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是吧是吧!我们就是演这部电影才认识的,我依稀记得一点零星,后来还去拿了片场的花絮看,我们俩那叫一个闹腾啊,每次去都把片场闹得鸡飞狗跳的,叔叔阿姨哥哥姐姐们就整天跟在我们屁股后面喊小祖宗啊小祖宗你们别瞎闹啊!特别好玩!那部片子出来后我们就火啦,大家都说这俩小家伙太可爱太漂亮了,首映之后我们两个就手牵手去参加各种记者会,习惯了镁光灯照射的感觉。”
“可以想像。”
她从小和湾湾一起长大的,怎么会不知道小时候的湾湾是个大魔头?
“当然,不排除导演会选我们是因为我们俩都有不小的背景。不过总要有实力是吧?我们的路能走那么长久,是因为我们有一定的实力。你就比如说傅美美吧,她妈咪硬是用关系用钱把她砸进娱乐圈,怎样?五音不全,唱歌不行,那年假唱音响突然坏了,暴露了,丢光了傅家的脸。你说演戏吧,她连走位都不会,也就有些导演资金不足的,就答应让她来演个花瓶。天生的,我天生吃这口饭,习惯了,也不想改行了,就上了华影。傅美美也想上华影,不过被外公否决了,塞进了A大,要她好好学习。这就是差距啊,嘻嘻。”
容颜听着都笑了。
可以想像傅美美被硬塞进A大时,瞪着湾湾的目光是怎样的。
“你看我跟十一配吧?我们两人从小就被人说金童玉女,是一定要在一起的,基本上导演都找我们去演情侣,我们的粉丝也早就认为我们是一对儿了,才有丸子意粉一家亲的说法,属于默认型啊!我们澄清了几次都没一个人信!拜托,在一起?怎么可能啊!我跟十一一起长大的,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就是因为太熟悉了,早就混成兄弟了,从辈分上来说,我俩就跟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妹差不多,我对十一没感觉,十一对我也没感觉!”
“不是啊湾湾,我觉得你们俩还真的挺配的。不在一起真的可惜了,我都替你们的粉丝觉得可惜。”
“云容颜!连你也笑话我,掐死你!”
“云容颜。”
两人正打闹着,管教授忽然叫了她的名字。
“是!”容颜瞪了一眼傅湾湾,让她别闹了,然后起立,站得笔直。
傅湾湾也跟着站了起来,“管教授,颜颜她--”
她记得刚刚颜颜说她很多都不懂,记在笔记本上的都是不懂的,这么密密麻麻一片,管教授接下来要问的她肯定不知道,所以有点担心。
“傅小妹,你给我坐下!”管教授沉着声说道,“上课没一点上课的样,我叫你了吗!”
大家只知道,管教授是那么多师资力量中唯一一个会公平对待傅湾湾的存在,傅湾湾也吃不了他,被训了就乖乖吞了,不敢造反。
基本都这么想,卤水煮豆腐,一物降一物,总有一个是能治她傅湾湾的。
管教授说道:“云容颜,你是第一天来,所以我想考考你,知道一下你的水平,看看你跟不跟得上我们的进度。今天我们导读《悲惨世界》,我讲了这么久了,你有几分听进去了?”
容颜就这么站着,仿佛木头似的看着管教授,一个字儿也没答。
“这么说吧,你看过《悲惨世界》没有?”
容颜如实回答:“没有。”
“那你听过没有?”
还是摇摇头:“也没有。”
底下开始有嬉笑声。
“安静,没看过世界名著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们这些年轻人,现在有几个对名著真正有兴趣,多无趣,是吧?云容颜,你别紧张,我就是想问你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就行了,不知道也没关系。”
“我知道了管教授,您问吧。”
她不紧张,她是真的不知道这些。
“就先考考你刚刚有没有认真听我讲课,把笔记合上,其他同学不能提示,我知道啊,你们这些臭小子见到美女就昏了头了,想怜香惜玉是吧?谁想怜香惜玉那就给我把《悲惨世界》手抄一遍--我看着你抄!”管教授也把PPT也关了。
管教授英明神武,已经将周遭几个如狼一般的男生的心思琢磨了个透,手抄惩罚一出,预备怜香惜玉的几人也不敢有那个心了。
“先把《悲惨世界》的基本信息给大家说一遍。”
“《悲惨世界》是由法国大作家维克多·雨果于1862年所发表的一部涵盖了拿破仑战争和之后十几年的时间的长篇小说,是十九世纪最著名的小说之一。故事的主线围绕主人公获释罪犯冉·阿让试图赎罪的历程,融进了法国的历史、建筑、政治、道德哲学、法律、正义、宗教信仰。1958年法国导演还拍摄了同名电影。它也是百老汇注明的音乐剧,是音乐剧史上上演时间仅次于《猫》的旷世佳作。”
本来准备看容颜笑话并准备在她支支吾吾沉默之后大笑出声的人,因为这一大段的话,硬生生给逼了回去。
谁都认为她大概只知道“悲惨世界”和“雨果”这六个字而已。
管教授也跟着愣了一下,本是准备随便问一问的他开始认真地看着眼前这位新来的学生。
他们惊讶,并不是惊讶她真的能将《悲惨世界》的资料介绍出来,而是觉得她说的这些似乎重复了一遍这堂课开始时管教授所说的话。
管教授自己自然清楚地明白,云容颜是把他说过的话一字不漏一个字顺序不变地重复了一遍。
当然,这个约莫五十几人的教室里,最惊讶的莫过于傅湾湾。
她低着脑袋,拽了拽容颜的衣角,轻说,“颜颜……你太牛掰了吧?你一整节课都在跟我聊天,我以为你顶多一心二用记不懂的而已,你什么时候把教授的话背下来了!”
“傅小妹,你唧唧歪歪什么?是想把《悲惨世界》抄一遍吗?”这点小动作没能逃过管教授的法眼。
“No,sir!”傅湾湾倏地站了起来,“不是啊管教授……我……我没想提醒她……我只是说她……她简直就是个怪物,她一整节课都在跟我聊天谈天说地,我偶尔听到教授你说几个,转头就给忘了,可是她一字不漏地背下来了!您说过不过分……”
“真的?”
“那还能有假!我干嘛骗您啊!再说了,颜颜一看就是不需要我提醒的样子嘛……”
颜颜提醒她还差不多呢!她哪儿知道《悲惨世界》是什么毛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