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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初识司徒燕

司徒燕在低头书写宋朝著名词人李清照的《渔家傲》。

天接云涛连晓雾,星河欲转千帆舞。仿佛梦魂归帝所。闻天语,殷勤问我归何处。我报路长嗟日暮,学诗谩有惊人句。九万里风鹏正举。风休住,蓬舟吹取三山去!

这首词是李清照南渡后的词作。写梦中海天溟蒙的景象及与天帝的问答。隐寓对黑暗社会现实的失望,对理想境界的追求和向往。现在这位才女和李清照的思绪一样的苦闷,若是李清照还活着,她面对国破家亡的景象又会作何感想呢?司徒燕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

顿科在后面注释着司徒燕很久,他看到了司徒燕脸上的忧伤,学生们诵读完文章以后屋内就安静下来,但司徒燕并没有从复杂的情感中解脱出来,他还在低声念着那首词,不觉得流出眼泪。学生们都好奇的观察着这个先生的异常表情,他们都在等待着先生对今天诵读的文章进行讲解,过了好一会司徒燕慢慢的抬起了头,看着台下好奇的眼睛她急忙不好意思的擦拭了一下眼角的眼泪。她有些慌乱的拿起书翻找要讲解的文章,当她正要讲解时看到了一个从未见过的新面孔,她好奇的盯着顿科心想这是什么人我怎么没有见过,司徒燕向顿科走去,学子的眼光都随着司徒燕落在了顿科的身上。

顿科见先生走来紧张的站了起来,神情很慌乱,脸不由的漏出一点羞涩,顿科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会在这?”司徒燕问道。

“我…叫顿科…是这个部落的…。”顿科紧张的答道。

学子们一听他叫顿科顿时都炸开了锅,“他就是拿着魏良将军的头颅去讨好蒙古人的懦夫。”他们立即都议论起来。

“听说他把将军的青锋宝剑献给了大汉奸赵之文,实在太可恨了。”有人讥讽的补充道。

人们的议论无疑又一次深深的刺痛了顿科心灵,心灵的那块伤疤还没有痊愈就又被深深捅了一刀。顿科很难过,那天所发生的一切都不受控制的在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浮现着,将军的死,那把宝剑,还有一次又一次的向蒙古人下跪,这些恐怕一辈子都挥之不去。

司徒燕很快就明白了学子们的议论,她终于见到那个提着将军头颅换回部落一千多人性命的顿科,看到顿科她十分的惊喜,但她却不知道这些学子们为什么对顿科会有这么深的成见,若不是顿科对宋人的无私帮助恐怕很多人都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顿科低着头向门外走出,司徒燕急忙上前拉回了顿科,他把顿科安排在一个位置上坐下,然后就走上前台。

“我想这天暂不讲解你们所朗诵的那篇文章,我想给大家讲一个故事《荆轲刺秦》,战国时期燕国太子丹为了阻止秦国的侵略,就找到手下的一名勇士荆轲,太子丹准备派荆轲刺杀秦王,荆轲知道无论行动成功与否他都将必死无疑,但为了燕国和报答太子丹的恩情,荆轲答应了太子丹的请求。但是荆轲却没有机会接近秦王,就在他一筹莫展时得知秦王通缉的樊于期就在燕国,当荆轲讲出自己苦恼无法接近秦王去刺杀他时,樊于期就拿剑自尽了,荆轲拿着樊于期的人头得到了秦王的接见。虽然最后没有杀死秦王但荆轲和樊于期的故事却千古流传,他们也成了人们心中的英雄。”

司徒燕停顿了一会继续说道:“将军就是为了挽救部落人民的生命甘愿献出自己的头颅,而顿科为了完成将军的遗愿冒着生命的危险去闯蒙古人的大营,如果只有将军的头颅而没有顿科的勇气与智慧那么部落的人民就无法得救,顿科在我们遇难时愿意接纳我们使我们免遭杀戮,我们应该感激顿科和部落的居民。”

学子们听罢都羞愧的低下了头,而顿科也流下了眼泪,司徒燕无疑是理解顿科的,顿科对司徒燕是充满感激的,这些学子们从此都用一种感激而又崇拜的眼光去看待眼前的这个英雄。这是顿科第一次见到司徒燕,她无疑给顿科留下了美好的印象,但顿科感到一种莫名的自卑,站在司徒燕的面前她感觉自己就是一个野蛮人,并且他一句也听不懂学堂朗诵的古文,更别说读书识字了。夜晚顿科躺在床上回想着今天所发生的一切,今天对顿科来说是一个重要的日子,因为司徒燕用自己的学识和博爱之心帮助顿科卸下了负罪的包袱。

部落的生活还在继续着,这里在山林之中官府很难发现,在这短暂的和平之中人们开始重建自己的家园,顿科也将部落的一大块土地无偿的提供给迁来的宋人,当然顿科和宋人一样都是汉人,但是近两百年的分隔使得顿科部落与当时的汉人有明显的差异。宋人的生活方式也在悄然的影响着部落的居民,他们开始学习纺织、冶铁和建造房屋的技术,部落的居民开始尝试宋人的饮食和衣着方式,他们的进步是巨大的,因为在骨子里他们是一样的,现在对于顿科部落的居民来说只是重新回归祖先的生活。

一日顿科在河边与司徒燕偶遇,司徒燕一见是顿科就高兴的迎上前去,司徒燕第一次见到顿科后就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他要看一下顿科到底长什么样子,因为他们总是披散头发,衣服都是兽皮制成,他们还总是在脸上涂一些花花绿绿的图案,所以一直都想知道若是顿科是宋人的打扮会是什么样子,这个想法一直萦绕在她的心头。她与顿科相遇时会偷偷的目测顿科的身高和胖瘦,她私下用家里的布匹为顿科做了一身衣服,做好之后她一直在寻找顿科可是好几天都没见他的影子,幸运的是今天她在河边遇到了顿科。

司徒燕急忙上前拉住了顿科:“走,到我家去,我有好东西给你。”

“什么啊?”顿科有些不好意思问。

“去吧顿科,先生要教你诗文呢。”博和雨在一旁起哄道。

司徒燕紧紧的拉住顿科的手臂生怕他挣脱跑掉,顿科见无法挣脱也只好跟着司徒燕向她家里走去。司徒燕把顿科带到家里沐浴的地方,就匆忙的点火烧水,并开始像浴盆里到冷水,顿科以为司徒燕让他过来帮忙加水就急忙上前一边烧火一边提水往浴盆里加。水加好之后司徒燕用手试了试水温,“冷热正好。”她自言到。

“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顿科说道就往外走去。

司徒燕见状急忙拉住顿科,她跑到门外从外面把门插上,司徒燕从窗外递来了一身崭新的衣服,和鞋子。

“洗完澡之后穿上衣服来见我,不然就别想出来。”司徒燕命令的语气向顿科说道,然后又捂着嘴笑了起来。

顿科无奈的脱去衣服跳进浴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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