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把嘴里嚼的食物吞下,有些含糊不清地说:“那自然是少不了的了,只不过到了这诸神护佑的地盘,他们都得憋着做人。”
含星:“这是为什么?”
南风:“这????以前也跟你说过了,那些睡前故事我都白讲了不是?”
含星略嫌弃地看着脸上略嫌弃的南风,南风:“好吧,我再给你重温一下,很久很久以前???”
含星:“你还是好好吃你的吧。”
仓术轻车熟路从书堂往地下书窟里搜索,明明感觉到真仙就在这里,就是找不到,最后在石窟一处厚厚的石壁后隐隐地找到丝仙气。石壁后面就是土,真仙憋在土里做什么呢?
仔细一听,还有凿壁的声音,而且书窟里似乎比记忆中要暗很多。书窟本是一个巨石开凿而成,石壁上天然就镶嵌了许多玉萤,所以进来总是一片柔光,更衬得这书窟里静谧宜人。可这次,玉萤犹在,书库里却暗淡了不少。
仓术穿过石壁时,大概因为离合之术太久没用了,被磨得咬牙切齿。就在他特别狼狈的时候,他看到散发着一团柔光的真仙,正用一个玉瓶从石壁凿口抽取一缕黑色的东西。
“真仙这是做甚?”仓术问道。
中曲真仙收起瓶盖,并没有回话,而是转过来把仓术拉回书窟之中。
中曲真仙:“仓术,你这基础功夫怎么越来越差了,瞧你这脸伤得一脸血花。”
仓术:“惭愧惭愧,离合术好久没用了,实在是跟这石壁融合得不太好。”
中曲真仙:“怎么?你找我?”
仓术:“确实有那么一件小事,嘿嘿。”
中曲真仙:“那我们出去再说吧。”
两人再回到书库中,真仙把瓶子收入袖袋中,又忙着去翻书,也不问仓术要说什么。仓术巴巴跟着,有些忐忑地开口:“真仙很久没有回中曲山了吧,不知道山上那个小徒弟会不会无聊啊。”
中曲真仙:“你怎么问起他来了?”
仓术:“我寻思着真仙天天在外游离,你山中那个徒弟还小,也没个人可以陪伴陪伴,照应照应,想想挺可怜的,我这呢前不久受人之托,要给一个孩子找个师父,我觉得真仙非常合适。”
真仙转过来看了看仓术,说:“你受人之托,怎么找上我了呢,你不就是现成的师父吗?”
仓术:”我就那点本事怎么能担此重任呢,那不误人子弟吗?”
真仙摇了摇头,视线重新回到书上,说:“你那点本事还小么?你不会是惹了什么麻烦,想在我这甩锅吧。“
仓术:“不能啊,再怎么样我也不能给真仙甩锅啊,我这就是一个小小建议,希望真仙能考虑考虑,这事对你来说可能可有可无,可咱们还得替曲良想想不是,他那么小,你那山那么大,就他一个人呆着,我想想都觉得心疼。“
中曲真仙:“你要是心疼,那你去陪他呀。“
仓术:“可以啊,只是你能让我这个外人自由出入中曲山?“
中曲真仙:“可以啊,只要···“
仓术:“有条件就算了,再说,我这么个老人了,跟小孩做小伙伴,恐怕不太合适。“
中曲真仙:“投缘即可,老或小,不重要。”
仓术一拍脑袋:“对对对,投缘最重要,真仙你要先看看我给你带来的这个徒弟,缘分这种东西,你肯定得见了,才知道有没有对吧。”
中曲真仙:“你···”
仓术一把拉住真仙往外走:“就看看吧,总不能一点机会都不给吧,虽然你没想过要再收一个徒弟,但是可能你看了会觉得再收一个也可以,你可是个老资历的神仙了,不能老是抱着一个想法去对待事情···”
中曲真仙:“得了得了,你的道理最多了,去看去看。”
仓术与中曲真仙走出书库时,外面的三个人正有说有笑。
含星:“这个人感觉···感觉挺凶的,有点像鸟,这大概是个鸟妖吧。”
南风与仓白对视了一眼后,笑了笑:“你再仔细看看,是不是还像只猫,还像只虎?”
含星听罢就盯着那个人看,使劲看,确实像鸟,像猫,也像虎。
见她看得入神,南风推了她一把:“你要真想知道这个是人是妖,是鸟妖,是猫妖,还是虎妖,告诉你个法子,你摸一下就知道了。”
含星:“这个难道是没办法看出来,非要摸才知道?”
南风:“看是看不准的,但是一摸一个准。”
含星半信半疑:·······
南风好像来了兴致,怂恿道:“你要摸的话,可不能走过去直接上手,你可以装作不小心碰到了。你要不要试试?你不试试吗?你不想知道你看的对不对?”
含星有点蠢蠢欲动,但是又觉有点不对劲,转念一想,干脆装作认真道:“这怎么装作不小心碰到呢?你给示范一下吧。”
南风:“这···你就走过去,走近了就低着头冲上去,一定会非常自然而然地撞到,然后你赔个不是,就可以了。”
含星:“你示范一下。”
南风伸了个懒腰:“不行,我吃撑了,站都站不起来。你要是怕,就算了。”
含星:“我去,但是我不是为了证明我不怕才去,你们看好了。”
说完含星还真的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若无其事地朝前面的壮汉走过去,待走近的时候,却又犹豫了,在那磨磨蹭蹭地挪着步子,最后硬着头皮冲了过去,结果没撞到目标,撞旁边的大树上了。含星当下又痛又悔,冲过来的时候该睁着眼睛的,真是瞎忙活了。
后边南风跟仓白笑了一串哈哈哈哈,甚是刺耳。
“哎,你这小丫头干什么呢?怎么往树上撞?”一个粗犷的声音在含星脑袋上方响起,含星抬头一看,正是那张像鸟像猫又像虎的脸,这么近地往上看,更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壮汉把含星拉了起来,那种触觉,好像没有什么特别。
再远一点,中曲真仙皱着眉头,道:“你说的就这丫头?”
仓术看着真仙的眉头,一时不知道该答是,还是答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