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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分别

就这样,维克多一行人度过了一个安静的晚上。一大早,众人在吃过早餐后,便开着鞠川静香朋友的改装过的“战车”再次踏上了寻亲路。一路上,鞠川静香开着车,坐在驾驶位。高城沙耶坐在副驾驶位指路,准备前往高城家。小室孝等人挤在后面,维克多、藤原绫子和毒岛伢子则坐在车顶,小爱丽丝在维克多怀里睡觉。一路碾压死体,但车子却一点也没要翻车的倾向,不愧是改装过的。

车顶和车里就像两个世界,彼此没有交谈,自从昨晚维克多说了要离队后就一直这样了。一行人中,毒岛伢子和藤原绫子是肯定要跟随维克多的,小爱丽丝现在也离不开她的“奶爸哥哥”,遗憾的是,鞠川静香这个大欧派教师选择跟其他人一起,而松田的投靠也被维克多拒绝,所以,维克多身边也就剩下三人了。其他人?到了高城家就分别了。

一路向高城家疾驰,一路上的死体越来越多,虽然都被车子碾压,但高城沙耶也不由露出担心的表情。随着死体越来越多,车子前面已经被挤满,高城沙耶咬了咬牙,大喊:“直接撞过去!”鞠川静香听话的加大了油门,车子一个加速,直接撞上了死体。

“砰砰砰”一阵阵声音传开,高速行驶的车子在死体里撞开了一条路,向着高城家方向疾驰而去。在车顶的毒岛伢子眼尖,看到了死体后面在阳光下闪耀的铁丝网,连忙对车里大喊:“前面有人围了铁丝墙,快把车打横。”鞠川静香一听,立刻转动方向盘,踩下刹车。车子一横,却没有停下。平野耕太看出了问题,急忙对着鞠川静香说:“车子轮胎被锁住了,先踩油门,再踩刹车。”鞠川静香尽管不是很明白,但还是照做了。

车子堪堪的在铁丝墙前停下。维克多将怀中已经醒来的小爱丽丝交给藤原绫子,吩咐一句“不要下来”便和毒岛伢子一起跳下车顶,左右开刀,很快就清出了一片空地。小室孝、宫本丽、平野耕太和松田迅速下车。几人手里都有枪,但除了平野耕太这个军事宅能够做到枪枪爆头外,其他人只是在浪费子弹罢了。即使是平野耕太,他那把半自动的枪也杀不了几个死体,主力还是毒岛伢子和维克多。

“砰砰砰…”枪声不断响起,但面对潮水般的死体群还是十分无力。维克多看到身边的毒岛伢子露出疲惫的表情,又看看其他人,每个人都透露出了疲惫,便对着她们大喊:“踩着车翻过去!”

野子过去了,高城沙耶过去了,鞠川静香过去了,但藤原绫子和爱丽丝却还留在原地。“你们先过去,我和伢子断后。快!”松田和平野耕太先过去了,小室孝却还在有一发没一发的射着。看着死体围了上来,维克多正要放出异形,却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

只见铁丝墙后跑来一群穿着消防衣,戴着防毒面具的人。这些人手里拿着消防水管,随着带头的一声令下,拿着水管的人将水管对着死体,水管里冲出高压水流,几下就将死体冲的七零八落。

看着这群人,小室孝疑惑的问:“是消防队吗?”

“不是哦,小室君”带头的人摘下面具,露出了一头粉色的头发和一张和高城沙耶有些相似的脸。“妈妈”高城沙耶扑了过去,在那人怀里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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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有缘再见了。”将车上除了汽油外的物资送给小室孝等人,维克多坐在驾驶位对着他们挥挥手道。“再见了。”“哥哥姐姐们再见!”车里的藤原绫子和爱丽丝也道别道。而坐在副驾驶位的毒岛伢子只是点点头,没有说话。“要是实在不行,欢迎你回来的”高城沙耶很大气的说道。“不会的。”说完,维克多踩下油门。伴随着“砰砰砰”的声音,车子扬长而去。

“没有他们那些累赘的拖累,果然轻松多了。”维克多找了家便利店停了车,伸了个懒腰,对着毒岛伢子她们道。

“维克多君,”毒岛伢子停下手中的动作,想到了维克多刚才的话和离开前和高城沙耶妈妈说话时的神情,有些严肃的说道,“我发现你今天有些不对劲。”“不对劲,怎么可能。”维克多不相信。

“维克多君,你战斗时,”想起维克多战斗时冷漠的神色,“还有照顾小爱丽丝时,”想起维克多照顾爱丽丝时宠溺的神情,“你拒绝百合子阿姨时”想到刚刚离开时维克多满脸高傲,“还有你平时的样子”想到那晚维克多的懒散,“完全不一样呢。”

“不一样吗?”维克多疑惑了。

“完全不一样!”“不一样”“不一样呢,大哥哥。”

“是嘛?你们先忙,我冷静一下。”维克多走向车子,打开车门做到驾驶位上。

将心神沉入心底大喊:“是你干的吗?世界!”“不是。”世界意识很快就答复道。“那是为什么?”“自己去找,我不是你保姆。”说罢,世界意识就没了声音,任凭维克多大喊大叫也没再出现。

“不是他,让我自己找?那么就是我自己的原因咯。”维克多低语一句,将神识往自己全身扫去。

“这是什么?”维克多发现意识海中自己的神格被丝丝黑雾缠绕着,神格放射出金色的光辉,将黑雾一次次打散,但黑雾又一次次恢复原状。维克多将神识靠近黑雾。

“真是傲慢的神啊!”“就是就是,真傲慢,我们都求了这么久了。”“说不定是死神呢。”“说不定这种病就是神传播的,你看人类可无法做到那些事。”

“这是,神孽?”

神是永恒的,但这指的是寿命。神是会死的,除了因为神战而死外,最多的就是因为神孽了,神孽是信徒对神负面的信仰之力,会对神造成影响。维克多就是这种情况。神孽积累多了就会把神拉下神坛,堕落成神孽(某种神的死敌,以神为食)。所以一般神灵吸收信仰时会先在粹炼一下,将里面的负面情绪舍弃。不幸的是,维克多由于虫族和异形信仰的纯粹,早就忘了有这么一回事了……

“那些人类信徒么?早知道就不收了。现在么?”维克多的神格涌出大量金色液体,那是他的神力,金色液体将黑雾团团围住,没有走漏一丝一毫。

“杀光他们。”维克多在脑海里对着异形和紫藤浩一下令道。随即不再管其他,开始冥思苦想。

“塑造成什么好呢?”维克多正要做的,是把他的神孽塑造成形,塑造成他的眷属。这是神灵解决神孽的主要方法,制造一个属于神的神孽,既可以吸收神的神孽,也可以作为宠物或者战斗用的战兽。一般而言,神灵的眷属都是这么来的。但也有一些是被神灵所看重,被神灵眷顾的生物。神灵可以拥有无数的眷属,但一般很少,因为很少有生物能让神看得上,而神孽?那只需要一个。

“啊啊啊,死神。那一定是个死神,紫藤老师一定被控制了。”这时候新增了一丝神孽,维克多将神识靠近,里面传来一个男生的声音。“什么情况?”维克多将神识投放到紫藤浩一身上(紫藤浩一只剩记忆,早就死了,只是和傀儡神器一样)。

只见紫藤浩一拎着一把菜刀到处追杀那群学生,浑身闪着黑光,如同死神一般。学生们有的四处逃窜,有的在拼命的敲着门窗企图逃走……当然,哪里都少不了反抗,但看到反抗的人用刀砍在紫藤浩一手上却发出金铁交鸣的声音后,反抗的人就少了很多。还有一部分人正在劝说紫藤浩一,试图让他放下武器。维克多见大局已定,便不再关注,反而在想刚才学生们叫的“死神”。

“死神么?那么就猫头鹰?蛇?乌鸦?秃鹫?狼?还是乌鸦吧。”想着,维克多将神力往中间一压,压成一个乌鸦的样子,然后忍着噪音,将心中想的乌鸦形象注入神孽中,但这乌鸦是没有羽毛的,翅膀只是两个骨架。想了想,维克多又把自己对死亡法则的领悟注了进去。照着这个模型,维克多不断压缩,气体,液体,直到神孽被压缩成一副骨架,维克多才停止压缩。维克多等了一会儿,看神孽没有崩溃变回原型,才开始下一步。维克多又用尽全力的压了一次,神孽骨架再一次缩水,但眼睛处出现了一丝红光。维克多立马用神识在神孽刚萌芽的灵魂上印了一个“契”,这个“契”字可是用神文写的。神文这种高大上的东西,要不是神格里有传承,维克多也是不会的,即使这样,维克多也是半知半解。用了神文契约,这只神孽就背叛不了维克多了。至于为什么?维克多哪里知道,这事所有神都懂,但没神知道为什么。契约完,维克多就不管它了,反正等那些学生死光,神孽就差不成形了。没过多久,神孽就成形了,只见一只浑身漆黑的乌鸦,只有眼睛是血红色的,黑色的羽毛上像是冒着黑烟。只是刚成形,像个婴儿,什么都不懂。维克多不理会紫藤浩一那边的事,对着异形下了个干掉紫藤浩一的命令后,便一边逗着神孽,一边继续将神识往神格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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