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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分:三字谜(1)

1

对王越龙来说,最近,他每天的生活都是从半夜开始的。

云门市北郊二十公里处有个叫胡家塘的地方,远远近近坐落着十几个村庄,其中有一个叫正官村。正官村所在的位置,正好是三条高速公路的交会处,每天南来北往的车辆不断。因为交通便利,一些有生意头脑的村里人动起了脑筋,先后办起了几座村办工厂。这些工厂的生意,几乎全部来自云门市。云门的楼越盖越多,建筑工地自然也越来越多,对小型建筑材料,比如搭建脚手架用的金属套管、固定件等等的需求量越来越大,这些材料因为不是用在建筑本身,而只是辅助建材,一旦楼盖完就没什么大用,因此对质量要求不高。建筑商从来不会从大的钢铁厂或者正规金属加工厂购买这些材料,而是就地取材,从当地村办小厂里购买。楼盖完,质量好点儿的材料留着下次再用,质量不好的扔掉了事。王越龙就是在这样一家村办工厂里工作。

高中毕业后,他在一家国有工厂里当过两年临时工,学会了操作各种车床,钳工手艺也学了些,虽然只是二级,但应付不太复杂的活儿绰绰有余。后来那家工厂效益不好,王越龙和其他临时工一样,不得不另找出路。正巧,他的一位堂兄开办了一家金属加工厂,正缺会操作机床的人手,上门来请他,给的工资比之前那家国有工厂高了不少,王越龙自然满口答应。

最近几天,厂里连续接到几个合同,所有工人加班加点地赶活儿,王越龙也不例外。厂里把所有工人分成三组,三班倒,王越龙干凌晨1点到上午9点那一班,因此他每天下午睡觉,半夜起床出门上班,上午回家,吃饭补觉,整个儿过着晨昏颠倒的生活。好在他年轻,适应能力强,没两天就习惯了。

这天半夜,他起床喝了几口水,穿上工作服,带上两瓶矿泉水出了门,借着路灯的光亮朝前走去。厂子不远,走路只需要三分钟。

刚拐过一个弯,一个黑影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把他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大步。来人见状,低声说道:“二龙,是我。”王越龙在家排行老二,他前面还有个哥,叫王成龙,村里人习惯叫他们大龙、二龙。

第一部分:三字谜二龙定睛细看,认出了来人,松了口气,“田哥,黑灯瞎火的,干吗这么吓人?”

来人没说话,掏出烟给二龙点上。二龙吸了一口,“这么晚,找我有事?”

“对,想请兄弟你给帮个忙,做个小东西。”说着,来人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叠起来的纸,递给二龙。二龙接过来,打开看了一阵,瞧出来这是一张简易的机械加工图纸。

“这是个什么玩意儿?”二龙能看懂图纸,但他从没见过这件东西。

“我最近在弄一个切割设备,这东西是一个部件。”

“样子咋这么怪?看着不像是机器用的,不用攻丝(注:制作内螺纹叫攻丝)吗?”

“是机器用的。不用攻丝,我已经有配套设备了。”

二龙听了不再说话,把纸叠好放进口袋,问道:“你有原材料吗?”

“有。”来人弯腰从地上提起一个蛇皮袋,递给二龙,“都在里面。”

二龙接过口袋,打开看了看,把袋口扎紧拎在手里,“最近厂里活儿紧,怕没有空。下个礼拜来取行吗?”

“行!”

那人与二龙分手后,推着辆自行车,七拐八拐地出了村,等上了公路,这才跨上车,沿着那条公路不紧不慢地骑了起来。那条路向西,并不是回市里的路。

几个小时后天亮了。那人骑着车走在一条石板路上,路两边十分空旷,没有人家,时不时出现几座仿古建筑。越往前骑,仿古建筑越来越多,规模也越来越大,已经开始出现整片整片古代园林样式的建筑群。

那人又骑了十五分钟,在一片开阔地停下,把车存到旁边一个临时存车处。如今已经很少有人骑自行车,存车处里只有三辆自行车。那人把车放好,走出存车处。

开阔地上聚了很多人,其中不少人身穿古代服装。一名手拿喇叭的汉子看到人到得差不多了,举起喇叭喊了起来:“大家静一静!还是昨天那场戏,参加过昨天拍摄的人到前面来。还没扮上的赶紧扮上!那谁,说你呢!你过来一下!”汉子用手指着刚从存车处出来的那个人。

那人走到汉子面前,点了下头,打了个招呼:“刘副导!”

刘副导说:“你是昨天演宦官的那个吧?”

“如果您说的是被那个什么公子一剑刺死的那个宦官,那就是我。”

“你叫什么?”

“您就叫我王中就行。”

“好!王中,昨天你演得不错,导演打算给你加点儿戏。没问题吧?”

王中点点头,“当然没问题,加戏是好事啊!没准哪天我红了呢!”

刘副导说:“一会儿导演会给你说说戏。你现在先去那儿,找化妆师帮你扮上,就跟她说是第六场的卫士甲。”说着,刘副导用手指了指远处一个棚子。

一个小时后,王中变了个样子。他头戴一顶武士头盔,盔顶飘着一缕红簪缨,全身披挂着一副铠甲,脚穿战靴,手里拿着一杆长柄鬼头刀,一副威风凛凛的样子。

导演走了过来,“你叫王中,是吧?来,我给你说说下面要拍的这场戏。”

王中走过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导演。

导演说:“这场戏是这样。汉王要杀死一个大臣,命令两名武士把他拖下去斩首。你就是两名武士中的一个。你先站在殿外,听到汉王喊‘来人!把他拖出去,推出午门,即刻斩首’,你就上去。另一名武士动手拖那个大臣,这时候你有一句台词,你要说:‘大王,邓大人身上有御赐黄衫,小人不敢杀!’就这一句,你记住了吗?”

王中说:“没问题!‘大王,邓大人身上有御赐黄衫,小人不敢杀!’”

导演点点头,转身去招呼其他演员。不一会儿,王中听到导演“各就各位”的喊声,操起鬼头刀,跑到殿外站好。对面站着一个和他身穿同样戏服的群众演员,彼此如同对方的影子。

“开始!”

架在一架摇臂上的摄像机由远到近摇进了大殿,一个平滑的移动,在大臣的左侧停住。王座上的汉王起身离座,几步走到大臣跟前,啪地一下把一本奏折甩到地上,“简直是一派胡言!如此丧心病狂的话你竟然也说得出口,枉为一个三朝元老!来人!把他拖出去,推出午门,即刻斩首!”

两名武士冲进殿,其中一人架住大臣的胳膊就要朝外拽,王中一手拦住,然后转身对汉王抱拳,大声说道:“大王,邓大人身上有御赐黄衫,小人不敢杀!”

“停!”

导演走过来,蹲下身对大臣说:“你听到汉王要杀你,你的脸上应该有些惊恐的表情,知道吗?重来!”

同样的戏重复了三遍,大臣的表演总是不能达到要求。导演有点儿着急,“老兄,你不是第一次演戏,应该有些经验了!这么简单的表情都做不了?还不如那名群众演员呢!”说着,指了指王中。

经过了五次折腾,这场戏总算拍完了。王中的戏虽然不多,但他的表现出乎导演的意料。导演又给王中加了场戏,这次稍微有点儿难度,需要哭。导演说完戏,王中沉默了片刻,说:“我试试看。”

开拍了。在一个庭院里,汉王站在一个长廊内,身后跪着几位大臣。汉王说:“襄阳侯欺君罔上、结党营私,这样的人不严惩,朕的威严何在?!朕意已决,众卿不必再多言。”

王中扮演的老年大臣直起身,声音凄楚地说:“大王,襄阳侯一向对朝廷忠心耿耿,从未有过背弃臣子职守之为。圣上如此听信小人的谗言,让先王的在天之灵如何安息啊……”说完,表情悲凄,泪如雨下。

“停!太好了!”导演走过来,对着刚从地上站起来,还在擦眼泪的王中说,“你真是群众演员?以前没拍过戏吗?”

王中苦笑一下,“我真没拍过戏。”

“哭戏你都能演,一般的专业演员也就这样了!当群众演员可惜了,让我瞧瞧……”导演打开手里的剧本看了一阵,说,“后面有两场戏,每场有大概四五句台词,你来演得了。待遇嘛,每天给你两千元,怎么样?小刘,给他一份剧本。”

2

这天一早,池敬文和平时一样,乘公交车在平复路口下了车,沿着兴隆巷朝里走,在8点15分前后不紧不慢地跨进了区文化馆的大门。他的这个时间表从他进入文化馆上班的那天起,已经保持了三十二年,除非不用来上班,否则每天基本上和单位门房里的时钟一样准确,基本上他每天都是最后一个到。

池敬文刚进单位的时候刚二十出头。那个时候“文化大革命”刚结束,百废待兴,许多人都被各种各样的想法激励着,跃跃欲试地等待时机。单位里跟池敬文差不多大的年轻人大都怀揣着一颗不安分的心,平时中午在单位食堂里吃过午饭,他们会聚在一起议论国家大事、港台歌星、朦胧诗、新款录音机,或者隔壁单位里新来的姑娘。这些闲聊,池敬文偶尔也会参加,但大部分时候不怎么热心,他总是喜欢一个人钻回自己的办公室,泡杯茶,找本书慢慢看。时间长了,大家觉得他清高,就都不怎么爱搭理他,他倒是觉得很自在。

后来几年,单位里的年轻人纷纷辞职,下海或者另谋高就,基本都走了,同龄人中只剩下池敬文一个人还留在单位里。对此,单位里的老人们也颇有点儿不理解,不止一次拿他开玩笑:“小池,别人都到外头挣大钱,就剩你一个独守空房?”

还有些人说话就没那么好听:“年纪轻轻,你就打算这么混一辈子?”

对这些,池敬文一律嘻嘻哈哈、打打马虎眼糊弄过去,但他心里怎么想,没人知道。有人私下里说,小池其实不像表面上那么老实,不止一个人看见他与不同的年轻姑娘在公园里出双入对,而且还曾有人在市里几家经营走私电子产品的黑市里见过他的身影。但池敬文在单位里嘴非常紧,凡与这些事沾边的话题,他绝不参与,别人问起来他就嘻嘻哈哈地糊弄过去。

二十四岁那年,池敬文和一个叫廖珍的姑娘结了婚。两年后,儿子池天海出生。

这么多年来,池敬文在单位同事眼中的形象一直没有变化:低调、神秘、城府深。他不富裕,但似乎也并不怎么缺钱;总的来说循规蹈矩,但时不时对单位的规章制度搞点儿擦边球的小动作;在仕途上没太大野心,但总免不了对比自己晚进单位,却试图在升迁上超过自己的同事使用点儿拿不到台面上的小伎俩。

他的这种形象一保持就是三十年。在这期间,他妻子廖珍因病离世。如今,他儿子池天海正在大学里上三年级,与一个女孩子交往得火热。

00那天早上,池敬文提着公文包走进办公室,刚泡好一杯茶放到桌上,传达室的老刘头敲门进来,说门口有人找他。他跟着老刘头走出大门一瞧,来人是个五十来岁的汉子,从衣着打扮上看像个民工,自己却不认识。对方自我介绍说是廖珍老家的一个表弟,受廖珍父亲之托进城找他,说有事情希望他能帮忙。池敬文心里猜得到,妻子老家人来找他帮忙,无非是在城里找工作之类的事,心里就有些不乐意,但脸上没显露什么,语气平淡地问对方是什么事。

对方支吾着,一边从兜里掏出烟给池敬文点着,一边跟他商量,问能不能借一步说话,站在大门口讲话不方便。池敬文没说什么,吸了口烟,跟着来人朝巷口走去。

文化馆所在的兴隆巷早年十分热闹,后来巷子里的住户陆陆续续都因拆迁搬走了,几家国有单位也先后乔迁新址,只剩下文化馆这个没人疼的孩子,还孤单而无奈地坚守着阵地。即使是在大清早上班的高峰期,巷子里也没什么行人。

汉子领着池敬文走了十来米,似乎看到了什么东西,一面说:“看,那是个啥?”一面用手指着。池敬文顺着汉子手指的方向转头观望,什么都没看到,却感到自己的口鼻猛地被一条毛巾紧紧捂住,他刚想挣扎,却感觉四肢无力,逐渐失去知觉,最后瘫倒在那人的怀里。几乎同时,一辆车飞快地停在路边,汉子拉开车门,把池敬文的身体塞了进去,自己也迅速钻进车里,然后小车嗖地一下钻进了主干道的车流中,没过一会儿就看不见了。

就在池敬文被塞进汽车的时候,在城市的另一角,另一个人也在进行着他每日的常规动作,这个人是心理医生罗诚彬。

罗诚彬五十出头,在他这个年纪的男人里头发算是浓密乌黑的。鼻直唇薄,眉清目朗,戴一副做工考究的眼镜,干净利落的面颊上总挂着和善的笑意。这一点让他的许多病人从见第一面开始就对他充满好感,毕竟,谁都愿意和一个带着微笑听你说话的人交谈。

那天,罗诚彬的每日常规动作从手机铃声把他叫醒开始,那个铃声是一部老电影《火的战车》的主题音乐,是他最喜欢的电影音乐。洗漱完毕,他提着公文包出门,开车来到附近的一家早餐馆买早餐。他最喜欢的早餐品种是一份牛奶、两片夹奶酪和西红柿的面包。这是他在英国留学六年,英国人缺乏想象力的饮食所造成的“恶果”。

罗诚彬对饮食营养倒还算注意,一般不随便凑合。但是如果妻子不在身边,孩子住在大学宿舍,对绝大部分他这个年纪的男人来说,大概不会有几个人自己做饭。

吃早餐时,罗诚彬一般会打开进店前买的早报读一读。新闻版的内容基本与前一天晚上的电视新闻没什么区别,因此他一般只是随意扫一眼大标题,就翻到社会版去,那是他关注的重点。罗诚彬早有一个观点:许多心理问题实际上是社会问题。他接触的病人越多,就越发肯定自己这个观点。最近他正打算写一篇专题论文,所以不愿意放过任何收集实证资料的机会。

吃完早餐,罗诚彬一般会直接去自己位于邦威路的诊所,那天也不例外。他开车拐进邦威路的时候,大约是早上8点40分,路上的车不多。

当初罗诚彬挑选诊所地址的时候,除了租金,周围环境是他最为关心的一个因素。办诊所不像开商场,人越多越好,恰恰相反,不那么热闹的地方反而会对病人,尤其是心理病人有吸引力。邦威路所在的这片地方,早年是一片荒滩,几年前才被开发,至少在目前,这里的地皮离炙手可热的程度还差得比较远。站在诊所那幢楼的楼顶,南郊的浮马山和山上的林木都清晰可见。

诊所里,助手兼护士韦雪已经先到了。她一面跟罗诚彬说了声“罗大夫,早上好”,一面把一杯冲泡得浓淡合适的咖啡端到里屋罗诚彬的桌上放好。韦雪刚从大学毕业,看到了罗诚彬登在报纸上的招聘启事就来应聘,罗诚彬很喜欢这个丫头做事的麻利和为人处世的低调,没用十分钟就决定雇用她。几年来,诊所的生意越来越好,罗诚彬已经觉得自己和这家诊所越来越离不开韦雪了。

上午9点前后,韦雪听到门铃响,意味着有客人光临。抬头一看,却不像是病人,而是一名身穿保安制服的汉子。他进了门,先四下看了看,然后问韦雪这是不是罗医生的诊所。韦雪说是。汉子指了指门外说:“门口有辆违章停放的车,你看看是不是你们的。”

韦雪起身朝门口走去。经过汉子身边的时候,汉子突然出手,从后面用一条毛巾捂住了韦雪的鼻子和嘴。几秒钟后,韦雪瘫软在地。

汉子把韦雪的身体拖到她的办公桌后面藏好,然后轻手轻脚来到里屋的门口,敲了敲门。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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