一人高的奇异鲜花,使得整个大殿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
第二层与第三层亦是用金柱支撑,雕花的围栏、垂钓的灯架、形象各异的雕刻,都给整个大殿树立出一种雄伟宏壮中又带着点点温柔高雅之感。
两位丞相和六部部长以及其他的一些官员都身穿同一款式的长袍,唯一的不同是两位丞相的长袍呈金色,其余大臣是白色,这大概就显示着两人尊贵的地位。
不像金玲国的建筑特色,或柔情似水,或高大威严,越城国的美,是一种张狂中带着轻柔的美,是一种极尽奢华中带着高贵端庄的美。
异域的风采也许在这个时候才最让人震撼。
“国王驾到!”一个略带粗重的女声响起。
主位的一侧缓缓走上来一个人,一袭暗金色的长袍,领口和袖口用金线绣成栩栩如生的金龙,高高的白色帽子上斜插着一根孔雀羽毛,剑眉浓黑,此刻正笑脸盈盈。那松散的皮肤显示出他纵欲过度。
也许是虚荣心作怪,冷月看到现在的靖轩王的这副形象,心里暗暗有些失望!毕竟是相处过一段时间的人,以前的他纵然时刻都有美女相伴,但绝对没有出现现在这种情况,他能分清他什么时候该干什么事,可是现在……
神圣不可侵犯的早朝,他的大腿上,竟然坐着一位身穿白色纱衣的女子,那胸前的两颗蓓蕾随着她的动作上下跳跃,靖轩王的淫手,右手放在她的翘臀,左手摸着她胸前的雪白……
大殿之下的大臣个个都甩开头,不想看到这神圣的大殿上出现如此伤风败俗的情形。
主位的前面放着新鲜的水果和美酒,靖轩王端起一杯美酒凑在钱漫的嘴边,色眯眯的说道:“美人,来。”
他口中的美人,钱漫轻轻推开酒杯,轻撇了一眼殿下的冷月,娇嗔道:“王,这么多人在呢……”
她的娇嗔,有一股让人酥麻的感觉,仿佛喝了琼浆玉露一般。
冷月不知道这个从前这般高傲的女子,她一度有些欣赏的女子,何时变得如此露骨,何时学会了魅惑别人的功夫。
靖轩王随着她的玉手看向殿下,看到冷月那一瞬间,眼中是一种惊艳,今日的冷月换上了越城国国师的长袍,考虑到这位国师是女子,绣工在她的朝服上下了不少功夫。
她红衣罩体,修长的玉颈下,一片****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外披黑色滚金边的锦缎衣袍,袍子上绣著华美绝伦的龙纹,由一根红色锦带系住腰身,大风过处,一黑一红,凉凛摇曳。
墨发高高扎起一束,其余的随意披散脑后,飘飘荡荡宛如墨云,充满邪肆和狂放,好像一个天生就应于黑暗中出没的妖孽。
她的装束无疑是极其艳冶的,或许是为了衬托她高深莫测的实力,带着强烈的神秘感。如果不看她的眼睛,看到的便是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红唇微张,欲引人一亲丰泽,觉得这是一个从骨子里散发着妖媚的女人。
但,那双深邃的眸子里透出的冰寒,直叫人无法直视。这个女人,美是美,但,有刺。也许用玫瑰来形容她是再好不过的。
随着丞相的几声咳嗽,靖轩王才逐渐回过神来,再次撇到身旁的女子,这个让他昨夜********的女子,却觉得有些厌烦,脸上虽然有些不悦,但在人家娇臀上的淫手却没有放开。
钱漫的眼中闪过无比的怨毒。
靖轩王轻声说道:“冷国师伤势可有好些?”
冷月很久之前就感觉到此人看自己的眼神发生了变化,以前的靖轩王虽然也会惊艳于她的美,但那眼中没有浓浓占有与痴迷,只是单纯的欣赏,这让她想到叶宸看自己的眼神,只是单纯的喜欢欣赏美好的东西。
靖轩王的变化让冷月颇有些诧异,这个曾经能坐怀不乱,拥有一腔豪情壮志的靖轩王变化未免太诡异了些。
“谢王关心,若不是因为某人,或许我能早一点来朝见王上。”
靖轩王脸色变了变,有些疑问的问道:“哦?是何人?”
冷月冷冷的看了一眼钱漫,淡淡的说道:“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我迟早会处理掉她。”
钱漫怨毒的眼神几近疯狂,这是威胁,这是赤果果的威胁。那日让冷月逃过一劫,她的心中本身就充满着怨气没有地方发泄,今天冷月再这么一刺激,若不是碍于是在朝堂,她此刻故意已经运起招式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